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受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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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哨分食了这只红薯,便听到寨子门口远远地传来一阵吵闹声,继而整个寨子都被惊动起来。

    有人在喊:“快来人啊,二当家的受伤了!”

    阿哨与谢蝉对视一眼,都知道应是曹勇一行今日出了纰漏。

    不过对谢蝉来说,土匪挨了刀,那是老天开眼的喜事。

    只见寨子里不断有人跑来跑去,送热水的,送纱布的,去请郎中的,络绎不绝。

    谢蝉没觉得这里头有自己什么事儿,正打算偷会儿懒,忽然听见来灶房取热茶的小喽?们说:“当家的可真是命大,要不是二当家的挡了那一箭,只怕当家的人就没了!”

    伙夫听了这话全都围拢过去。“当家的怎么了?”

    “昨夜当家的带人出寨子,好像是去……去杀个什么狗官。没想到被人发现了,向大当家的放了一箭,幸亏二当家的身手好,替大当家的挡住了。就是苦了二当家的,那箭穿透了他的右肩,也不知往后还能不能提刀了。”

    “哼!到底是何人伤了我们当家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是相州那个叫什么……岑什么的知州。不过兄弟也别气,咱们二当家的是什么人?我听二当家身边的人说,二当家的留了后手,那姓岑的狗官肯定活不久!”

    原本只是在灶台边磨洋工,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的的谢蝉,听到这话有些坐不住了。

    陈治留了后手,岑寂有性命危险?

    谢蝉记得,洞房花烛夜,她只顾得上为岑寂那句“往后都分房睡”而伤心,却忘了留意他脸色苍白,举手投足间虽风度依旧,却不似第一次相见时那般流畅自如。

    或许那时他是受了伤的,只是他不曾言说。

    而谢蝉因为从第二天起就真的与他分了房,没有同他朝夕相处的机会,想要关照他的身体,也无从下手。

    原来,早在半年之前的今日,岑寂就被人谋害,伤了身子吗?

    上一世成婚后很长一段时间,岑寂不与谢蝉同房自不必说,回府的时候连见一面的时候都少。

    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间,岑寂除了不大和她见面,其实几乎也不曾与他的父母打照面。是在成亲一年多后,他才开始在回府后去给父母请安。

    谢蝉一直以为岑寂冷情,甚至对父母都是如此。

    但若他并非故意,而是不得已呢?

    议事堂里,曹勇正在朝曹二郎大发脾气。

    “都说了听二当家的调摆,你非不听!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不说,还累得二当家替我挡了一箭。这下好了,大夫说以后他这条胳膊能不能抬起来还两说。你说你要拿什么赔二当家的这条胳膊?用你那个还没瓜子仁儿大的脑瓜子吗?”

    曹勇一边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戳曹二郎的脑门儿。

    曹二郎受不了哥哥这般不给面,又不敢挥手将曹勇打开,只嘶声替自己辩解,一张黑脸隐隐泛出激动的红色:“我都说了,那块石头不是我踢的,我他娘的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那姓岑的不是被我吓跑的!”

    说起来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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