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福泽愉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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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优惯了,对徐拂月的要求也唯有享福而已。

    但徐拂月自小便爱舞刀弄枪,天生不是锁在金笼里供着的鸟雀,又是借面具遮掩样貌,又是烈日下长跪不起,只为了求叶靖安收他为徒。

    “只是因为爱舞刀弄枪么?”

    这样大费周章地拜师求学,单单只为了一句“舞刀弄枪”,云端宁有些不信。

    对上云端宁略带质疑的美眸,徐拂月神情微滞。

    他脸上分明未戴面具,却好像一瞬间裂出丝丝纹路,真的脱落了下来一层情绪般。

    情绪面具之下,云端宁看见了一张很复杂的脸,堆满平静、痛苦、冷漠与悲哀的麻木。

    他的眼瞳像是历经无数个日夜,跋山涉水而来,披着满身风霜,踉踉跄跄地一步步跌跌撞撞倒进眼眶里,然而却无法歇息,只能叫经年累月积攒的血丝牢牢绑缚着,用力勒死每一寸欲探头的光。

    “我本叫作徐福悦,福泽愉悦,是娘亲为我取的名字。我的娘亲是徐家最低等的洒扫丫鬟,在徐家西迁渚安之后,才来到徐家的。她不认字,也没有名字,像一粒灰落在了徐家的墙角了,今日在这儿,明日去那儿,都无人在意。”

    “人人都叫她‘四儿’,因她平日里常在院子里第四个厢房打扫。她当然也不漂亮,如果不是父亲那夜醉酒误把她当作了姨娘,她同父亲一辈子都不会有瓜葛。”

    “在我之前,父亲还有四个孩子,两个早幺,全是女儿。有了我后,他们既喜又恼,喜的是徐家终于盼来了后;恼的是为什么千盼万盼的男孩,生在一个卑贱的低等丫鬟肚子里?”

    云端宁见他眼里红得骇人,但声线依旧平静,缓缓道来。

    “我说了她是一粒灰,在这儿去那儿都无人在意,所以消失也没什么关系。他们摆了摆手,让她消失了,一切都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是我没有了娘亲。我从院子里第四个厢房,被抱去了大夫人的卧房,那年我十岁,喊了她九年娘亲。”

    徐拂月垂着头,眼角沁出不可控的泪来,他笑着抬手拂去,“那时我便在想,若我能稍微强大些,是不是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害了我的娘亲。”

    “再长大些,我听说了叶靖安,听说他二十五岁就平三州,袭安邑,虏敌将,直取风坪山,威震敌胆。那时我便想,若跟着这样的人,何愁无法强大起来?”

    “许是我这人是天生的灾星,与我亲近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与我诀别。叶靖安是个很好的人,掏心掏肺地教我、历练我、关心我。他虽是武将,却也饱读诗书,极有才情,总说福悦二字不衬我,为我换了两个字,替我更名叫‘拂月’。”

    “赐我以名,如予新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徐拂月闭了眼,疲惫的眼瞳几近被扼死,只无声地在眼眶里滴落着血泪。

    “他走得决然,临走前只给我留下两句话。”

    徐拂月微微一笑,缓缓启眸,“他说,吾之生死无妨,魂归故里本就是我的心愿,莫要为我做些什么。我死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打扰任何人,特别是陛下,叶靖安已经够麻烦他了。”

    叶珏早已泪流满面。

    萧煦默了默,沉静地开口:“陛下已经知道了,遣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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