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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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攥住了解洵的衣袖:“……”解洵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温声问:“在怕吗?”
叶安淮沉默片刻,道:“说不怕是假的。”
“你说……我这样做,是对的还是错的?”少年眉宇微蹙,“我是不是,应该先和寨里的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解洵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额头抵着额头,叶安淮呼吸微微一窒,耳旁响起了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又有何人来置喙这是非对错呢?不过是随心罢了。您想这么做,便做了。”
“唯有无路可退,方才称得上是冒险。”他轻声道,“阿淮,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我会永远成为你的退路。
少年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无措和彷徨,只有真正勇敢踏出那一步,才能知晓前路是崎岖还是平坦。
至于其他的,就随后人评说吧。
……
叶安淮跟在秦婆婆后面出去了。
雅阁里蓦地就静了下来。
解洵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摩挲着指腹,那上面似乎还留有少年皮肤细腻温暖的触感。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花翎猛地跪下,额头抵着软榻,声音微颤,带着深深的敬畏与惶恐:“殿下……奴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寒舍,还望殿下恕罪。”
解洵漫不经心地扫过她一眼:“起身吧,孤今日是与阿淮一同前来,既然阿淮喊你一声花姨,便不必多礼。”
花翎又磕了磕头:“是。”
解洵饶有兴趣地问:“孤常年待在宫中,见过孤的人少之又少,你又是从何认出孤来的?”
还不等花翎回答,他便又兀自道:“也对,你认识叶蔚成。”
正如解洵的猜测,很多年前,花翎那个时候跟在叶蔚成的身边,确实远远地见过解洵一面。
只此一面,她便深深地将这位久居深宫的太子殿下记在了脑海中。
原因很简单。
花翎混迹于江湖之中,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可从未见过像这般……毫无生气的人。
她依稀记得,那应该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太子殿下,看上去比旁人还要苍白几分,皮肤几乎毫无血色。五官虽精致却冷如雕塑,毫无温度。
他的瞳色是非常罕见的银灰色,却仿佛盛着无尽的黑夜,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情感的光芒都非常稀薄,透着一种彻底与世隔绝的疏离感。
比起人,他更像是一具行走的躯壳,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仿若随时都会消散在世间。
如今看来,好似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花翎不敢多问,她压低着脑袋,尽量不去看他:“殿下,那方才小少爷说的……”
“孤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解洵道,“一切按照阿淮的计划执行。”
“是。”花翎咽了咽口水,心口发紧,“请殿下放心,奴家派出的人都是可信之人,绝对不会让小少爷陷入生命危险。”
语毕,却也不见应答。
花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恰好看见解洵站在窗沿前,夕阳的赤红暮光斜斜洒下,笼罩在他周身,映得他的身影如剪影般冷峻。
她的目光被他的手吸引??一柄匕首静静地握在他的手中。
那柄匕首的握柄雕刻精致,纹路繁复,刀身薄如蝉翼,在阳光的投射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泽,冷冽而犀利,隐隐透着一丝寒气。
花翎认出来,这正是先前叶蔚成送给叶安淮的生辰礼物??!
可她分明记得,这本该是一柄未开刃的装饰品才对。
解洵端详片刻,神情冷静,将指腹轻轻抵在锋利的刀刃上,稍一用力,刀锋划破肌肤,一道细细的血痕迅速浮现于他的指上。
鲜红的血珠渗出,染在银色的刃上,显得格外刺眼。
花翎失声道:“殿下!”
解洵眯了眯眸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满意。
他将匕首放在桌案上:“一会等阿淮回来,你把这个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