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海上朝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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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不清的问题遮蔽了她的理智，许久未体验的恐惧从骨髓中爬出，密密麻麻啃噬着她的骨头，让她害怕，让她颤抖。

    最后能做的，只有当加斯跳到她船上，一步步走向她时，颤抖的手举起刀，指向了加斯。

    “不要靠近了。”乔没有看加斯的眼睛，只是茫然的盯着刀尖，颤声道。

    加斯没再靠近了。他很难形容清楚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当乔拿刀指向自己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已经碎裂的心脏再被踩在脚下，碾碎。

    两人就此沉默。

    “乔你干什么在，快刺啊，就那，他心口，快给他一下！”然后两人听到波波张大鱼嘴在那叭叭。

    乔的手抖的更厉害了，眼神中浮现痛苦。仿佛溺水的人，只能无望而痛苦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你就凭一把破刀一条蠢鱼就敢在无望海上漂？”加斯没再前进，讥讽的开口。

    乔没有回答，而加斯有些懊悔。

    为什么一张嘴就是嘲讽，他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嘿兄弟，你怎么骂鱼呢，我聪明着呢，你这是物种歧视！”后面鱼嘴继续叭叭。

    乔突然觉得很疲倦。刚刚举刀的行为完全是因为厌恶憎恨和畏惧下，下意识做出的防备行为，现在才意识到这种无畏的抵抗确实有些愚蠢。

    想着无论加斯想怎么样自己都没办法拦住他，于是乔放下了刀。

    不再看加斯，乔转身看向大海：“哪怕我死在海上也无所谓，总比嫁给你一辈子迷茫要好。”

    “和我结婚让你这么痛苦？”身后加斯的声音传来，仔细听似乎带着一丝颤抖。

    “是。”乔厌倦的垂下眼眸，还想再说什么你让我恶心，我讨厌你的话，但最终没有开口，也没有回头。

    海风吹过，乔披散的头发随着风在脸颊划过，她任由头发亲吻着脸颊，走到栏杆边看着海面。

    身后似乎有沉重的喘息声，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海浪声。

    “为什么要出海，宁崇光跟你说了什么。”良久，加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看着海天交界的地方，阳光炽烈，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她说东方恢复我魔法天赋的办法。”

    “果然如此，你执着的依旧是这个。”加斯喃喃说道。

    “你还有大好的前程，现在你回去，自然会娶一个喜欢适合你的妻子，你继续魔法深造，她管理你的城堡，这不是很美满吗。反正你从一开始就讨厌我，这个人又何必是我？还是你仍然想以这种方式折磨我，满足你病态的心理？”乔没有回头，近乎茫然又报复的说。

    “我现在不讨厌你......我对此前的伤害感到很抱歉......”良久乔都没有听到回答。本以为加斯不会回答了，未曾想听到这一番话。

    她终于愕然回头，看到加斯一直挺直的背此刻微微弯曲，一脸颓然受伤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看到乔终于看向自己，加斯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以前是挺讨厌你的，但是和你相处久了，早就不讨厌你了。我说爱，是真的，我也是真心想对你好，废掉你的魔法天赋时，我只是觉得你追求魔法，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加斯看着乔的眼睛，惨然道。

    乔沉默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听到加斯这么说。

    首先是了然，加斯果然是为了拴住她废掉她魔法天赋。随后觉得离谱，他居然有脸说爱。

    但是又是心又有些隐隐作痛。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仿佛已经在她心里发酵许久了。

    她嘴唇颤抖着，开口道：“你说你爱我，然后打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