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抄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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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两回,看来是贤妃有些坐不住了。

    李曜看到她揉手腕,终于决定放过她。

    “你走吧。”他说。

    宋秋瑟立刻搁下笔,站起身。

    腿脚有些发麻,但她忍耐的很好,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她转身往门外走去,都跨出门槛了,却没控制住,回头看了一眼。

    暮色四合,他坐在屋里,四周黑黢黢的,看不清面容。

    傍晚天边的霞很美。

    宋秋瑟一身单薄,走出了东宫。

    李曜起身,收拾了案几上的经文。

    她的字还是很差劲,多少年了,也没用心练过,开头还勉强能看,写得久了,就成了软趴趴的虾,筋骨也塌了,歪歪扭扭。

    怪可爱的。

    他将经文压在了镇纸下。

    女官进门想要点灯。

    李曜摆手:“出去吧,不用伺候。”

    女官又躬身退了出去,全程不发一言。

    上次那个多言的女官已经派去扫地擦灯了,太子殿下简直恨不得整个东宫里全是哑巴。

    潜龙卫的属下一身劲衣来到门外,回禀道:“殿下,皇上传经明日启程,去行宫住一阵子。”

    李曜点头:“皇上一走,宫里就该生事了。”

    潜龙卫又道:“皇上今夜去了王贵妃宫中。”

    李曜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潜龙卫还有事要禀:“撷英宫今日把人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估计是有所警醒了。”

    李曜道:“不打紧,继续盯着。”

    属下:“是。”

    李曜一摆手,他便无声告退了。

    宋秋瑟回到撷英宫,宫里四处已掌了灯。

    沈贤妃在自己的寝殿里踱着步子等她。

    宋秋瑟一进门,明姑姑就掩好了门窗。

    沈贤妃朝她伸出手。

    宋秋瑟挨着她坐在榻上。

    沈贤妃已坐立不安一整日,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急着问:“太子把你带到淑景宫去做什么?你没吓着吧?”

    宋秋瑟摇头:“没有。”

    沈贤妃略微松了口气,又蹙眉问:“那……他可说了什么话?”

    宋秋瑟瞧见沈贤妃苍白发干的唇,从漆案上端了杯茶,递到她手里:“姨母莫急,他把那件事都告诉我了。”

    沈贤妃低声念道:“他告诉你是何用意,他到底想干什么?”

    宋秋瑟见她实在慌得很,思忖了片刻,试探着问道:“姨母为何如此不安?淑景宫那位会威胁到我们吗?”

    她此话一出,像是把团团乱转的沈贤妃按在了原地。

    沈贤妃终于冷静了些许,她沉默片刻,闭上眼,点了点头:“淑景宫不能出事啊,淑妃一旦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本宫了。”

    淑妃就是挡在贤妃面前的一道盾,她活着,大家就相安无事,她死了,平衡就破了,不知要再填进去几条人命,才能平事。

    宋秋瑟宽慰道:“姨母别乱了阵脚,太子的心思轻易猜不透,以不变应万变吧。”

    沈贤妃喝了口冷茶,道:“也只能这样了,方才传来消息,皇上忽然决定提前动身,明日就出宫,到行宫住一阵子,今晚他去了王贵妃宫中,也不知会交代些什么。”

    宋秋瑟叹了口气,有句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终于找到时机问出口:“姨母,太子心机深不可测,地位又稳固,我们真的要与他争锋吗?”

    沈贤妃抬眼望着她,目光柔软,笑了笑,摸了一下她的脸,道:“好孩子,不是我要争,是不能不争,宫里这些皇子迟早要闹起来,我们若是不能做自己手里的刀,便要给旁人做垫脚石。”

    宋秋瑟拧眉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沈贤妃也叹气:“我那儿子……说起来一言难尽,你还没见过他吧,等过些日子他休沐,我叫他进宫,你见了就知道,他不是那块料。”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

    沈贤妃拍拍她的手:“暄妍那孩子有点小聪明,但不多,时而灵光,时而犯呆,你不要将这些事告诉她。”

    宋秋瑟点头:“我明白。”

    沈贤妃:“早些回去歇着吧。”

    李暄妍已经在偏殿里等她半天了。

    公主对她的亲近程度,让她一直觉得很意外。

    宋秋瑟问过一回。

    李暄妍回答的很坦然,她二人年纪相仿,八字相合,是生来就注定的缘分,佛祖盖章的不分你我,理当亲近。

    虽然宋秋瑟觉得那八字相合的说法掺了水分,却赞同她们理当亲近的说法。

    无论怎么说,有一层血脉相连呢。

    回到偏殿。

    李暄妍已卸了拆环,散着头发,在玩一个机关小物件。

    宋秋瑟坐在镜台前。

    宛禾上前替她梳头。

    李暄妍道:“你这天刚亮就没影了,太阳落山才回来,怎么,在太后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吗?”

    宋秋瑟记着沈贤妃对她的嘱咐,半真半假道:“抄了一天的经,手痛。”

    她的手何止是痛,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

    李暄妍忙道:“宛禾,去取冰来敷一下。”

    不一会儿,冰块取来了,裹着帕子,贴在腕上,顿时舒服了许多。

    李暄妍把机关玩具撇在一边,与宋秋瑟说话:“江二被家里禁足了,出不来,估计接下来许多天都见不到她了。”

    宋秋瑟问:“怎会如此?”

    李暄妍道:“传言说扭伤了脚,要休养,可是我打听过了,她们家里最近没有延医问药。”

    琉璃灯下,两个女儿家闺房私语,倒是寻常的一夜。

    亥时,明姑姑来催了几回,二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皇上出宫。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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