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朝玉阶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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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早,太后那边就传来了旨意,将苏郁仪点做侍读学士。

    这是个九品的小官,一道送来的还有九品的绿色官服,上头绣着一只昂首的鹌鹑。

    陈翰林送走孟司记,对着苏郁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今要改口叫苏侍读了,只盼着苏侍读步步高升,日后平步青云,别忘了咱们这庶常馆才好。”

    苏郁仪知道他伤心在日后无人替他做事上,也笑笑:“承蒙翰林大人垂爱,日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也是您一句话的事。”

    秦酌也高兴,可余下的人脸上便异彩纷呈起来。

    除了曹岑还有心送了郁仪一套笔墨文房之外,其余人都托病不来。

    刘黔龄甚至劝曹岑:“那个位置,根本不是给她坐的,她偏一头撞上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越说越恼,妒忌得双眼快要喷火。

    曹岑知道这群人心中不平,他心中何尝不是百般不情愿。

    只是他擅长隐忍,更不愿断送和苏郁仪的交情,于是在她搬走那日,还去送了送她。

    “其实你早该在梧桐街上给自己买间院子了,就算不买,赁一间也好。”秦酌见郁仪的行李不多,不由得劝了两句,“日后有人要拜谒你,总不能到慈宁宫去。”

    郁仪道:“我也不是住在慈宁宫,不过是六局外另辟了间屋子给我,那地方离慈宁宫还要走上小半个时辰,你若想来见我也不麻烦。”

    见她不为所动,曹岑不由道:“很多事,总得要避人耳目,譬如他日与人结交,总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

    郁仪何尝不明白他们俩的意思,只是既已决定服侍太后,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她的东西少,两个包袱便裹完了,秦酌帮她一道送去。

    太后赐给她的院子在北五所,又叫乾东五所。

    从西至东分别称头所、二所、三所、四所和五所。位于内廷东路、千婴门以北,毗邻北横街。

    每一所都是三进院,每一所以矮墙隔开,另在矮墙上设置独立的院门,平日里并不打通。

    前院的黄琉璃瓦歇山顶门后是一扇木影壁,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郁仪住在三所殿的左厢房里,另一间是孟司记在住,西南角里设置了井亭,攒尖顶的亭盖倒映着粼粼的日光。其余还有些配房,有的是给奴才住的,有的尚且空着。

    秦酌将她送至千婴门就住了脚:“保重。”

    相识近半年光景,这个直肠子的秦酌倒是个值得相交的人,郁仪笑着颔首:“得空了我去找你。”

    秦酌叹气:“跟在主子身边不容易,我死不了的。”

    郁仪早习惯了他语出惊人:“过几日我出宫,帮你带几块木头回来?琉璃厂的根雕铺子上了几座关公像,余下了些上好的小叶紫檀。”

    “这自然好了。”秦酌露出一丝喜色,“我提前谢过苏侍读了。”

    *

    这几日夷陵长公主去西山行宫小住去了,江驸马难得有空,请了几位朋友来家中尝尝他才请的徽菜厨子。

    前几日太后雷霆之怒不光诛杀了几个大臣,甚至把皇帝自幼的伴读都抓了起来,此人名叫汪又,曾和江驸马有几分交情,江驸马宴请宾客一来是小酌怡情,二来也是想找人拿个主意,看看这桩事会不会牵连到他身上。

    只是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就连张濯尚书这尊大佛也惊动了。

    江驸马自然是小心应对,殊不知张濯此次只字不提政务,倒真是像来赴宴的。

    余下几位臣僚倒是说起一番太后杖毙大臣的事。

    “起先竟没看出半分端倪来,我们都成了糊涂鬼。只有太后下了旨意,我们才知这几日当真触在了太后的逆鳞上。谁能料到太后娘娘有这么快的手脚,当真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这几个人也是糊涂,承恩寺里竟然还在做这不见光的勾当。御马监的提督太监还有驯象所的缇骑,哪个是好相与的,兴平末年先帝还没去时,他们已经闻风而去,一心只忠于太后,我只怕咱们今日说过的话,明日便能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张濯自顾吃饭,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并不关心。

    待宴后众人纷纷告辞,江驸马请张濯到书房中稍坐。

    “太后娘娘抓起来的这几个人里,有一人与我尚有些私交。”江驸马惴惴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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