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东澧风云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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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祝愿关山,岁岁平安

    “关山,瞧阿姊这儿??咚咚咚!”任长生弯腰,摇着鼗鼓[1]缓缓后退,用其引诱任关山走向她。

    这一年,任关山一岁,她身上的小花袄、小花鞋及头上绑的双丫鬓尽显孩提年岁的稚态娇憨。

    任关山目光锁定阿姊手中舞动的鼗鼓,许是天性作祟,又许是孩提本性,她被勾着蠢蠢欲动地前行,她本能伸出小手,一路磕磕绊绊向任长生走去,那伸手动作与其神情仿若皆在说着??将手中鼗鼓给她。

    任长生笑着来回逗她,任关山则亦步亦趋跟着她走,坐于不远石亭间的夫妻二人见了,笑得合不拢嘴。

    咋夜间下了一场大雪,今日午时之后方才歇了一歇,皑皑白雪未消,姊妹二人豆大的身影于雪地之中前后追逐着,任母见了那雪的厚度,朝任长生提了句:“长生别跑得过快,关山甚小,跑过快易摔着。”

    任长生信誓旦旦地回道:“阿娘且放宽心,长生自有分寸,定不会让关山摔着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一语成谶,于罗预[2]之间灵验矣。

    任关山因想要得鼗鼓的“野心”颇盛,遭到急功求利的“报应”她错步绞脚,实打实摔了个跟头。

    这跟头将众人吓得够呛,连忙皆赶过去瞧伤势,任关山整张脸陷入雪中,未几,只觉有一双炙热的手将她扶起,风声鹤唳,耳边传来三人嘈杂的急迫询问。

    她有些头晕,不知是摔得头晕,还是被吵得头晕,然于下一息,她又觉鼻孔一股温热喷涌,众人的慌乱当即更甚。

    她无意识抿了抿唇,抿入几丝衄[3]血,口中遽然一瞬便被腥味血味布满,神情茫然木滞间,她听见母亲仓皇无比地说道:“长生快拖着关山脖,往上??怎地就流衄了!”

    那是她来至这世上,第一回尝到血味,可她对此并不厌恶,甚而熟悉亲切,还起了依赖之心。

    她无法言说那是为何,但可确信的是,相比于鼗鼓,她对血似更为喜爱,是由内至外的喜爱。

    然她的一岁,亦于这一场意外之中结束。

    ……

    又一年冬,大雪如约而至,于辞旧迎新、震耳欲聋的阵阵爆竹声之中,任关山迎来了她的二岁。

    这一年,她长高了一尺,走路亦不会再似去年那般步履蹒跚,走得又稳又快,已可跟着阿姊四处跑了,甚还可每回抢到阿姊手中鼗鼓,反客为主。

    阿姊为嘉奖予她,慷慨解囊,奉献出自己的压祟钱[4],为她做了一身新衣,是女儿家最喜的艳色与花样。

    任关山并不缺衣裳,只因母亲父亲每年皆会给她添置甚多衣裳,花色各样,一应俱全,她一年下来都穿不了几件,而如今阿姊又为她添新衣,她便更穿不过来了,可她不喜拒后,阿姊“失落”而带来的“麻烦”,故此接下:“多谢阿姊。”

    任长生眉眼弯弯,垂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关山,不用与阿姊客气,这是阿姊应做的。”

    在她寥寥无几的记忆之中,阿姊总是这般说。

    ……

    第三年冬,任关山三岁,又长高了一尺,家中按惯例为她添置新衣,除此之外,还多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这一年,阿姊七岁,高她颇多,她开始跟着父亲学武学剑,父女二人总于内院树下随风起剑,任关山每每看见,皆会丢下那手中玩物,走上去观摩研习一番。

    不过几回,兴是被父亲发觉她喜武,便亲手为她做了一把短柄木剑,让她与任长生一同习武。

    起初,任父仅会教她些简易剑术,可任关山悟性极高,不出一时辰便全数习会了,因此任父便“功成身退”,将任关山交予了任长生,让她教其余下剑术。

    寒风肆虐,腊梅飘落,姊妹二人交剑而峙。

    任父立于不远,笑呵呵地看二人比试。

    外头天凉,任母拿了几件毛氅出来,她先是给任父披上,又中断她们比试,依序为其披上毛氅,二声脆生生的“谢阿娘”落下,待任母应下,二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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