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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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孺人接连两日跪求都见不到容牧的面,偏是清远阁的狐狸精送的花都能到大王跟前去,这实在让人烦郁!

    更让人恼火的是,自家主子窝心的时候,让对家的贱婢看到了。

    云竹想到这里是延福堂的地界,而这里也无人,便要借砚夕生事,最好闹大了能让自家主子见到容牧,届时就算她受罚也认了,总比宋家人真丢了性命要紧。

    于是,她走上前去,扬起一掌便劈在了砚夕面上。

    砚夕被她打蒙了,耳中立马有嗡鸣声传来。

    云竹又立刻跟上了一掌,更是出口训斥,以此证明师出有名:“你放肆!孺人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既然你不懂规矩,那便让你知道妄议主子的后果!”

    砚夕躲闪不及,被她连抽了几个耳光后,整个人仿佛踩在软泥上,再想躲开却被云竹推了一把,歪歪斜斜栽倒于地。

    听到云竹的话,伤心至极的宋孺人擦擦泪花,看清了是薛柔身边的人,非但没有制止云竹,而是怨恨连个贱婢都敢对她踩上一脚的行径。此刻她已气急败坏,竟要亲自动手上前教训。

    幸而有延福堂的人行走至此,听到声音后不免好奇,见到这副情形便快步上前去拉。

    容牧身边的女史彤珠刚去膳房吩咐了一声,说是大王这几日胃口不佳,叫做些清淡的。转眼回来,就看到有人在这里打架,本想训斥,见是宋孺人,连吃惊都免了——朗月轩的人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来!

    彤珠眨了眨眼,好言相劝:“孺人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就算是奴子们有错,何劳您亲自动手?别是累到您才好。”

    到底是容牧跟前的人,宋孺人自是给足了面子:“我要见大王,大王繁忙不便见我,却被这贱婢嘲笑,我这才让人教训。”

    宋孺人发落人的法子便是打骂,把人打死才解气,底下的人非但不劝,反而一概助着。眼下她说出的话里有多少水分,彤珠都不去想,只是顺着她的话劝:“既是大王繁忙,那孺人改日再来吧。眼下也教训了她,便不必再与她置气了。”

    宋孺人心急火燎,说出的话却还带着哭腔:“可是再过几日,我兄长恐怕要被……”

    “孺人别急。”彤珠续道,“大王只是公务繁忙,又不是不过问这事了。相反,您日日去求,若是耽搁大王做别的事,兴许会适得其反。”

    一听这个,宋孺人的气焰便熄了三分,用帕子擦擦脸,冲彤珠道:“若是大王得空,有劳你告知我一声。”

    送走那主仆俩,彤珠亲自扶起了砚夕,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砚夕抬起脸看着这人,也不知是不认识还是辨不清,总之是不大好。

    彤珠看她颊上均是发红的指痕,便朝一小侍婢道:“你去我房里,取消肿药来,在进门西侧的屉斗里。”说着,又多看了砚夕一眼,觉着面善,仔细一看,这人是清远阁的,便问:“是薛孺人叫你来的?”

    彤珠边说边亲自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更是改了主意拉她去自己房里,期间安慰又是提点:“今日是宋孺人心急,你啊,千万别往心里去,我领你去我那里涂药。咱们做奴婢的,要知道主子的不易。薛孺人身子不大好,少听些烦心事的好。”

    这个时候砚夕已经渐渐清明一些了,停下脚步,忍着颊痛解释:“这位贵人,我在园子里当差,今日只是过来送花,不便叨扰贵人。先告退了。”

    “哎,你别走啊?”彤珠唤了她一声。

    砚夕又道:“贵人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多谢。”

    彤珠不由皱了双眉。这个时候,那个腿快的小侍婢已取了药过来,彤珠叹道:“算了。”

    陈子恒碰到彤珠的时候,问:“你做什么去了?”

    彤珠道:“大王让我去清远阁看薛孺人,回来路上碰见了宋孺人,在延福堂打了人。我劝和去了。”

    陈子恒对此见怪不怪,却还是叹了一气:“宋孺人这几日的确心情不好。”

    “她拿自己院子的人撒气也就罢了,今日打的可是别处的,还在延福堂动的手。”彤珠无奈摇摇头,“幸而拉开了,要让大王知道,又要生气了。”

    “哪的人?”

    “园子里的人,今日来延福堂送花。”

    陈子恒点了点头。

    砚夕只当这是自作孽,还是先回园子里把脸收拾干净为宜,却是才出了延福堂大门便碰上了杨瑾。

    杨瑾在容牧的施压下履行诺言,身后有仆从捧着他这几日写的字。他不是不会写,是不愿写,可他害怕容牧,不得不写。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做好他开始改变的态度,哪怕日后偶然偷懒也能有理由求饶恕。

    “哎,你这是怎么了?”杨瑾难以置信地问。

    砚夕施了个礼后,摆了摆手。

    “没事?”杨瑾更加惊疑,“你你你……你滚了一身土,脸还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我帮你!”

    他总是这么大方,也正是这样,府上的一众人、平康坊的艺妓才乐意与他说话。可砚夕只道:“园子里还有事,告退。”

    杨瑾追着她,却被仆从拉住:“五郎,时辰就要到了。”

    杨瑾只得停下来,喃喃道:“我这几日没偷懒吧?我也没再去找‘不相干的人’,那我姊夫这是做什么?我得去问个明白!”

    仆从听罢,心惊肉跳地道:“五郎、五郎!您送些药给她就是了,去问大王一个奴婢受罚的事……实在不妥。”

    “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他至于……”

    仆从把那些字一扔,而后胆大包天地捂住了他的嘴,又忙不迭地劝:“兴许是为别的事。”

    杨瑾扒拉开他的臭手,指着地上的字道:“你给我捡起来!我好不容易写的你敢给我扔了!”

    “哎哎。”仆从依言行事,又劝,“五郎这话千万不能说。”

    “行行行,我知道分寸!”杨瑾不不耐烦地夺过仆从手里的字,吩咐道,“这里不用你跟着,你且回去找药,给她送过去,再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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