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风波定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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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怨念。因为我同您一样,也想守好这个天下。父皇在我去伽兰关前,让孙公公将虎符交予我的那刻起,我便知父皇信了我。”

    盛宁帝神情变得凝重,声音有些低落:“这就是你想同朕说的吗?”

    李?颓然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幼时读书时,先生常教导,父母言,不可逆,父母前,须慎言。可是父皇,至亲前若不能讲真心话,那我和大殿里的朝臣,简直没有分别。我只想同您说一说箴言,不是为臣,而是为子。”

    盛宁帝眼眶湿润,喉间发痒,猛烈咳嗽起来。他在这个位置上三十余年,逐渐忘了自己是人夫,是人父,宫里的人想着法子哄他,大殿之人绕着弯子谏言,他许久未听到发自肺腑的心里话,临死前竟从自己亲生儿子的嘴里听到。

    李?忙上前,轻拍着盛宁帝的背,关切问道:“父皇可要唤太医?”

    盛宁帝摆了摆手,指着桌案上的茶水:“端一杯给朕便好。”

    李?着急起身,沏了杯温水给盛宁帝,小心喂盛宁帝喝下,又拿帕巾擦拭了盛宁帝的嘴角。

    盛宁帝目露慈光,从枕头掏出一卷圣旨,笑道:“阿浔,那朕也同你讲一讲心里话。”

    他摊开圣旨,李?恭敬地要起身,被盛宁帝拉住手:“朕都说了是心里话,你坐下听便是。”

    李?听话坐下,瞥了一眼圣旨,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道遗诏。

    他双手止不住颤抖,几乎颤着嗓音:“父皇……”

    盛宁帝没等他说完,开口道:“阿浔,朕的身体,朕很清楚,朕坚持不了多久了,就这几天的事了。朕很早之前问阿晗,她不涉党争,为何帮你。她说她谁都没选,其实我和她心里都清楚,若真要选一个人来继承皇位,只能是你。”

    李?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盛宁帝慈爱地看向他,轻握住他的手:“阿浔,你慈悲却不庸善,心狠却不犯恶,兼具一颗心怀天下的心,朕很放心。这份遗诏你要收好,若朕不在了,一定要守好这个天下。”

    李?郑重接过,刚想叩谢圣恩,盛宁帝却突然身子瘫软在床,沉沉地合上眼。

    夏日里的新南风吹动盛宁帝如雪的鬓霜,李?慌了神,握着盛宁帝的手不停地大喊:“父皇!父皇!”

    孙公公闻讯急匆匆跑进殿,身后跟着一群太医。太医院主事把了把盛宁帝的脉,无奈叹气道:“陛下心中大事已了,散了口气去了,还望殿下节哀。”

    李?早已急红了眼,大颗泪珠砸落在地,他听不见周围的人哭喊,听不见他们拥和他为新帝,听不见他们扯着自己交代事宜。

    他只听得见耳旁刮起寒冽的风,吹痛了他落空的心房。

    盛宁三十一年,盛宁帝崩于夏。

    都说夏天应是枝叶繁盛,可还是有发黄的落叶被风吹落,在地上打着圈。

    李?的脚边已积起一堆枯叶。

    他已换上麻衣,缟素洁白,不染尘埃。

    沈书清迈着极轻的步子走至李?身边坐下,缩了缩脖子,没有出声。

    李?仰头望着星空,千万星河倒映在他眼中:“阿晗,你失去阿爹阿娘的那一夜,在想什么?”

    沈书清撑着头,静静说道:“那时候还小,想不到那么多,只知道无依无靠,是个没有家的小孩。”

    李?听出沈书清想极力逗他开心,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逗弄他,能让他少些悲痛。

    “我从前很想要这个位子,可当我真的得到了,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心,因为它的代价是失去我的父亲。”

    沈书清听之一震,怔怔地看向李?。

    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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