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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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边跟何茜聊着一边往小公园走。

    挂了电话,几道骂声和一些嘈杂的声音从暗处传过来,位置被绿植挡住,看不清。

    只能确定是打架斗殴的声音。

    宋知转身就要走,一侧眸,看见了停在旁边的摩托车,她脚步像被枷锁禁锢住,动弹不得。

    小公园没人,鼓足了勇气,她拿着手机往里面走。

    一处人工湖桥边,七八个人扭打在一起。

    人情混乱里,宋知一眼看见了没穿校服的程嘉延。

    他从陈启背后抓住一个人,一拳接一拳的拳头砸下去,眉骨处有血流下来,像地狱里阴沉的恶魔。

    对方人多,两人处于劣势。

    只是出奇的奇怪,一群混战里,最里面站着一个人,没参与,脸上漾着邪恶的得逞。

    宋知看过去,在他腿边看见了摄像的手机。

    头一回亲眼目睹打架,她心头哆嗦了下,拿出手机。

    还没等她拿定主意要不要报警,一场混战在对方占上风中骤然停止。

    像是对方领头,脸上挂彩严重:“程嘉延,让温思礼那个贱人亲自跟我兄弟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不然,我能把你搞退学一次,就能让你退学第二次,你这辈子就算毁了。”

    陈启脸上也伤痕累累,他看不惯温思礼,也看不惯这些人龌龊的心思:“我操你妈,你他妈做梦。”

    “程嘉延,我挺不理解的,温思礼又不喜欢你,你天天跟她屁股后面贱不贱!”

    程嘉延额头破了一块,嘴角挨了一拳,泛着明显的青紫,他眼皮上掀,嗓音刺骨:“关你屁事。”

    “行,你们有种,等着收拾东西从明海走人吧。”

    陈启嘴上不饶人:“做不到,你们他妈趴地上给爷学狗叫。”

    对方六个人,也并没占太大便宜,从里面出来时,脸上、嘴上都红肿一片。

    宋知收起手机,往远处躲起来。

    等人走了,陈启捂着嘴喊疼:“操,疼死了。”

    程嘉延用手抹了下嘴角,脸上没半点表情,一身的伤,骨头都是疼的,他扯了扯嘴角,玩笑道:“改天给你报仇。”

    “延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们两人,对方六人,也是对方主动拦路挑衅的,陈启不太理解对方占上风之后突然撂挑子不打了的意思。

    总觉得是场阴谋。

    程嘉延像知道,又像不知道,他捡起地上的校服,甩了甩,眉间敛着一层烦躁:“怕什么?还能跟他们认怂?”

    “那肯定不可能。”

    他拍了拍陈启肩膀:“温思礼那边麻烦你了,时间还早,你先去看看伤。”

    “我对那个姑奶奶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陈启吐槽了一番,反问:“你呢?”

    “死不了。”

    瞧着陈启离开,宋知刚要出来,见程嘉延出来,她又缩了回去。

    他把校服外套扔在车头,眼神微动,往后撇了眼,什么也没说,踩上车子走了。

    等车子扬长而去,宋知安抚着心跳,从里面走出来。

    像一场强大的滤镜,打架斗殴在她眼里也不在只是坏孩子才做的事了。

    出了小公园,宋知拐去药店买了几种跌打损伤的药,才往回走。

    摩托车停在巷子内,对面房门关着,宋知捏了捏手里的药,犹豫了下,拎回了自己屋。

    思想工作准备了半个小时,宋知敲响了对面的门。

    程嘉延来开的门:“有事?”

    他脸上挂着几处伤,平时总是懒懒散散的,一副不畏世俗的模样,多数时候,眼睛里总带着沉寂,明显心情不太爽,昏暗的环境下,也藏不住他满是戾气的一张脸。

    一脸的伤,红的红,紫的紫,他像察觉不到疼一般,云淡风轻的。

    宋知手背在身后,紧了紧袋子,迟疑了一下,才把药拿出来:“如果关锐知道你打架,后果会很严重。”

    他脸上大部分是轻伤,周末两天也许能消下去一些。

    程嘉延眼皮搭下去,状态很颓:“这是什么?”

    袋子是透明的,里面什么东西很明显。

    她说:“跌打损伤药。”

    宋知也没隐瞒知道他打架的事实,他也没问。

    程嘉延没急着接,说了句等着,转身进了屋。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手机,他把药接过来,掂了掂,分量足够把全身涂抹一遍。

    “多少钱?”

    “啊?”

    他抬起眼,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明显,很有耐心地细说了一下:“药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她心头一沉,像坠入了谷底,“我又不是卖药的。”

    巷子里安静无声,头顶飞机尾声一闪而过。

    周遭安静,风声又格外汹涌。

    程嘉延笑了下,但没多少真情实意,眼睑垂着,如同夜晚浓稠的黑雾:“我不占别人便宜。”

    他画了一个圈为界限,把自己锁在里面,不让外人靠近。

    宋知目光和他对在一起,知道自己和他只是门对门的陌生关系,主动站在了圈外面:“没占便宜,就当你上次帮我的感谢。”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跑回屋内。

    程嘉延抬眸,扫了眼对面关上的门,眼底情绪波动不大,隔了几秒,他拎着药进屋。

    贺祁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对他脸上的伤见怪不怪:“你那脸上又是什么情况?”

    他把药放在桌子上,拿了个镜子,坐在桌子前看脸上的伤痕,额头最严重,已经有些肿了:“还是温思礼那件事。”

    “我真怕你哪天死在她身上。”

    程嘉延取出棉签,眼底一片死寂,自嘲了句:“那不正好。”

    要是因为她丢了命,也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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