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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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任何嗔怪的声音。

    小太监想,看来这九皇子怕是同传闻一样,是真的不受宠。

    沈亦舟说:“所以,你并没有看到他杀了冯德。”

    小桂子头更低了,不敢看这个神仙般的人物:“没……没有。”

    “这人证做不得数,”沈亦舟立在案牍前,身体挺直的像棵松,“不如我带你们去看做得数的证据。”

    说完也不等太后搭话,兀自转身。

    太后沉眉,眼神很可怕的对着魏自忠吼道:“还不快跟上!”

    “国师,领我们来这西院里做什么?”魏自忠问。

    西院里一颗粗大的梧桐树被拦腰折断,荒凉,低矮的房子因为长年不见光,昏暗又潮湿。

    整个院子散发着腐朽阴暗的味道。

    很难想象这里有人居住,还是个皇子。

    沈亦舟绕着房子走了一圈,魏自忠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房间太小,装不下太多人,侍卫们守着顾渊渟站在院里。

    “国师,”魏自忠躲开漆黑渗水的墙,半掩着口鼻,颇为嫌弃,“我们不是看证据吗?”

    证据呢?

    你倒是拿出来啊。

    沈亦舟没问答他的话,反而道,“魏公公,你觉得这地方干净吗?”

    魏自忠:“……”

    他很想问一句,你是眼睛瞎了吗,干不干净还用问我?

    常年长霉的地方能干净吗?

    再说了,这和要找的证据有一点关系吗?

    不过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这话拿到明面上来,他试探的回答:“不是……特别干净。”

    “嗯。”沈亦舟淡定的起身,又向窗口走了几步。

    难道窗口有什么?

    魏自忠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还没走到跟前,他便看到沈亦舟随手在窗户上拍了几下,又快速的躲闪开。

    魏自忠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个意思,一层尘土扑面而来,灰尘粉末直往鼻腔里钻 。

    “咳!咳!咳!”

    待尘土消散了,沈亦舟又问:“魏公公,你觉得这房间里有尘土吗?”

    刚被尘土糊了一脸魏自忠:“……”

    他严重怀疑这国师是故意的。

    “有,”魏自忠抹了一把脸,又切齿的补上两个字,“很多。”

    沈亦舟眸光半掩,遮住眼中的笑意,淡定道:“嗯。”

    魏自忠:“……”

    “所以国师,证据呢?”他终于忍不住,望了一眼窗外。

    乌云遮掩,天空被压的阴沉。

    窗口还有细小的灰尘在漂浮。

    魏自忠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觉得满嘴都是土,他咳了一声,又继续道:“这天就要黑了,你看咱们能不能快点?”

    鬼知道是不是国师为了护下这小崽子,故意在这拖延时间。

    沈亦舟一身雪白,与这阴暗潮湿房间格格不入,不答反问:“你可知那傀儡是怎么形成的?”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魏自忠。

    他一个宫里宦官,知道这些做什么?他当时只当这是尸变,哪里想到是傀儡。

    他一躬身:“老奴才浅,不知。”

    沈亦舟当然没有指望着他回答。

    他眸光一转,“数百年前,诸神陨落,秩序重新洗牌,出现了新的种族,被后世称为巫人族。”

    “巫人族,”魏自忠这个倒是知道,“这不是十几年前就避世的那个族人吗。”

    那个族一夜之间消失了。

    据说为了与世隔绝,特意寻了罕无人至的住处。

    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对,不过这是后来的巫族,巫人多以习蛊术为主,”沈亦舟说,“刚开始的巫人族涉猎范围甚广,是个杂修。后来巫人族几名长老分离出去,巫人族这才专修蛊术。”

    魏自忠不想听这些,只想抓紧处置院子外的小畜生,“可是这和傀儡有什么关系。”

    “傀儡就是巫人族蛊术的一种,”沈亦舟又在房间转了一圈,“当时尸体里爬出来的蜘蛛就是蛊虫。”

    魏自忠想到那个盆大的蜘蛛,额前又流下冷汗。“这也不能证明顾渊渟不是那个下蛊之人。”

    沈亦舟说: “那你可知凡是养蛊者有什么要求?

    魏自忠:“什么?”

    沈亦舟扫了一眼房间:“要家中尘埃皆无,你看这里像吗?”

    魏自忠:“……”

    所以转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证明这里不适合养蛊。

    还吹他一脸土?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那也可……去其他地方养蛊。”魏自忠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顾渊渟,在他眼里小畜生的命哪里比得过干儿子。

    沈亦舟面不改色:“吃个桂花糕都能被丢进水潭里丢去半条命,去别的院子里养蛊,他是傻的吗?”

    太后之所以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死了个太监,而是因为巫蛊之术神秘强大到而影响她的安全。

    先皇死于巫蛊之术,而沈亦舟之所以在朝廷中如此无法无天,也正是因为熟知各种蛊术,而他父亲又是镇北侯。

    这身份即是一种保护,又何尝不是一种牵制。

    沈亦舟站在殿前看着太后说:“现在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太后闭嘴不言,半晌才道:“人你可以带走,但是三十天为期,我要你找出那个下蛊之人,否则,别说顾渊渟,你也难逃干系。”

    沈亦舟知道这已经是太后最大的让步了,躬身应下这个要求。

    他走到顾渊渟跟前,云雪长衫微扫地面,却依旧纤尘不染。沈亦舟微俯身,对着顾渊渟伸出手。

    长袖笼了过来,带着清晨松雪的冷然香气。

    顾渊渟看着那只绸缎半遮的手,眼睛弯了一下,他抬起手,刚想牵住那只手,突然吼间一腥,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大殿上所有人都呆住了。

    沈亦舟脸色一变,看着顾渊渟快速惨败的脸色,快速探上他的手腕。

    这是……被人下了活蛊。

    他将顾渊渟的衣袖快速的挽了上去,果不其然,冷白的皮肤上下面有一团黑色的蛊虫蠕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沈亦舟面色不变,起身抽出周围侍卫的长剑,在蛊虫蠕动的位置快速划了一道。

    “出来了,出来了。”

    一只黑色虫子掉了出来,被一个小太监眼疾手快的用火快速的烧了一下。

    沈亦舟的神色依旧没有放松,他垂眸看着顾渊渟手臂上的污血,眉心紧锁,这蛊虫虽然掉了,但是周围的血液却被污染了毒液,成了黑色。

    这巫蛊血剧毒无比。

    若是不清理出来,等传入心肺,恐怕再难以活命。

    沈亦舟看了一眼顾渊渟,此时惨白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点黑气,蛊血已经发散了,他紧了一下唇,想也没想对着伤口低下头去。

    顾渊渟身子一僵。

    他看见沈亦舟长睫低垂,下一秒——那柔软的唇就贴在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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