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授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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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想想旁门左道了。”

    这般姿态实在少见,白梅客得了兴趣,便顺着他的话扬了扬眉:“那我便好心提点提点你这根朽木。”

    “方才说到哪了?”

    秦鹤邻颇恭顺道:“若是喜欢的姑娘说喜欢我,我总得做点什么。”

    白梅客点点头:“人家姑娘既然这么说了,那你就该回应地热切些,省的人家误会,万一心凉了,日后你再想追回来可就难……”

    话音未落,便看见秦鹤邻抬起相握的那只手,抚开她的掌心,而后垂下眼,在掌心轻轻吻了吻。

    一触即离的时间,落在白梅客眼中却有些过分的长。

    他并没有将手抬得很高,故而他的身子便倾得格外低,额前乌黑的碎发盖住了他的眼,束起来的发丝便从身后越过肩落在她膝上的锦被上。

    成婚当夜他的头发也是这样钻入她的衣襟内。

    白梅客看着,莫名觉得耳根发热。

    他的姿态堪称虔诚,动作却很轻柔,轻柔到掌心只是有些痒,无端让白梅客想起那日日光落在她的掌心。

    他并未直起身,只微微抬头,眼中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玩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是这样吗?”

    白梅客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轻轻笑了笑:“秦鹤邻,你学得真快。”

    秦鹤邻也笑,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那便嘉奖我吧。”

    白梅客惊叹于他的贪心,又忍不住问道:“你想要什么?”

    秦鹤邻没有片毫犹豫,轻轻眨了眨眼:“留下来吧,不然我该怎么讨你喜欢?”

    自那日之后,她再也没说过要离开国公府的话。

    她专心致志地体会着双腿逐渐好转,时不时接受秦鹤邻所谓的讨好。

    她以为照秦鹤邻那样的性子必不会善于此道,却不想秦鹤邻的路数远比她想象中要高明许多。

    用路数来说不太妥当,因为你能感受到他并不是为了让姑娘高兴而故意使的手段。

    比如有一日他取来画具,白梅客还以为他是要为自己作画,却不想他直接将笔塞到了她手里,自己反而一撩衣摆坐在窗前要她画他。

    白梅客不善于此自然拒绝,秦鹤邻却很坚决,只说画得再难看他也能改好,甚至不惜用一件礼来换。

    白梅客挑挑眉,便照着他的样子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完,只是拉长时间并不能使这幅画更出众,画里的人相比秦鹤邻,反而更像那日来给他们开门的小厮。

    秦鹤邻见状却没有多说什么,只着人送来为她准备的礼,一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小狸奴。

    这么小的狸奴怎么养得好?白梅客连花都能养死,自然第一反应是拒绝,可那狸奴极乖巧,卧到她怀中二话不说先吮了吮她的指尖,细细痒痒的,白梅客便开不了口了。

    而秦鹤邻也很快将改好的画送了过来,结果却是在窗对面那张空白的椅上又添了个她,模样与画中另一人一样难以捉摸,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蓄意报复。

    又或者她也只是玩笑着说想听秦鹤邻念话本,但实在没料到他放缓了语速声线会那般悦耳,直到念完第一卷,她甚至都没记住主角的名儿,脑子里全是那淙淙如流水的好听声线。

    只是必然不好意思让他再念一遍,在秦鹤邻放下书之前,白梅客赶忙闭上眼佯装熟睡。

    当时秦鹤邻并没做什么,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白梅客还闭着眼,却听见他又重新开始念另一本书。

    里头不知道是什么年岁攒下来的陈年笑话,听着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白梅客忍不住睁开眼,便看到秦鹤邻同样笑吟吟地望着她。

    这她才发现,其实秦鹤邻压根不是什么所谓的“冰玉公子”,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端方整肃。

    说得难听一些,他身上的活人气要远远大于她。

    而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秦鹤邻带来了周尚锦和离的消息。

    甚至这个时候她下床行走还需要人搀扶,才不到一月的时间,白梅客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句周尚锦行事果决。

    但这也足够证明夏家和陆家已经完全放弃了夏睿,毕竟就连周尚锦的女儿也被她带回了平成郡主府上。

    和离的真正理由自然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但应当不外乎夫妻之间的那点缘故,毕竟暂时还不能让夏睿发觉自己已经是个弃子,否则把他逼急了没有好处。

    不过这两人自成婚后就关系不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京中稍稍打听一番都能知道,就算而今和离,也并没有多让人意外。

    秦鹤邻告诉她这件事时她正忙着给那小狸奴喂羊奶,她给狸奴取了个名叫“煤儿”,一开始秦鹤邻以为是梅客的梅,后来听她解释才知道她给纯白的猫儿起了这样一个名。

    煤儿是秦鹤邻在路边捡的,不远处便有一只大猫的尸体,像是被车碾死的,尸体已经僵了,若不是秦鹤邻将它捡回来,只怕活不过当晚。

    小狸奴养育起来极为费劲,一个多时辰就得喂一次,多了少了都不行,白梅客只得拿着帕子沾了温羊奶让它舔。

    好在院里好几个人照顾它,否则白梅客一个人还真不一定应付得来。

    捏了捏煤儿的肚子已经滚圆,白梅客便从它嘴里抽出帕子,将它搁到暖炉旁的小窝里。

    而后才看向秦鹤邻:“你觉得这件事和徐昀成有关系吗?”

    秦鹤邻坐在暖炉边伸手挠了挠煤儿的脑袋,吃饱喝足舒服得它细细叫了一声。

    秦鹤邻摇摇头:“应当没有,徐昀成和周尚锦应当只在你的事上同谋,而她杀你并不为夏睿。”

    白梅客同样是这个想法:“那日周尚锦在我面前说了很奇怪的一句话,她说??多活了这么多年,我也该知足了。”

    一开始她以为周尚锦是在说她家人大多在五年前去世,而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走运,但后来细细想来又好像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可我家出事时她才跟我差不多大,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还有,她为何一定要杀我?”

    这才是最要紧的问题。

    煤儿软软的牙正一下一下咬着秦鹤邻的指尖,他垂着头,姿态自然,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他查到的线索告知白梅客。

    那件事所牵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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