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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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很费解：“你是天道啊。”

    “对啊我是天道啊，怎么了吗？”

    “和你交朋友那么容易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严肃的反驳，“你是第一个，我刚诞生意识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你，化形后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你，第一个请我吃饭的也是你——第一个总是不同的。更何况，交朋友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我们一起兜风吃饭，我觉得很高兴，你也很高兴，这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朋友了吗？”

    “有道理。”被说服。

    于是元凤和我握了手，洪荒第一只凤凰和洪荒的天道的友谊就此成立。

    而我本身还有很多问题。

    首先，我，身为洪荒的天道，如果要在洪荒行走，必然不可能顶着天道的身份四处招摇，走哪炸哪。

    元凤：“你要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这太难了。”我开始犯选择困难症，“就算不能顶着天道的身份四处晃，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取名字啊。以后多少万年都要被人喊的名字，我想取一个好听一点的。”

    元凤想了想，有了主意：“介意我给你取吗？”

    “不介意，说来听听。”

    “鸿蒙，怎么样？”元凤那张好看的脸漾起一个微笑，“父神开天辟地之前，世界是一片鸿蒙。你取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会不会有点太嚣张。”

    “那有什么。”元凤无所谓的道：“你是天道，有什么名字不能取？谁有意见就揍谁。等别人见识到了你的厉害，自然不敢对你哔哔赖赖。以前也有人看不惯我行事嚣张，蠢一点的直接跑到我面前挑衅我，但是他们有的被我揍了，有的被我杀了，有的被我吃了。所以现在没人敢对我讲废话。那种对着别人名字指指点点的家伙没什么好手下留情的。”

    “那好，就叫鸿蒙了。”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名字，至少事实证明，我再往后度过了的无数个万年里，从没有改过其他名字。

    虽然我是天道，但是元凤毫无疑问比我度过了更久远的年岁，他活了很多万年，毫无疑问的比我更具备充足的生存经验。

    当然，对于我来说，生存什么的……

    我是天道。

    武力和法力都点满的那种。

    那个时候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以至于后来的人们遥望当年的时候，要将之称为远古。那时候元凤还是一只潇洒无比的独身凤凰，他的真身庞大又艳丽，每一根尾羽都燃着滚烫的凤凰真火，嚣张又美丽。

    他以真身于天空翱翔的时候，百鸟都要敬服垂首。

    他化出的道体也是一副高大俊美的模样，火红的长袍穿在身上，一头黑色的长发上束着金冠。我横竖来看，都觉得元凤这副模样十分令人心折。

    我那时刚刚化出道体，还未曾以人身亲眼见过元凤真身，便问他能不能化作真身让我瞧瞧。

    元凤想想了，弯起眼睛笑：“好啊。我带着你上去飞一圈吧。”

    我当然是可以自己飞的。

    但是谁能拒绝一只凤凰呢？

    接着我便真正见到了那只凤凰真正的模样。

    后世所有的赞美和记载都无法描述出他展翅时的模样万分之一。凤凰真火炙热滚烫，却被他好好的收在身上，没有燃起山火也没有烫伤我分毫。

    这只臭美又挑剔的鸟儿显摆似的在我身边绕了两圈，然后下巴往背后抬了抬：“上来，我带你飞。”

    我跃上凤凰的背，他展翅而飞。

    迎着风，我听见一声嘹亮的凤啼。漫天的白云都被他掀起的狂风吹散，我在凤凰的背上向下望去，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太阳星与太阴星交替轮转，江河奔流入海，灵木蜿蜒生长，一个个道场拔地而起，昆仑山上卷着常年不变的风雪。

    我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晰的认知。

    这是洪荒。

    这是我的世界。

    我是天道，我是这里的法则和权威。

    我听见元凤问：“感觉怎么样？”

    我站在他背上，说：“好极了。”

    这个世界很好，很繁荣。

    它可以更好。

    我会让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