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华尔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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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高。

    之前周骁其实就让她周末干脆都去观湖澜湾。

    他的理由很多，譬如旧话重提，观湖澜湾比学校图书馆清净，林蝉还能监督他学习。

    又譬如，譬如管家一个人在观湖澜湾很孤单，周时寂不一定每个非工作日都回观湖澜湾，就算周时寂回观湖澜湾了，食量也一般，管家的厨艺无处发挥，像林蝉这种吃货才能给管家成就感。

    再譬如，林蝉既然是半个周家人，观湖澜湾便是林蝉的半个家，周末理应从学校宿舍回家里住。

    最后一个理由，怪暖心的。暖心得不像周骁会说的。

    确实，周骁并非第一个表达这种意思的人。

    本学期开学初，周时寂喊她去观湖澜湾吃饭。餐桌上是和她过生日当天一样的几个人。彼时管家与她说过，就当自己的家。显然周时寂默许。

    纵然林蝉从不怀疑他们待他们的真诚，也不可能当真毫无顾虑，于是一个月来一趟，没过夜，和管家、周骁一起吃顿饭就离开。

    这回周骁听闻她学华尔兹，给她列出新理由：他可以当她的舞伴陪她练习，而且观湖澜湾地方大，她想怎么跳怎么跳，还打扰不到别人。

    林蝉狠狠心动。

    头两次为了练习华尔兹而去观湖澜湾的周末，没有见到周时寂。刚好碰上外国领导人访华，随访代表团规模很大，外交部异常忙碌，光从分配到林蝉手中的几件事情便可窥一二。

    见不到也好。并非她不想见周时寂，而是春节之后，她多出一分见他的胆怯。

    比起舞伴的作用，周骁更乐于当她的小老师，致力于纠正她的动作。

    虽然大体上他比她厉害，但林蝉总觉得他不过半吊子水准，嘴上委婉地问他，他解释他小时候学的，多年不跳，有些生疏而已。林蝉将信将疑。

    劳动节放假三天。林蝉选择五月一日到观湖澜湾。她知道这一天周时寂和周骁都待在周家老爷子那里。

    可没想到周时寂会在下午突然回来。

    那个时候林蝉已经和管家一起吃完午饭，她温习了一会儿课业，去院子里自己练习华尔兹舞步。

    入户院子的大片落地窗可以当镜子使用。清晰度有待提升，对林蝉而言足够，她主要观察自己的体态。

    手机播放乐曲的缘故，外加正沉浸，林蝉没能察觉铁门打开的动响。

    猝不及防发现镜面的成像里多出一道人影站那儿看着她，她急忙转身，困窘地问候一声“小周叔叔”，匆匆要去关掉音乐。

    “无妨，你继续。”周时寂径自大步朝里迈步。

    语气听不出他的具体情绪，他的神色也如常。

    却叫林蝉无端感知，他心情不佳。

    相识还不满一年，她对他算不得多了解，可某些时刻，她对他的感知莫名地精准。

    她不认为归功于她敏锐。人毕竟不是泥石塑成的死物，不可能一辈子平静无波澜，而控制得再好，内里总不疏通，也有“水满则溢”的时候。她可能碰巧撞上了他的“溢出”？

    继续是不可能继续的。万一音乐太吵，吵着周时寂？

    原本林蝉计划晚饭前回学校。现在她改变主意，等吃过晚饭。没想怎样，就想餐桌上再瞧一眼周时寂。

    两个月没见。再积攒些日子，都要从春天过度到夏天。

    心里计较着不见也好，实际见上面，方觉，见他的欲望高过胆怯。

    但和周时寂还是隔三差五在邮件里交流的。如今周时寂直接派发任务给她的次数多于王远。

    周时寂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