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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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的眼皮狂跳。这位太子殿下,比她更离谱。
他就如此笃信,一路上不会有宫人因为好奇而打开这只盒子?
昭宁深吸一口气,决定重新打开这金丝绒的锦盒,把他的好笔好墨,全部都丢掉去!
呸!禁足就禁足,她才不抄书,有本事一直把她关死好了。
复又揭开盒盖之后,昭宁发现,盒中还有一张便笺,上面的字迹龙伸蠖屈,恰如笔墨的主人,潇洒得很。
便笺的内容却是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只和她交代了一件看起来与她无关的琐事。
——此番被皇后懿旨禁足抄书的,还有那田家二姑娘,只不过力度上,都比着她的翻了番。
萧晔像是料到了她不会老老实实受罚,故将这件事告诉她。
可是昭宁读完便笺上的话,忽然觉得很想笑。
那田二小姐,在这回的事件里,可是十足的受害者。
一向处事公正的太子殿下这是发什么癫?难道是被她那句自称的“野种”给刺激到了,时隔十年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昭宁学不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她嘴角勾起自嘲般的冷笑,心道她可真敢想,还为她讨公道呢?
若想为她讨公道,十年前,太子殿下尽可以做了。
眼下估计又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争斗,要拿她昭宁做筏子。
昭宁没有深想,但她其实猜中了个七七八八。
萧晔把收了安定侯夫人银两的宫人的头颅送至侯府,那侯夫人被吓得当场晕厥,但他同样觉得田家近来行事过于嚣张,不希望打压侯府的同时,给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
正好以田姑娘与昭宁那日的争执做由头,敲打敲打他们。
昭宁捏着便笺的食指和拇指用力到发白,她表情奇怪,甚至称得上凶狠,把一旁的铃兰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家主子终于彻底疯了。
铃兰弱弱开口:“殿下……”
“哼,”昭宁鼻孔出气,把锦盒重重拍到桌上,“本宫饿了。”
还会饿,看来没疯,铃兰忙道:“奴婢这就去传膳。”
昭宁拂袖而去,自顾自先去饭厅了。
铃兰一面吩咐小宫女去厨房传话,一面捧着锦盒,打算把太子赐下的笔墨收好。
许是因为昨夜被人打晕过,铃兰眼下手脚还没缓过劲来,不免打颤,她手腕一松,不算轻的锦盒从掌中跌落,整个摔在了地上。
铃兰肩膀一抖,急忙蹲下身去拾掇散落的物什。
好在笔墨都不是太怕磕碰的东西,铃兰长舒一口气,正要把它们拢回盒中,脊背忽然就僵住了。
与这些清贵的文人之物纠缠在一起的,还有一件女子的小衣。
上绣着支缠枝莲。
正是昨日公主穿的那件。
——
禁足可以,左右昭宁也不爱出门,这半个月,正好可以让她躲躲懒。
毕竟给人当枪使也是会累的。
她甚至还有点感谢萧晔。
至于罚抄,昭宁会老老实实去就怪了。
她最讨厌读书习字。
那夜她是嗳昧不清地说要“听凭殿下处置”,却只是说说罢了,昭宁不打算言出必行,更不打算老老实实地抄什么劳什子心经。
只可惜萧晔早料到了这一点。
翌日,一个颇显年纪的女先生便来到了昭宁府中。
这位女夫子姓吴,单名一个弦,原是大儒孙乘骞的外孙女,素有才女之名。
然而孙家一朝被卷入朝堂风波,阖家败落,成年男子抄斩、余下女眷没入教坊,连吴弦这个外嫁的外姓女都被牵连,她夫家怕被连累,休弃了她。
当时的皇后,也就是景和帝的嫡母,惜吴弦之才,严厉申饬了她的前夫家,又将她接入宫中,做了女夫子,负责教导宫中的贵女,直到如今。
所以,昭宁认识她。
昭宁当即想把这尊大佛拒之门外,然而这位女夫子,还带来了太子的口谕。
吴夫子一板一眼地道:“太子殿下说,宫中糜费甚多,已经入秋,若无特殊的必要,府上还是不要用冰了好。”
昭宁挑眉,“什么是特殊的必要,抄经?”
吴弦颔首。
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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