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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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遗忘了很多事情,很多关键又重要的事情。”房间内响起了舒缓的古典乐,让薇莉塔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了。
“就像我一开始所说,遗忘有时并不是糟糕的事情。相反的,它给了你重新开始的可能。”
愈发疲惫地想要合上眼皮,又强迫自己努力睁开双眼,保持思绪的清醒,不愿意让这难得的机遇从手中溜走。
薇莉塔每一次从困倦中睁眼,都似乎瞧见那个红气球每次都要离自己更近一些,将这间屋子的画面尽数挡住,连那男人的回复都变得有些飘渺了。
他说,薇莉塔,比起思绪陷入无端的挣扎,为何不主动去探索一下问题的答案呢?
……
阿卡姆始终被乌云笼罩,却也偶尔能从高高的栅栏铁窗外透些光进来。
清晨伴随着略显黯淡的光亮和灰尘到来,再度照亮关押着罪犯的房间,其中的事物终于脱离了无边的黑暗,重新显露出来。
薇莉塔的眼皮动了动,一点点地从睡梦之中抽离,神识渐渐清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时出神,打了会儿瞌睡后才揉了揉眼角,半坐起身来,悠悠地抻了个懒腰。
一晚上接连不断的梦境并没有带来四肢沉重的疲乏感,其中的内容也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还留有那个少年暖洋洋的声音,和一切都结束前、梦境中人对她的建议。
“早上好,小丑先生。”
还带着些稚嫩的声音淡淡地在房间内响起,过了片刻,屋内依旧一片寂静,没有回应,甚至连小丑烦躁的挪动声都没有响起。
顺着那边的铁床看去,上面空荡荡的,好像昨晚上面躺着的紫色西装男人像是她凭空出现的幻觉。
薇莉塔收回目光,将腿上的紫色小被子工工整整的叠好,猜想小丑可能是在她熟睡期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再次溜了出去。
这儿似乎不太能关住他的样子,但他却会偶尔折返回来待上一阵时间,而且好像阿卡姆的工作人员也自动将他无视。
也不像她一样乖乖地接受哈莉医生的治疗。
倒是其他牢房里会传来对小丑的辱骂和挑衅,看上去关系相处的并不是很友好。
真是个奇怪的舍友,但是却不是很难相处的样子。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小丑的床边,又像是每一个早晨那样,把叠好的被子放在对方的床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床铺表达自己的感谢。
再之后,薇莉塔手下极其自然地拿过桌面上的本子并撕了一页,准备拿回去记下自己从梦境里得到的建议。
本子刚放下,她的动作一顿,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主意,眼底略过些许茫然和讶异。
那是一个包装好的三明治,压着一张[给薇莉塔]的纸条,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而来。三明治看上去美味可口极了,就像是她梦境中吃到的那个一样。
薇莉塔拿起它,有些好奇:“……是小丑先生留下的吗?好像只有他进出的才那么自由。”
但是上面的字迹却和小丑在笔记上留下的截然不同。
或许是那个奇怪着出现在地下的家伙,又奇怪地出现在了她的房间,把食物留给了她。
她撕开了三明治的包装,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一边小口小口地咬着这与梦境中无异的三明治,一边摸出纸和笔,放在膝盖上涂涂抹抹。
[教堂的真相?]
[为什么要杀掉修女们?]
[得不到父母的爱,和所爱之人的爱。(父母?所爱之人?)]
想了想,她又添上了一条:[……去交一个朋友。]
咽下最后一口,两张纸被叠在一起,塞到了枕头下面。
主治医师哈莉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耽搁,换了其他她不认得的人过来,打开了铁门,准备放她去吃早饭,接受后续的治疗。
临走前,薇莉塔又朝那空荡荡的床位上看了一眼,而后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乖巧地跟着警务员一起离开这里。
她的舍友健谈而大度,虽然给他们之间定下了绑匪与人质这样的关系,断绝了与她做朋友的可能性,但是她还挺想与他一起分享早餐的。
哪怕阿卡姆提供的伙食算不上太美味。
指引薇莉塔一路走到目的地的警务员侧开身子,将那个她昨天瞧见的巨大笼子展示给她看。
那里面坐着、走着许多端着餐盘的其他罪犯,穿着熟悉的黑白病服,分成了各个团体尽数待在里面,瞧见新人抵达笼外,不免用带着恶意的好奇目光瞧过来。
薇莉塔表情毫无波动,在笼门被打开后迈步走了进去。
而带她前来的金发警务员与其他警务一起站在外面看守,有着优雅英伦的口音,语调却略显电子古板,仿佛在发布新的指令。
[——去交一个朋友吧,薇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