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仙人抚我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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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蝉撒娇般搂着他胳膊晃了两下，“谢谢村长。”

    老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哎。那你们早点休息。”

    “我们村子调皮的小孩多。”村长走出两步，随即想起什么般回神，“晚上如果惊扰了你们，麻烦多多包容，可不要生气啊。”

    “孩子活泼是好事。”江袭温和欠身，“路上小心。”

    “人不齐，”村长身影小到看不见后冉秋蝉松开江袭胳膊，“就没法推线索？”

    “大概吧。”江袭轻轻抵开冉秋蝉，“等明天。”

    冉秋蝉看看自己被抵开的肩胛，微不可闻地“哼”了声。

    入夜风凉，江袭冉秋蝉各自占据床的半边，背对背，那根支着窗户的竹筒怎么都拿不下来，只能门户大开。

    冉秋蝉睡意全无。

    他睁着眼，目光凝在竹楼顶某个点，在心里慢慢地数羊。

    他早已习惯失眠，幼稚的和自己打赌今天能数到第几千只。

    竹林被风吹的簌簌，冉秋蝉默数到第七十只时江袭翻过身，手探过那道分明的界限搭在他身上，轻拍了几下。

    冉秋蝉微微瞪大了眼。

    “不睡觉，也不吃饭。”他听见江袭带着轻微倦怠的声音，“被鬼追了跑不动，谁拉你。”

    冉秋蝉张了张嘴。

    他想胡诌两句，好掩盖眼下过于温情的氛围，撒娇卖乖也好，插科打诨也好，总之把这种古怪的气氛尽快遮掩掉。

    可话到嘴边转了两圈，又全被吞回了肚子。

    江袭在哼歌。

    他拍着冉秋蝉，哼着曲不知名的小调，轻缓又温和。

    冉秋蝉闭上眼。

    睡意以极缓慢的速度上攀，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冉秋蝉勉强翻过身，往江袭身边挨了挨。

    “为什么？”冉秋蝉问。

    漫长的沉默贯彻整夜，在冉秋蝉已经沉沉睡过去的某个时候，江袭回答了他。

    好容易睡着的人头脑发懵，睡姿也算不上好，就那么一头扎进他怀里，把他的衬衫拱的乱七八糟。

    “因为抵开你的时候，你不高兴了吧。”

    冉秋蝉无知无觉，睡的正香，江袭看了他一会儿后终于舍得抬眼，分给大开的窗户一个眼风。

    圆月高悬，窗沿处趴着个陶瓷烧的高大娃娃，正歪着头笑。

    江袭分去的眼神似乎取悦了它，咧到耳根的猩红嘴角动了动，尖锐的牙在嘴里磨的嘎吱嘎吱。

    “他睡了。”江袭轻轻掩住冉秋蝉的耳朵，“哄得费劲，滚。”

    陶瓷娃娃爬窗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般盯着江袭。

    江袭冷冷盯着它。

    颜色浅淡的瞳仁在月光里显得太凉薄，陶瓷娃娃和江袭对视片刻，嘴角拉直。

    它从窗沿退了下去，慢慢蹲下身子。

    如果竹楼外有人，这时大概率能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陶瓷娃娃四肢并用，在窗外匍匐着来回爬行。

    陶瓷的身体和竹子磨蹭出刺耳的响，冉秋蝉眉头微皱，嘴角抿起。

    “滚远点。”江袭在屋里低斥，“吵。”

    声音微顿，不甘心重新响了片刻，很快又归于寂静。

    冉秋蝉醒来时江袭没了踪影，窗外太阳高挂，显然已经到了中午。

    冉秋蝉怔怔下床拉开抽屉，里面他定好的小闹钟被江袭关闭，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