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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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袜子？”夏盏问，“什么袜子？”

    “嗨呀。”李嫂一想起这个事，就觉得好笑。

    “你不是住院了嘛。前两天小敏回家找银行卡，是我去医院接的他。想着你们要在医院好几天，我就帮小敏洗了个澡。结果刚穿好衣服，小敏说袜子不见了，没有颜色一样的袜子。”李嫂笑起来快合不上嘴，恐怕她心里也觉得夏诗敏真是个活宝，“我说穿不一样的也没事啊……他非不，说爸爸会怪他的。”

    夏盏：“……”

    夏盏盏看不看得过去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真看不过去。

    李嫂偷着乐：“然后这小子说没关系，反正爸爸醒来会帮他找的。你帮他找了没？”

    “……没呢。”夏盏五味杂陈，学着电视剧里的家常客套，特别生硬地跟对方表示感谢，“谢谢你啊，李嫂，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嫂摆着手，笑呵呵地走了。

    夏盏站在原地许久，叹了口气，关上门，手插着兜儿，不急不缓地走向卧室。小孩躲在被窝里，床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山丘。

    夏盏走过去，山丘不着痕迹地动了两下。

    夏盏随着夏诗敏躺在床上，抱住这个山丘，像朗诵一般念出他刚才打好的腹稿，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啊，夏诗敏，我得跟你说一个事情。你爸爸我脑子坏掉了，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不知道你喜欢喝那种酸奶，很多事情都忘了。如果没做对，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后的事啊，还是得你教教我。”

    山丘不动了。

    过了几秒，山丘里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再紧接着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小脸哭久了，就沾染了一些红色。

    红色的眼眶、红色的鼻头、红色的嘴唇，夏盏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夏诗敏的脸。

    父子俩正面相对，夏诗敏呆呆地问：“爸爸永远都想不起来了吗”

    夏盏想说“嗯，永远也想不起来了。”难得一颗同理心上线，他叹了口气，还是撒了点无足轻重的小慌，“也不一定，反正目前是想不起来了。”

    夏诗敏失落地垂下了睫毛。这小孩的睫毛真长，像是洋娃娃一样。

    夏诗敏嘟着嘴给自己的行为辩解，“今天护士姐姐给我的酸奶，是我最喜欢的。但是我知道很贵，所以舍不得丢掉，不是故意喝脏东西的。”

    “嗯。”夏盏安抚他，“我知道的，小敏是乖孩子。”

    夏诗敏眼睛亮了一下。

    夏盏就知道原主是这么喊他的。

    夏诗敏小声说，“以前都是这样的，我喝不下了，给你喝。”

    夏盏说：“爸爸忘了嘛。”

    对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说，老爸在身边就行，其他就算变得很奇怪，比如突然忘记之前的事情，夏诗敏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偶尔会觉得委屈。

    夏诗敏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夏盏抬手拍了两下夏诗敏的小屁股，觉得手感太好，顺便抓了两下他的腰。

    夏诗敏咯咯地笑，缩着身体在床上打滚，“好痒啊。”

    夏盏故意问：“不疼吗？”

    “不疼呀。”夏诗敏像条穿多了的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滚啊滚，“爸爸好痒啊。”

    夏盏颇为受用。

    他是个基佬，这辈子都不会有小孩，更别提会有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奶声奶气地叫他“爸爸”，还是那么可爱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