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风波定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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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摸着玉?上的裂纹,仿佛看见了李?年少时清傲洒脱的脸,一时疼痛难以,哭着蹲下了身,任泪河肆意流淌。伤口有多疼,心比伤口更疼。
军医该说的,都说尽了。他叮嘱道:“将军这三日身边离不开人,裴副将可要派人好好照看,有事可随时唤老夫。”
裴林正要出去叫人,沈书清拉住了他:“我来吧。”
不等裴林开口,军医先说道:“我看大人面色不好,步子虚浮,想来受了伤,伤口恐有发炎,也要好好休息。”
沈书清忍着头晕,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是女子,照顾人也会细心些。”
裴林担心沈书清的身体,委婉道:“那我也要找人来替你,你受了伤,没日没夜地守三日,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用别人,就我自己。你就算换了人,我也是不放心的。”沈书清坚持道。
经此一役,裴林清楚沈书清的倔强,便不劝她了。
待帐中人都离开后,沈书清伏下身,趴在李?的床边,帮他掖了掖被子。
李?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着虚汗,全身滚烫。沈书清浸湿帕巾,拧了几下盖在李?的额头上,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帮他轻轻擦拭着身体,怕弄疼他的伤口。
她强撑着自己的头,不让自己合上眼。
沈书清举起手,食指摸了摸李?的眉毛,眉骨凌厉,而后向下摸了摸眼睛,只可惜盖着眼皮,看不见底下深邃如平澜的眼眸。
这是沈书清最爱的眉眼。
随后是鼻子,鼻梁挺拔,山根处自然衔接耸起,鼻子不似寻常男人般粗犷,反而给深沉的眉眼添了几分柔和细腻之色。
沈书清又给李?换了块额上的帕巾。
她托腮笑着问:“阿浔,你想听故事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那我开始讲了。”
沈书清喝了口水,喃喃自语:“我离开苏府后呢,就是一只流浪狗,走到哪里算哪里。苏府这么大,竟然真的被那些人洗劫一空。我吃过路边的菜叶子,捡过被碾平的柿子,上面脏脏的,咬一口有一股灰尘味,我实在是害怕,就没有继续吃。可我从来没有抢过偷过别人的东西,我看那些难民,总是偷抢,我虽然很饿,但从未做过。”
“你知道我的玉?怎么碎的吗?有一次,我一个人缩在难民堆里,看他们为了一点吃食就大打出手,觉得恐怖至极。我当时很想很想苏府,很想很想你,就拿出了玉?。别人瞧见就要来抢,我死活都不肯,可我力气太小了,抢不过他。我就咬了他的胳膊,他痛的松开了手,玉?就掉地上了。我捡起来赶紧跑,生怕那人追上我,一下就不见了。我当时可难过了,现在你的玉?也碎了,我们刚好凑一对。”
“雪岭那么远,我又不知道怎么走,只能找人打听。可我只敢找温柔的老奶奶打听,有一位老奶奶瞧我这么可怜,还送了我一件像样的衣服穿。”
讲着讲着,沈书清头愈发昏沉,像是要睡去。她立刻泼了自己一盆凉水,拿帕巾擦了擦。嗓子有些干涩,她戳了戳李?的脸:“剩下的明天再讲。”
云木掀开帘子的一角,探出个小脑袋问:“沈大人,我能进来吗?”
沈书清揉了揉脸:“怎么了?”
云木双臂用力拖着一碗药,递至沈书清跟前:“军医让我交给你的。军医说不知大人受了什么伤,但这是帮外面受伤的将士们熬的药,军医让我给你盛一碗,对伤口有好处。”
沈书清怔了怔,一时忘了接过。
云木以为沈书清不肯喝,好言相劝道:“大人放心,药是够的,外面的将士都能喝到。军医说喝了才能好,大人还连着要照顾将军好几日,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