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东澧风云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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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暖,但狼心狗肺、设防极深的他从未领情,故,他对她印象不深。

    他的脑中就只记得,那于他被欺凌之际冷眼旁观,事后若无其事,从他伤体旁越过,还侮辱他为废物的任关山。

    便就是从那时起,她便犹一根毒刺深长于血肉之中,随在体内时间久了,便替为了畸形扭曲的涩意情爱。

    少年人不知何为爱,懵懂无知却又甚为痴迷,他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之中,将大逆不道,罔顾伦理的爱皆数注于每回短暂独处之中,欲她知晓,又怕她知晓。

    只不过,她不会爱他,这为自与她相遇之日起,便必定之事,纵使是施舍,她亦不会。

    因她的心皆于她长姊身上,未曾分他半寸之地。

    “那便跪下。”任关山敛去眼底眷恋柔情,抬眸,看向谢知韫:“她既为你的前师父,便要行礼。”

    谢知韫听命照做,他双膝跪地,对床榻之上的任长生行了师徒之礼,可于行完师徒礼之后,他并未起身,这为师徒间立的规矩,没有任关山的命令,他不可起身。

    任关山无言,伸手施法吸来一瓷碗,将之放于他身前。

    谢知韫不知师父为何置了只瓷碗于此,也忖度[3]不出,只见她坐于床上,弯下腰,如那日教训他一般,离得颇近,于他六感之中一览无余,谢知韫红了脸,他连忙低头掩饰。

    任关山并不介然他此刻的怪异之举,她一手粗暴地扒开他左边的衣装,另一手摸索着腰间的匕首。

    谢知韫被吓得面色爆红,二手惊得骤地抬起,攀上她的手臂,欲遏止于她:“师、师父,您这是……做何……”

    少年的几层衣衫被狠狠扒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任关山的手按于他的肩头,力道使得颇大,压出红印。

    然谢知韫的手压根未怎使力,只堪堪轻抓之手臂,挠痒痒似的,任关山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将他的手甩开,随后,继而将其左边衣衫一路往下扒,皮肤露得更为多,谢知韫的半副身子庶几皆被暴露于她的视野之中。

    谢知韫裸/露于外的皮肤于任关山目光之中肉眼可见地泛红,他觉自己仿若被架置火堆之上,全身皆被其烘熟,他心跳飞快,似是后知后觉忖度出她此举之故,但却又暗自侥幸。

    任关山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将其扎入谢知韫左胸口,而当匕首刺入身体的那一息,他所有的侥幸皆被之划破。

    烛火摇曳,犬吠虫鸣,寒风于门底之缝偷入房中,凉意刺得谢知韫左胸口的痛感倍而迸裂,然任关山却仍面不改色地取他心头之血,狠得如若他只一个取血之器罢了。

    血水顺匕首刀锋滴入瓷碗之中,谢知韫疼得泣泪满面、哭声不止,剜心搅肉的痛早已令他满额细汗,唇色发白。

    可即便如此,却也无法浇灭他对她的爱慕之心。

    如若任关山细心觉之,她还可觉出沾满血迹的刀锋之后的疯狂心跳,他的心与他一般,廉价低贱,不知悔改。

    但甚为可惜,任关山并不介然于他,更未忖度于他,他之所直与之用处,只有阿姊之职与复活阿姊的前提养料罢了。

    此外,再无之用。

    谢知韫边哭边求她,声音哑得好似快要断了气:“师父……我求你,不要这般对我……我好疼,真的好疼。”

    谢知韫的求饶未有所用,任关山置若罔闻,甚至还更为使力了,如是厌烦了他这副只会哭、只会求之样。

    怕苦。

    不喜喝药。

    矫情。

    武功不行。

    爱哭黏人。

    哪哪皆不行。

    她每回想起,皆颇为悔之,悔六载之前接手他,若未有他这么个拖后腿的,她便不会生出这般多非该有之的情绪。

    念及于此,任关山便将全数恶意怨气,发泄至他之身。

    她不顾他的身体,强行取了一碗心头血,本只需取半碗,可他的哭声、他的求饶激发她埋于骨中的恶念。

    他怕疼,她便偏要他疼,疼得不可哭、不可言语。

    取完之时,谢知韫也确为不可哭、不可言语了,甚至维跪地之姿的力气皆全数消耗殆尽。

    他如被抽尽生息的人偶,扑通一声倒于地上。

    谢知韫胸口伤口大开,汩汩鲜血流水一般往下淌,染红衣衫,他倒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眼眶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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