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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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馨进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砚夕便见屋门一开,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窈窕而出,紧随她身后的是个穿着不俗的侍女。

    宋孺人名叫宋晴,和薛柔同一日入的相王府,性子却和薛柔不同。正如素馨所言,这位宋孺人爱捏酸吃醋,她嫉妒薛柔得宠,来此不过是期望见到容牧,甫一听他暂不回来,便不肯再留,反而是带着笑出来。

    临走之前,她眼尖地发现拘着礼的砚夕伤了手,便以此发难:“薛孺人待人和善,底下的人做事也小心谨慎。今日你伤了手,是笨手笨脚办事不力,还是你故意伤了手要坏薛孺人待人和善的名声?”

    如何作答都是错,说出杨瑾更不好。砚夕正在思索怎么回话才能两全其美,一向厉害的素馨已开口:“回宋孺人的话,我们做奴婢的都是蠢笨之人,平日做事有个小伤在所难免,幸得薛孺人体恤,倒不至于挨板子。”

    宋孺人脾气不好,已是阖府皆知的事。杨妃在时她不敢造次,杨妃薨了她还得不到容牧宠爱,窝火之后便拿自己院中的仆婢撒气。有次当场打死一人,这事让容牧知道了,她诡辩是那低贱之人做事不当心,她只是略施小惩,是那贱婢承受不起,又怎能怪规矩严?打那之后,容牧再没踏进过她院子,也不愿见她,就连六品的媵都敢对她不敬。她除了逢年过节可以见到容牧,其余时间就如同坐了个锦绣牢房。

    素馨戳了她的旧伤口,宋孺人当即斥道:“薛孺人身子不大好,也不知能不能辖制你这猖狂婢子,若让你上蹿下跳,坏的可是相王府的名声。哪日我回了大王,定要好好管教底下的人,莫欺了主子才是!”

    素馨知她有品级,不敢再多加言语,反倒是从心底里嘲讽她,就她,能到大王跟前回话?也不想想大王乐不乐意见她!

    眼瞅着宋孺人离去,砚夕又被素馨训:“你也是,今日屡出岔子,真当不好差,趁早走!”

    砚夕闷头听完,却缓声道:“是我不好。方才真是多谢姊姊了。——哦对了,孺人是否有吩咐给大王送物品?”

    送,当然得送。既然容牧不回府,别说是失宠的宋孺人去送关心,那十媵也得往跟前凑,薛孺人这边怎能落了下风?

    亲王服制有诸多讲究,可燕居在家所穿的衣裳便不受拘束,寝衣就更不必有所顾忌,以舒服为佳。薛柔攒力气亲手缝制的寝衣正待容牧回来让他试试,眼下倒是先派上用场了。

    秋来天凉,送衣裳司空见惯,便是普通官员在宿值的日子也能收到自家女眷送来的衣裳和其他物品。

    素馨得了薛柔吩咐在一旁整理包袱,砚夕同她道:“大王久居行宫,此番又临时有事,必是体乏得很,是不是应当送些醒神之物?”

    素馨问:“那你说说要送什么?”

    砚夕用商量的口吻说:“不如送些香?”

    “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眼看着天转凉,用香少了,前几日孺人让我把香收了起来。稍后我问问孺人可是要做这事。”说完这些,素馨又觉着砚夕有些用处,便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也不是什么重伤,涂了药,裹了布,好多了。”砚夕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方才她回来时,杨瑾让她去拿止血药。转而一想,多半是他糊弄她的,不去也罢。

    砚夕原想着让薛柔在容牧众侧妃中的想法出挑,却不料自己出的主意却要自己跑腿。

    不说薛柔这里的香是杨瑾送的,众侧妃那里均有杨瑾送的香。夏日天热,用香多,待到秋日,那香早已残了,给容牧送物,自是要拣好的。

    薛柔让砚夕去杨瑾院中讨一盒,还说:“他那里必定有许多香,你便说是我让去的,日后他想吃什么,我答谢他就是了。”

    砚夕只能再去见杨瑾,却不料尚未到他院中,先从水廊上看到了他的仆从。

    “喂……那位小娘子?”那人欣喜地喊了一声,随即抬臂朝砚夕挥了挥,手上闪着些许晶莹,跑两步凑近她,狗腿起来,“我家五郎让我在这里候着你。给,止血药。”

    这个时候,他没好意思再提方才他不小心划破她手的话。

    砚夕看他手里托着的是一个不及半掌大的白瓷瓶,瓶口用红色布团塞住,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多谢了。”砚夕说出口却并未接药,而是说,“方才薛孺人吩咐我,向你家五郎讨些香。”

    “正好,我领你去。”那人继续递药瓶,“你拿着这个。”

    砚夕有求于人,且人家肯送药,便接了过来。

    杨瑾见砚夕登门,还以为她来道谢,不等她说话已率先道:“小事。你无需谢我。”

    仆从上前说明砚夕来意,杨瑾横他一眼:“都说了是小事。”又问砚夕,“要什么香?”

    来之前,薛柔只说讨香,幸而砚夕知道提神醒脑之物,便问他:“可有苏合香?檀香也行。”

    “礼佛多用檀香,我制香可不是为了礼佛,倒是可以给你家孺人苏合香。”杨瑾闲来制香制得多,除了相赠相王府的侧妃,还送给平康坊的艺妓们,眼下剩得不多了,但足够薛孺人所需的量。

    砚夕如愿拿到了一盒新香,捧在手里道了声谢,随后就要告辞,可杨瑾忽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砚夕。”她并未卖关子。

    “那,你姓什么?”

    “……姓栗。”

    不错,她姓栗,与书朝同姓,是书朝的女弟,这是栗家说与邻里的话,也是说与她上峰的话。

    杨瑾又问她是哪个字,砚夕却说她并不会写。杨瑾要写出来让她认,砚夕又说:“婢子贱名,不值得郎君细询。婢子还要回去给薛孺人复命,先告辞了。”

    杨瑾不依不饶,砚夕相劝:“郎君在这上头耗时,倒不如多去关心大王?”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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