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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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柔娘忽然露出一个炫耀的笑意:“而且有人跟我说,捕捉圈笼里的死物没意思。不若趁它飞走时打下来,这样才好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说的。
姜昙手指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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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檐来时,柔娘和那婢女一个哭,一个告状,委委屈屈地扑在他腿边。
他听她们说着来龙去脉,要求如何如何惩处那个藏着鸟儿不肯归还的婢女,不仅如此,那婢女竟还敢出言冒犯主子。
柔娘一边抹泪一边问:“公子接我入府,您说奴算不算府里的半个主子?”
陆青檐并未表示意见,而是抬眼看姜昙:“夫人怎么说?”
姜昙并未应声。
陆青檐紧盯着姜昙,一边斥柔娘:“一只黄雀而已,夫人喜欢就给她,你再去买一只不就好了?”
柔娘撅嘴:“夫人也得讲道理,奴就是喜欢她手里那只。”
陆青檐不由笑了笑。
柔娘因此底气更足,对姜昙说:“夫人总不能仗着来的时间久,就欺负奴一个弱女子。看着夫人二十余岁的模样,比公子还大几岁吧?听说年长的女人更体贴男人,姐姐能对公子体贴,不如也体贴体贴妹妹?若是奴伤心,公子也会心疼呢……”
“给她。”
柔娘正滔滔不绝讲道理,忽然听到这么一声。
不等她反应过来,原本不舍得的紫珠,已捧着那雀儿送至她的婢女手上。
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姜昙远远朝这边一礼,又朝柔娘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听说到新府上要先拜见女主人,她登门拜访却吃了个闭门羹,特意寻着园子里来找她。
没想她那些争宠的手段还未使全呢,这夫人就不战而退了。
说这夫人不知礼数,她偏生走前对自己也点了点头。可说她知礼数,怎么公子在这,她就先走了。
连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说起来,公子还是更中意她呢,毕竟刚入府,新鲜劲儿还没过。
柔娘娇声道:“长公子,你看夫人怎么那样,太无礼了。”
陆青檐低头,面上并无笑意。
方才夫人还在的时候,他分明还笑着的,一下子就变脸了。
柔娘有些畏惧:“长公子,你怎么了?”
下一刻,陆青檐又笑了,那笑容有些奇怪,可终究是惑人的。
柔娘摇摇陆青檐的衣袖,别有深意地说:“黄雀肉好吃极了,公子可要去柔娘房里……好好尝尝?”
昨夜他可连屋门都没进,再这样下去,柔娘可要使些戏园子里的手段了。
陆青檐却问她:“你会看骨相?”
柔娘情不自禁软了身子:“以前跑江湖,学过一点。”
陆青檐凑近,似笑非笑:“那你仔细看看,我究竟几岁,和夫人是否般配呢?”
柔娘终于从他话中品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不敢吭声。
“算了。”
陆青檐神色回复如常,抬手摸了摸笼中的黄雀,看着它在手心挣扎,忽而用力掐死了它。
“这有什么好吃的。”
陆青檐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巾帕,仔细擦了擦手,对地上吓得怔然的柔娘说:“待会儿让管家带你去库房挑几件首饰。”
这是杀死她黄雀的补偿。
想到金银珠宝,柔娘又高兴起来,抱着陆青檐的腿连连谢恩。
陆青檐对这暗示性的动作视而不见。
将帕子丢在盆中,激起的水珠溅花了柔娘面上的脂粉。
“退下。”
园子里是一个清净之地,姜昙最近经常喜欢在那坐着。
那处的院墙很矮,一个成年人双手一撑就能翻过去。坐在亭子里,能看到墙那边探过来的杏花枝,只是临近冬日,花枝光秃秃的。
隔壁的院子也是陆青檐的,不过似乎没有人住,不知院墙那头的院子,院墙是不是比这里更高。
“姑娘,她们又来了。”
紫珠回来说出这句话,姜昙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要离开。
不多时,双双从后面急匆匆地跟上来,语速比步子更急:“本想求见邓先生,可邓先生和长公子出门去了,不见人影。于是奴婢只好去见郑管家,管家说……”
双双说不下去了。
长公子近来颇为风流,一个又一个女人往府里带。
那个叫柔娘的女人只是个开始,她仅风光了两日就没了动静,双双以为长公子厌了她,总算是消停了。
可是第二日,又一个女人进府了,第三日,又是一个新面孔……
不知到了第几日,府里已新进了七个女人,据管家说,第八位的轿子已在路上了,午后就入府里来。
往日空旷的陆府,如今可真是热闹得很,连偏僻的园子都能听见女子的娇笑声。
环肥燕瘦各种都有,长公子的心变得真快,一天一个模样。
双双斜觑着姜昙的脸色。
夫人向来宽容,不与那些女人计较什么,甚至是避着她们走。她们往荷池边转,夫人就去亭子。她们占了亭子,夫人就去园子里。
如今她们来了园子里,夫人只剩寝院后面一间小院可待了。
果不其然,姜昙听见她的话,没有任何不适的情绪,就往那间小院躲。
却还是晚了一步,刚绕过假山石,就让几个女人堵住。
“你是谁?”
她们甚至不认识姜昙。
柔娘也在几人之列,虽入府最早,却和众人一起,簇拥着一个打扮英气的女子。
姜昙一看,便知她们已分出了高下,朝为首的英气女子说:“一个不足挂齿之人。”
说着,姜昙要从她们身边过去。
忽然有人指着姜昙,惊讶地说:“月娘,她同你长得好像。”
月娘抱臂看了看姜昙,果真同自己长得很像。她沉思片刻,忽然笑着叫住姜昙:“哎,娘子住在哪个地方,我得空去找你玩。”
姜昙已走出几步之外。
身后柔娘对月娘说:“人家可跟我们不一样,她是长公子第一个带进府的。”
“那不就是夫人?”
“有名无实,公子早已弃了她,许久不见她了。”
“如今月娘你才是夫人,公子近来动不动就带你出去,听说午后还要去骑马?”
“哪有的事。”
“……”
回到小院,姜昙有了兴致,忽然叫双双准备纸笔,开始画画。
她画的是枯枝,走向似有规律,乍一看很熟悉,可看的久了,枝杈密密地伸出来,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没有了。
“别站在这里,又看不懂。”紫珠拉走双双:“别打扰姑娘画画,我们去弄些蔻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