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谒金门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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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郁仪的手稿将遗落的部分补上。

    审讯到了僵局,郁仪听见司礼监的几个人私下里谋划着要不要动刑。

    皇帝派身边的内侍说先把人犯带下去一会儿再审,然后将张濯叫进了屏风后,显然是想再商量几句。

    趁着这个档口,郁仪借口出去一趟,找到了陆雩。

    “我想见吴阅先一面。”她轻声道,将银子塞给陆雩,“问他两句话就成,你能不能帮我行这个方便。”

    陆雩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平平静静道:“他是要犯,盯着他的人很多,现下司礼监那边在商量着用私刑,我倒是能带你去一趟,但是至多一炷香的时间。”

    郁仪忍不住问:“你像是知道我会来?”

    “其实昨日户部那边派人送来了一张状子,让指挥使准许你一同听审。”陆雩面不改色,“与其谢我,不如谢张尚书。”

    郁仪抿了抿唇,跟着陆雩去了关押吴阅先的牢房。

    吴阅先的神志有些涣散,郁仪叫了他两声,他才勉强睁开眼。

    “吴郎中,你还记得谢云华吗?”郁仪的声音很低也很快,“二十三年前,他被污通敌,满门抄斩。”

    吴阅先的眼睛微微睁大:“你……你是何人?”

    他接着昏暗的灯光看向郁仪的五官,轻轻摇头:“你不是谢家的后人,二十三年前的谢家,没有这么小的女娃娃,就连遗腹子都不可能这么。”

    郁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谢云华可曾交给吴郎中一本账簿?”

    “你是为了它来的啊。”吴阅先闭上眼。

    他轮番受刑不住,猛地咳嗽起来。

    “你以为司礼监想杀我,就凭区区一首诗吗?他们找它找了二十年,现在只有我死,他们才能彻底放心。”他又睁开眼睛,“可惜了,小姑娘,我没法信任你。”

    吴阅先的声音越说越低,双目浑浊已至气息奄奄。

    陆雩在门口咳了两声,示意郁仪时间到了。

    郁仪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塞进吴阅先的手里:“这是内服的伤药,若有机会我还会来见你。”

    走出内狱的门,郁仪对陆雩道谢。

    陆雩将她塞给自己的银子还给她:“不必谢我,我只是在还你那日的人情而已。”

    郁仪回到坐席后,秦酌小声告诉他,皇帝已经决定改日再审一次,今日暂且作罢。

    “苏侍读,我俩先将口供核对一遍,我回刑部也好交差。”

    “好。”郁仪将自己写好的口供递给秦酌,抬起头时与张濯目光相碰。

    他的唇角不露痕迹地勾起一个极微小的弧度,而后转开了目光。

    *

    那日傍晚,回到住处之后,郁仪便将自己反锁在房中。

    她展开宣纸,提笔写下了“谢云华”三个字。

    这三个平平无奇的字组合到一起,便是兴平十年到二十年时的一场惊天大案。

    首辅谢云华因通敌之罪满门抄斩。此案牵涉甚广,刽子手的大刀都砍得卷刃,西四牌楼外血流成河。

    她掏出一块白玉?和这张宣纸放在一起,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镂刻的芙蓉花。

    她的目光落在纸页上,直至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谁?”郁仪将这张纸揉成团取下灯罩点燃。

    “是我。”

    声音平静如溶溶月色。

    是张濯。

    郁仪显然没料到他会来,待纸页燃尽后开门迎他进来。

    张濯身上仍穿着官服,就连鬓发都一丝不乱。

    背后是浓郁粘稠的夜色,以及头顶一轮清清冷冷的下弦月。

    “张大人。”郁仪为他倒了杯茶。

    她的住处干净又简素,一眼能看到头。除了床和柜子之外,也只有窗前的一张条桌上摆了些笔墨文房。

    窗台上养了几盆花草,有两盆已经打上了花苞。

    郁仪就这样洁净又简单的生活在这方寸之间。

    她换了官服,穿着直裰,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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