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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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徽记的非富即贵,千万不能招惹。陆青檐敲敲车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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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
景胜帝正在看折子,地上跪着正在陈状的指挥使汤炳:“……礼部尚书闫慈贪婪愚鄙……”
汤炳忽然叫道:“皇上?”
景胜帝睁开眼睛,方才不经意竟睡了过去。
他往四下里一看,又看外面天色:“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内侍说:“皇上,再过一刻就到酉时了。”
景胜帝点头:“陆庸怎么还没来?”
内侍:“陆大人半个时辰就到了,知道皇上正会见重臣,不愿打扰,故一直在门外等着。”
景胜帝站起来,手中的折子掉在地上:“他与尚书不愧是父子,爱讲究虚礼,让他进来。”
汤炳看着皇上从折子上踩过去,正印在他写的“小儿慎之”几字上。
前后他上疏十二次,次次提及大儿子汤慎在扬州被人施以重刑之事。皇上只在第一次时轻轻放下,再后来看到都自动略过,闭口不提。
锦衣卫是皇上手中的刀,从来揣测圣心,根据圣意,令行禁止。
如今圣心不理此事,可他怎么能就这么放下,那是他的长子!最懂事听话,文武兼备的儿子!
“微臣陆庸,叩见皇上。”
陆青檐盈盈而笑,皇上对他态度十分亲近,连忙让他起身,要与他商讨上次的古籍。
内侍请汤炳回去。
汤炳缓缓起身,双腿灌了精铁一般沉重。
他走了几步,忽有所觉,朝身后看去,陆青檐对他一笑。
出门前听到陆青檐说话:“皇上今日精神甚佳,方才进门时,微臣只觉得一股龙气扑面而来,不自觉双腿一软,险些丢脸。还好在家中时义父时时提点……”
龙颜大悦,皇上畅快的笑声传出来。
汤炳握紧拳头,心道:
佞臣!
陆青檐与皇上说话没多久,就从里面出来。
太子冷脸从他身边过去,连朝他行礼问安也不搭理。
不过太子在朝中出了名的温和谦逊,从未听说对谁如此失礼,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
陆青檐掸掸袖子,不在意离去。
快到宫门处,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他:“陆庸。”
陆青檐转身而笑:“指挥使还没走?”
“前些时日遇见陆国公,我与他闲聊几句。他说儿子不顺父母,谄媚逢迎,长成如此可恨模样。早知如此,就该在出生时将他溺死在水中。”
汤炳看着他问:“如今看来,陆国公说的不假。”
陆青檐面上笑意不变:“堂堂指挥使,只会说假话激怒旁人吗?”
“锦衣卫历来行事如此,手段不论大小,有用即可。”
汤炳看着这位暗地里心狠手辣的年轻人装出一副和善的笑面,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恨不得将它砍成两半!
“那指挥使用错手段了,我并不以此为耻,谄媚逢迎也是庸的本事。”
陆青檐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陆青檐蓦地一停,扬声问道:“方才忘了问候大公子,他如今可大安了?”
汤炳咬牙看着他。
陆青檐笑意更甚:“听说大公子十指俱废,四肢的骨头都被敲断,如此境地还能求生,实在令我佩服。不过终究天意弄人,如今仍昏迷不醒。不过指挥使也不要伤心,你还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也??”
汤炳的拳头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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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的事惊动了皇上。
内侍快步走过来,传旨令两人回府思过,反躬自省。
内侍从后宫赶过来,圣上正忙着与后妃探讨长生术。
陆青檐嘴角噙着血,官帽被打掉,头发也乱作一团,却笑着从汤炳面前过去:“臣接旨。”
陆青檐上了马车。
车内还有残留的香味,陆青檐闻得头疼,不得不把车帘掀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头疼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剧烈。
汤炳不过是狗急跳墙,拿不住自己,只能说些狠话激怒他。
堂堂指挥使,不过如此。
束手无策,也只能如此!这更能证明是他的本事!
陆青檐去摸马车里的酒壶,送至嘴边的那一刻,才发现酒已没了。
今日要见皇上,特意没备酒。
他用力将酒壶丢出去,撑着额头,深深吸气。
片刻后想起什么,从马车夹缝里取出药粉。
回京以后,他本来准备戒掉的。
如今功亏一篑。
仅犹豫了一瞬,陆青檐就统统往口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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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和柔娘在门口等着。
她看着空旷的门口,不由有些害怕,又问了一次:“你说的确定是真的?”
“比金子还真!”柔娘说:“娘子不信的话,可以把乌雪牵出来试试,奴婢保证是真话!”
牵出来就不必了。
因为把乌雪牵出来,才害得它遭了大难。长公子恼她将她拦在门外,她也恼着自己,眼下可再不能出岔子。
柔娘对自己还算忠心,何况说了那样的保证,月娘信她。
说话间,柔娘指着门口:“长公子回来了!”
月娘与柔娘对视片刻,后者对她点头,月娘得到支持,坚定地拦住马车:“长公子,月娘有事要报!”
随车的是邓显,骑马立在月娘跟前:“长公子今日疲累,需要早些休息,有事明日再报吧。”
“不行!”月娘拒绝。
此事宜早不宜晚,若是说得晚了,指不定她们今晚就会将证据全部毁掉。
月娘来到马车前想要上去,却被护卫们拦住,长公子果然还恼着她。
不过将此事说出后,二人的疙瘩就会解开,长公子对她就会和从前一样!
月娘殷声解释:“此事重大,事关夫人,不能拖延。”
车帘被掀开一角,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陆青檐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出来:“跟上来。”
月娘连忙跟上。
同时心中一涩,柔娘说的不假,只要提到夫人,长公子必定会理会。可是只要过了今夜,他就不会再念着她!
一个偏僻小地方来的女人都能做夫人,她比夫人要强的多,凭什么不能!
长公子很重视她的话。
她只是提到一句“不能拖延”,他就真的没有修整。
一到室内,刚坐下不久,就开口道:“你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