24第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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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差大哥，在下是名大夫，县令大人托我前来看病，还请官差大哥放行。”宋月知将离开县令宅邸前同县令大人处要来的信函交予那位瞧着面色不善的衙役，倒也没觉着冒犯。

    此地对于不知瘟疫情况之人而言的确危险，这位衙役也是职责所在，驱赶靠近此地的健康百姓，保护他们罢了。

    “原是大夫，还请随我来。”这位衙役展开信笺看了眼，确是县令私印，虽然他不识字，但县令的官印和私印他们众人都是仔细辨认过的，绝不会认错。

    “在下还带来药来，不知官差大哥可否请人将车上的药搬进去。”宋月知指了指马车上布袋包裹好的一个个包裹，她此行只带来一半，也不知够不够用。

    “自然，大夫往这请，县里的胡大夫昨儿夜里也病倒了，此时这里只剩下几位医馆的学徒和帮工在忙活。”县里的药空了，第一批被送到此地的人早已死了大半，被已经去世的孙大夫下令全烧了，虽后来的病人在胡大夫的照料下没死几个，但活着的却也不剩下几口气。

    “前厅几个病症稍轻，剩下的皆在后院里躺着，都高烧不退，胡大夫说过怕是没几日好活了。”带她进来的官差也不敢在里面多留，将宋月知引到后院门前，便道自己还需到门口当值，稍后会帮着把药送来。

    “谢过官差大哥。”宋月知穿过院门，一股浓郁的臭气便透过面罩涌进鼻腔，熏得她发晕。匆匆扫过地上躺着的众人一眼，老少皆有，面色或红或白，皆是眼神麻木的躺在草席上，角落里还堆着几具尸体，恐怕是死去不久的病人。

    她的到来不曾获得他们的注意，只有个端着水盆的少年人朝宋月知看了两眼，随后继续帮面前的病人更换额上的帕子。

    把了几个临近病人的脉，暂时对他们的病情发展有些了解。待少年人更换好剩下几人头上的帕子，宋月知才叫住端着盆欲离开的人，温言道：“这位小哥，请问熬药的地方在何处。”

    “没有药了。”少年人驻足，却没有回头，一扬胳膊，盆中水液倾泻而出，浇在院门前的草里，嘶哑的嗓音中毫无情绪。

    “有药，还请小哥带我前去。”

    少年人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她，扔下手里的盆，将她带着望西边去，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他原是孙大夫医馆的帮工，只是县里两个医馆的大夫，学徒和帮工皆被县衙带到了祠堂里照看病人。

    孙大夫在某次回医馆取衣物和药时病倒，之后只听说到他的死讯，他们这些帮工学徒的并没有出入的自由，孙大夫没有家人，恐怕连个敛尸的人都没有，自己却出不去。如今他只盼着自己还能活着出去给孙大夫找个长眠的去处。

    “县里两个医馆的药罐全在这里了，姑娘可要帮忙。”

    “自然，多谢小哥。”

    差役正将她带来的药往里搬，宋月知忙上前将自己用得上的袋子打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