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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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关你什么事?”刘武淡淡看着他:“你是一个护卫,职责就是守门,做好分内之事。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忍着当一个聋子、瞎子。”

    可是仅隔着一道门,怎么能听不到,杜良想说你站此地试试?

    可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已成为人家的末等护卫,而刘武是一等护卫,换句话说,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仅陆青檐可以训话,刘武更是可以训话。

    刘武瞥他一眼:“明日府内护卫长处,自领五鞭。”

    “我……”

    “十鞭。”

    他又忘记了自称属下。

    杜良将腰弯下去:“属下遵命。”

    刘武消失在暗处,杜良一步一步挪回原处,听着门内的动静,手指紧紧抓住剑柄。

    .

    送水进来时,陆青檐手掌终于离开了姜昙的唇。

    她想起门外的人,连续忍了好一段时候的怒意终于止不住,在陆青檐面上扇了一巴掌。

    陆青檐的气息尚且不稳,捏着姜昙的下巴:“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费心哄她开心,她就是这么对他的?

    方才他捂着自己的唇不让她出声,还说门外有人,不要被听到。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昙质问:“你是不是贱得慌?”

    逼她喝药,带她射箭,让她见故交,还有那几场欢好,包括船上那几次。

    这几日她总是没有精神,还有夜里那些古怪的举动,听进了太医的话,他想法子讨她欢心。

    他很想让她回到以前那样。

    哪怕是船上那夜骂他为什么不去死的时候,或是叫他滚,亦或是用箭指着他。

    不想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终究是厌恶他,所以看一切都不喜欢。

    陆青檐发狠说:“对,我就是贱得慌。可我瞧你方才的反应,分明也很舒服。你不是很喜欢我对你使贱……”

    姜昙咬牙,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次却被他在半空中拦住手腕。

    两人皆发狠对视,门被叩响:“长公子,尚书府递了消息,命你速速进宫!”

    静默一瞬,陆青檐松开姜昙,披衣而起,一面道:“邓显在何处?”

    “已在门外候着。”

    匆匆拢好衣服,陆青檐推门而出,雅间内只剩姜昙一人。

    门外有许多人影,陆青檐的手下还在守着,姜昙想叫紫珠,却想起来她今日没跟着出门。

    姜昙胃里忽然翻覆,她急急地扶着榻边呕吐,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今晚吃的不多,她只吐出来一些水,是刚才喝下去的茶。

    她几乎一瞬间想到那个可能,哆哆嗦嗦地把脉,方才探清脉象,胃里又是一阵恶心。

    .

    陆青檐进宫时,一群大臣正忙着翻书,古籍史料铺了一地。

    闫尚书撑着脑袋,眉头紧锁。

    刚进殿内,一个臂挽拂尘的太监弯腰急匆匆进来:“皇上那边又开始催了。”

    闫尚书一见陆青檐,眉头松开,对太监道:“在外稍候,待会儿就带信过去。”

    几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官员,一见陆青檐就拉他到书案前:“快来瞧瞧,一刻钟前送来的。皇上今夜不知怎么又起了翻书的兴致,写了一行话,说是记不起在何处看过原句……”

    官员们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陆青檐随意一看,便有了眉目。接过旁人递来的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围观的几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

    立刻将纸递给闫尚书,后者扫了一眼,就唤太监来:“送过去。”

    几位官员对着陆青檐夸赞,闫慈也点头:“青檐还读过寻仙问道的古书?”

    陆青檐恭敬答道:“义父病重那段时日,庸心急如焚。曾听人说仙山有仙人,若心诚可求仙药得治百病。病急乱投医,就翻了许多。”

    几人连声夸他有孝心,祝贺闫尚书有这样一位好儿子。

    闫慈露出欣慰的笑意。

    陆青檐出宫时行至拐角,忽遇香风扑面,一个美人静静而立。

    美人躬身一礼:“陆大人。”

    陆青檐躬身回道:“贵妃娘娘。”

    “才几日不见,就这么生分了?怎么不像从前一样唤我。”

    贤妃款款几步走到近前,虚虚地靠在陆青檐肩上。

    陆青檐悠悠说:“娘娘胆子可真大,皇上这会儿还没歇,你就不怕被他看到?听说娘娘最近正得恩宠,若是皇上兴起传召,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

    贤妃挑起他肩上的一缕头发,缠在指间打转:“不是有你在?就算皇上要赐我死罪,你也跑不了。我们生不能同寝,却可死同穴,多么凄美的故事。”

    陆青檐一扯嘴角,将头发从她指间拽出来。

    “怎么??”

    贤妃幽幽问:“你生气了?还是急着回去见扬州带回来的女人,宝贝一样藏在府里。她有什么好,长的比我美吗?”

    陆青檐竟认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寸一寸地看过去,看得贤妃浑身燥热。

    半晌,他说:“娘娘出来前可照过镜子?”

    贤妃气得发狂。

    然而下一刻,陆青檐笑说:“我的意思是,娘娘这般容貌,何须与一个乡野出身的女人作比。美与不美,娘娘心里没数吗?”

    听明白他话中意思,贤妃脸上怒意散去,渐渐泛红。纵使寒风阵阵,身着薄纱也不觉冷,反而愈发滚烫。

    宫灯丢在一边。

    贤妃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脸,却记得他的俊美令人心驰神往。

    “青檐。”

    她轻轻唤了一声,仿佛又回到入宫之前,与闺中好友去佛寺求姻缘。遍山翠绿,山路尽头站着青竹一般的少年。

    贤妃倚靠在陆青檐的胸前,心中无比踏实。

    陆青檐的手落在贤妃肩头,轻声问:“皇上近来如何?”

    贤妃往他手边紧挨着,抱怨说:“皇上近来同首辅吵得厉害,不常召我侍奉,连后宫也很少来。微服出宫了一趟,带回来两个老道,整日相谈甚欢,旁人谁也不见。就连皇后那个老女人假模假样去送羹汤,却吃了个闭门羹……你不知道,你离开京城这么多时日,我多想你。”

    贤妃的手摸上陆青檐官服的腰带。

    “有人。”

    陆青檐将她推开,使了个眼色。贤妃慌张离开,连灯也忘了带走。

    说不怕死是假话,跑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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