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这等模样落在满腹疑窦的罗虎眼里,变成了另外一番意味,只觉得他戳穿了穆珍的想法,她恼羞成怒了,心中越发认定穆珍是为了攀高枝儿才连累了他们罗家。这边罗虎心中对穆珍的误解越发深,穆珍回了张家却异常清静,因穆珍没答应去当丫鬟,罗家便落的这个下场,张裁缝虽然蛮横欺辱穆珍惯了,但是到底不傻,若是得罪了穆珍,往后她一朝得势,想起来报复他们家就惨了。
穆珍推开了院门儿,张裁缝与张穆氏瞧了她两眼,便转过身干自己的事儿,权当她是个陌生人,穆珍没错过张裁缝与张穆氏眼中的惧怕,她收回目光,没与两人打招呼径直穿过院儿回到属于她的木棚子内,落座在床尾,穆珍小心翼翼将罗袜脱了查看,平日里捂着的地方皮肤白嫩,被刚刚罗虎挥下来的面汤烫的泛红。
脚背上泛红的地方隐隐作痛,若是不及时冰敷该会起燎泡,穆珍委身在床四周寻摸没找着能降温的东西,瞧了眼自己的脚背自暴自弃打算由它去,接下来该如何都没想好,脚上这点烫伤算得上什么。
经历了这一遭,穆珍知道罗虎靠不住,一同青梅竹马长大的罗虎都靠不住,还能指望一个陌生男子靠得住,对多年相知的人突然看清,穆珍也想清楚了日后的路该如何走。
这些日子,她处于上位者的权势压迫威胁之中,又因为罗虎的态度与话语一直处于惶惶不安中,今日与罗虎争吵了一番反倒让她清醒了,既然男人靠不住,那还是得靠自己在这朝代中生存下去。
虽说往日里打听了,鲜少有女子能够自立门户,就算有多也是读书识得字的女夫子,穆珍在现代大学毕业,但是到了这个朝代,虽然能够勉强将歪歪扭扭的字认明白,也能依葫芦画瓢写,但是对于这个朝代学什么四书五经,策论作诗,她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做女夫子这条路行不通,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穆珍目光坚毅,对自己道:“就算日后艰难,也好过现在这般指望他人过日子。”
她还有不到半年就及笄了,到时候同族里立了字据,过继个稚子,将原身爹娘的宅子田地收回来,靠田收租,她再做些小生意,养活她自己与稚子应当不成问题。
想好了日后的出路,穆珍的精气神总算好些,她从床板地下摸出纸笔,掀开了被褥将纸铺在模板上,研磨写明日需要的状子,她本想让罗虎帮忙写,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与罗虎爆发了争吵。
对照着书中字的模样一个一个找来比对,到了晚间穆珍总算写好了一份状子,她将状子晾干折好,连同书本笔墨一块儿放回床下,简单洗漱后躺下,明儿个要与知府分辨,她得养足了精神。
第二日起床,昨日被烫到的地方果然起了燎泡,穆珍用缝衣服的针将燎泡戳破,忍者疼擦干净了套上袜子穿上鞋,收拾好拿上状子往府衙赶。
府衙内,翟知远将证人的证词,罗家酒肆的账本,还有罗父画押的罪状一一看了遍,检查完没有漏洞才正襟危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
昨日褚瑾差人来来将穆珍今日要来对峙的事情暗示了一番,翟知远心道糟糕,他们以权逼迫一个小娘子的事情捅到了褚瑾那处,褚瑾还说了要亲自来府衙听双方对峙,这是要为小娘子做主?
想到这里,翟知远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当初他得了褚瑾的意才要去找那穆小娘子入府当丫鬟,但总不能说是褚瑾吩咐他这么做的,这要是说出去,坏了褚瑾的名声,他定没有好果子吃,且褚瑾当初也并未言明,一切都是他的推辞,现在完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翟知远犹如大难临头,被宋伯擎一语惊醒,宋伯擎猜测低言:“大人,您说成王殿下若是打算问我们的罪何须弄出一番当堂对峙,还将这事儿提前告诉你。”
翟知远喜道:“你是说?”
宋伯擎躬身:“下官猜测,这是成王殿下在给我们提醒儿呢。”
褚瑾派人传话给他们提醒,那自然是希望当堂对峙的时候他们能赢,且不论褚瑾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对他们总归是好事儿,至于这里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想通了关窍也不难猜测几分,看来是褚瑾对那小娘子有意思,默许了他们逼迫小娘子入府的行为,至于为何不一口回绝了,还要当堂对峙,一方面恐怕是不满他们办事儿的方法给他们个敲打,一方面嘛,许是为了博得小娘子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