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亲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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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据阿哨听来的消息,水寨的几位头领在商议如何杀岑寂。许多低语听不清楚,阿哨只听到他们说明日要出寨子。
谢蝉睡在临时用木板搭出来的小床上,拼命回忆上一世岑寂此时的经历。
她记得在岑寂提亲之后,有大半年未曾传来他的只言片语。
那时家里对于天上掉下个金龟婿又惊又喜,整日整日地讨论等岑寂会送多少彩礼,会在十里八乡摆多少桌宴席,又幻想把谢蝉送进岑家后,他们能跟着去京城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可是梦做久了,始终不见梦中人。
渐渐的,周围的乡邻开始窃窃私语,有的说岑大人该不会公务太忙,把这门亲事给忘了吧,有的说没准儿谢家长女要嫁给知州这话是谢家人吹牛,岑大人压根儿就没说过这话。
谢平夫妇听到了,在家里大动肝火。但他们绝不可能将矛头指向英明神武的岑大人,自然还是要拿谢蝉出气,说她平白浪费了天赐良机,一张嘴笨得跟鹅似的,不知道勾搭男人,让人跑了也说不定。
最后在陈氏的威逼利诱下,谢蝉用那时自己为数不多识得的几个字,给岑寂寄去了一封信,问候他的安康。
自然,岑寂没有回信。
过了许久后,岑寂才派人来接亲,不过他本人并未出现。谢蝉独自坐上前往京城的马车,直到又过了半年,岑寂从任地回京禀职,成礼的那天,两人才再一次相见。而那时离她上一次在家中见到岑寂,已经过了一年多。
她一直以为,成亲前岑寂冷待她,是因为他不在意。
原来此时的他,其实正有杀身之祸吗?
所以他那时音讯全无,或许也并非完全是不关心,只是没有余力罢了。
因为知道上一世岑寂在半年后雷厉风行地来剿匪,其中并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如果一早就受了伤,断不能如此顺利。
谢蝉推测,岑寂必然是在明天成功逃脱了流匪们的暗杀,又蓄积了力量在半年后反扑。
因此,她对于阿哨所说的,当家的要去杀岑寂这件事,倒也没有那么担心。
令她辗转反侧的,其实是她不经意发现的岑寂的另一面。
上一世谢蝉始终深居宅院,平素与岑寂也交谈甚少,并不知道他在外为官的艰辛。这一世她误打误撞进了岑寂曾经清剿的匪窝,这才意外知道了他这时候的些许经历。
其实他也是辛苦的吧。
谢蝉只知道他才华出众,年少有为,后来在官场平步青云,又在朝堂内外有着极好的名声。却不曾想过,他为了这一切,也曾十年寒窗苦读,在他乡籍籍无名地为官数载,甚至拼上性命,以文官之身浴血奋战。
而这一切,在上一世做夫妻时不曾知晓,等到今生陌路了,才知他冷暖。
说起来实在讽刺。
她与岑寂夫妻情淡是有缘由的。这些事情,岑寂不曾说,她也不敢问。就这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