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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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黎枳把餐盘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她把a4纸递给了谢戈:“你要不要看看?”“我看啥啊?”谢戈往后靠了靠,死不要脸地继续吹嘘,“这都是我写的,咋,我的字你都认不出来?”
“……”黎枳被噎了一下。
秦慧这下直接不客气,一巴掌拍在了谢戈的脑袋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能呢,这是我念你写的。”
秦慧才刚上岗没几年,她个子小小的,人也温柔得紧,这还是黎枳第一次见秦慧动手,她压住嘴角,有些幸灾乐祸。
就连印凡也笑了。
谢戈摸摸后脑勺,不出声,知道安分了。
————
黎枳和印凡都知道时间紧迫,再加上秦慧和谢戈都早吃完了,她们俩都不敢让他们等太久,胡乱扒拉几口就放下碗筷了。
秦慧带着他们来到校门口,一开始黎枳以为的隔壁真的就只是需要过条马路的事,结果是她低谷了这片区域的荒芜程度。
这个区的隔壁,是还需要坐公交车的程度。
黎枳一行人出门都没带现金,秦慧身上也没零钱,她只好无奈地开口:“老师去旁边的便利店散一下零钱,你们去前面的公交站台等一下老师。”
“好。”三人异口同声。
陵涟虽然不在北方,但黎枳就是觉得陵涟肯定冷过北方,南方多雨,风一刮,感觉都夹杂着冰锥子,湿冷透骨。
黎枳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她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眯起眼睛慢吞吞地朝前面的公交站台走。
隔着一层雾气,黎枳的视野里出现了三三两两的高大身影。
其中,那最高的人,黎枳一眼就捕捉到了。
他懒洋洋地靠着公交站台的铁柱子上,这么冷的天,他也不拉拉链,羽绒服外套大大咧咧地这么敞着。
旁边的人像是给他说了什么,他舔了舔唇,浅浅笑了一下。
他的轮廓干净清晰,明明浑身都带着一种疏冷感,但却不妨碍他的身姿挺俊。
眸子里是被这雾气沁润的冷冽感,外套是黑色,但里面的卫衣却是纯白色,反衬下,显得他的脸色更加白透。
在她偷看的这一瞬,他的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注视,视线转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的这一刻,黎枳的心跳漏了一拍。
“喂,你怎么走那么慢?”谢戈的突然出声,打断了黎枳的思绪。
黎枳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脚脖子冻着了,走慢不行吗?”
“脚脖子冻着了回去拿开水烫啊。”谢戈满脸地不以为意,“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
印凡没憋住,“噗嗤”了一声。
黎枳慢慢梭梭地挪去了公交站台。
她下意识朝公交站台的铁柱子边走近。
“你泡妞别搞到我头上,爷不帮你擦屁股。”她听见他说。
语气还冷冷酷酷的。
还是个拽哥啊。
旁边那人赶紧点点头:“行行行,咱钦爷两袖清风,万红从中过片叶不沾身,您就是现世大活佛。”
“傻逼吧你。”他笑骂。
……
秦慧的脚步快,她几乎和公交车同时间赶到公交站台。
“咱们快上车吧。”说完,秦慧就先一步上车了。
谢戈和印凡也紧跟着上了车,黎枳不敢再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秦慧在前面投了纸币就往里面走了,但这一站下车的人竟然还不少,有不少人还挤着从前门下。
黎枳站在第一个台阶上,往旁边侧了侧,让下车的人先行经过。
见没什么人要下车了,黎枳便抬步准备上一个台阶。
“小崽子!咱不是在这站下车!”
随着一中年妇女的叫喊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猛地从前面冲了过来。
黎枳半只脚踩在台阶上,身体被那小男孩直愣愣地冲撞倒。
黎枳惊呼一声,但紧接着就是一只手扶在了她的后腰处,将她往前轻推了一把,让她足以站稳。
那妇女一把抓住了那小男孩儿,将那小男孩儿从黎枳的身侧拎了过去,重新落座。
黎枳的心悸未定,她的耳畔隐约听见了印凡不经意地轻呼:“天哪,好帅啊。”
这一下,黎枳终于转过身,她看见了那神之一手的来人。
是刚才那拽哥啊。
黎枳看见他站在公交车的投币机旁,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些玩味的感觉。
他应该是听见印凡刚才的那句感叹了。
黎枳看着印凡红到发烫的耳尖,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柳照月出门前给她叮嘱。
柳照月几番耳提面命,叫她去了大城市,为人处世要大方一点,女孩子要大气。
脑门儿一热,黎枳也跟着偏头,微微一笑:“嗯,你确实很帅。”
车厢众人:“?”
给帅哥一个及时的肯定,这件事黎枳后来想起,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次,印凡没忍住,她拉着黎枳的衣袖,往公交车的后排走去。
先行落座的秦慧和谢戈似乎没听到刚才的动静,黎枳压了压心头的憋闷,落座后也不出声了。
但是那拽哥旁边的哥们儿像是个专门搞事儿的杠精,还专门拉扯着拽哥坐在了黎枳和印凡的前面那排座位。
拽哥没说话,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单手撑头看着窗外。
但他旁边的哥们儿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件事,他学着黎枳刚才的语气:“嗯,你很帅啊……”
然后,那哥们儿就一直笑个不停。
“别笑了。”拽哥有点不耐烦了。
车厢里似乎又开始窸窸窣窣了起来。
完了完了,尴尬劲儿后知后觉地爬上了黎枳的后脖颈。
但那欠嘻嘻的笑声依旧。
拽哥彻底爆发了:“你是第一次见人夸我帅吗?这就羡慕了?”
“是是是,你是大帅比。”
“那总比你这个大傻逼好。”
紧接着,就是一巴掌响在那人后脑勺。
后来,车厢里的人都注意到那两个男生的大脑中去了。
没人再在意这件事的源头是谁。
拽哥很微妙地将这种尴尬的气氛转变了过来。
后来的黎枳才发觉,这样悉心地帮人解围,是独属于叶昱钦骨子里的一种教养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