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诡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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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应该做的。倒是大姑娘,这两日眼瞧着清瘦了不少。别人不知道,老奴还能不晓得,大姑娘不仅要操心老夫人和两个孩子,还担忧着二姑娘以及大姑爷的安危。姑娘的不易老奴都看在眼里,咱们大姑爷是个有福之人,一定也会平安无事的!”心事被人戳破,郑时萍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艰涩:“我知道,我想得开的,多谢赵妈妈。对了赵妈妈,等采买的人回来后,劳烦您吩咐下去,从今日起,郑府闭宅,无特殊事宜,一律不得出府。若家中有事者,可随时报备,放他们几天假。只是,这瘟疫一日不见好,一日不得回府,接下来咱们府,只出不进!有任何情况都要报备给我!”
赵妈妈愣了一下,郑重点了点头。
郑乐熙听到这话,走上前,抬起眸不安问道:“大姑母,听说瘟疫越来越严重,已经死了很多人,长安爷已经封城。爹爹还回得来么?他在外面安全么?”
郑时萍默不作声地搂紧了两个孩子,她也没想到,在这场无声的战役面前,身边竟连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都没有。她晃了晃神,柔声安慰道:“放心,你爹爹不会有事的。大姑母来这儿之前就已经给你父亲去过信了,家里什么情况他都知道,只要咱们没事,你阿爹就不会有事,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阿乐别怕,你阿爹会好好的,不用担心。阿弦也别担心,舅舅和你爹爹都不会有事。大家都会好好回来的,一定会。”
天气越变越寒冷,深秋的风令人瑟瑟发抖,落叶铺满街巷。人命就像这枯叶一样,每天都有人落下。
瘟疫越发肆虐,陆陆续续有人被官兵拉走,被死神带走,每天都有人在哭嚎,在哀泣。
街巷变得空空荡荡,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影,他们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谨慎的眼睛,谁也不认识谁,彼此躲着避着,来去匆匆。
这一转眼,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月,金秋十月,写满了哀伤与惊惧。
郑时画的风邪已根治,最后还是留在青龙寺与于晏白等人一起研制解药。
起初于晏白并没有答应她,他一心只想找机会将她安全送走,可郑时画说服了他。她说她也是大夫,也想治病救人,而不是躲在危机的背后苟活,行医是她的理想,她的热爱,他不该将她拒之门外,她想和他一起战斗。
她说:“于晏白,我想和你一起,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于晏白明明知道,她神色坚定的那句‘想和你一起’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意思,可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确心头一颤,头脑一热就应下了。
之后的每日出诊,他总会特别地走到郑时画跟前,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亲自检查她的装束,确认她的口巾戴紧了,手罩也戴好了,长袍亦无任何错漏之处,再亲自替她更换每日佩戴的避秽驱疫香囊,这才放下心来,准许她出诊。
这是于晏白对郑时画的要求:她的安危,他负责,她必须一切听他的。
或许是当下的情形太过特殊,四周氤氲着一种别样的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严严实实地围戴着厚厚的巾帔,那巾帔像是一道神秘的屏障,又仿若一层不为人知的罩子,将每个人都包裹在只属于自己的隐秘小世界里。于晏白的举动本应是逾矩的,可在这特殊的氛围中,郑时画却没有羞赧,明知有些行为不太妥当,但她拒绝不了他的坚持与固执,她也就默许了。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温热又蛊惑,郑时画微微屏息,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解药还没有完全研制出,如今只能暂时抑制住病情。
古怪的是,每当一味药压制住了病况,没过两日,瘟疫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太医署的工作反反复复,总在希望与功亏一篑间弹跳。
这瘟疫仿佛长了眼睛长了耳朵似的,极其狡猾。
裴行俭仍旧没能找到女妖的下落,因瘟疫死亡的尸体,最后在他和于晏白的作主下,决定用一把火集体焚烧掉了。每回焚烧时,一群道士会围坐在四周,诵经作阵,封魂渡魄,这样才能防止他们被女妖吞噬。
焚尸时,裴行俭都会在现场,仔细布防。
可青龙寺外病逝之人,他分身乏力,根本顾及不了,也许女妖会趁机钻了这个漏洞。只是他布控在全城各处的道士僧人,至今仍无任何消息反馈,又或许女妖还在蛰伏等待?
裴行俭没能想明白。
一场秋雨过后,天愈发阴冷,犹如全城的人心,愈发冰寒。
周?来找裴行俭时,两名仵作正和他汇报着些什么。
只见裴行俭神色严峻,一双浓眉紧锁。周?走进屋,方才发觉,堂上竟还放着两具孩童样式的棺材,那棺材样式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