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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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英国念书的时候举目无亲,什么都没有准备。盛菏先前提起过,这是漫长的六年等待。对于郁兰汀来说,那六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明明不是她的错,最后逃离的却只有她一人;明明退一步就海阔天空,可是被迫接下不属于她的后果,真的才是所谓的向“现实妥协”吗?
这样的“现实”,大学即将毕业的郁兰汀无法接受。
于是她几乎逃也似的离开故国,生平第一次做出如此不负责任、不计较后果的决定,只是想着能够远离熟悉又让她崩溃的故土,随便去哪里,结识什么都好。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丢弃所有,可以在异国重新开始,直到后来才偶然意识到,实际上那些丢掉她的所有中,不包括那颗祝她前程似锦的真心。
盛菏冥思苦想一路也没称过从记忆里翻出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出去的红绳究竟在哪。正如郁兰汀所料的那样,年少时随心所欲,常常想起一出是一出,随手送出去的东西多了,很多时候都是送者无心,接者有意。
也许当初那根红绳只是前一年端午节剩下的一根,又或许是盛菏当初偷偷不戴,随手塞进抽屉里的。
她从小就鬼点子多,说不定那时候送郁兰汀一根红绳,也是觉得有屈夫子庇佑,讨个吉利。
只是没想到年少那份阴差阳错,竟成了郁兰汀在英国的唯一念想。
“后来呢?”盛菏不自主出声问。
郁兰汀拨弄几下手上新的绳子,可能是因为还不习惯,她活动了一下手腕。
以前手腕那里总是被红绳勒出一条细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等发现的时候手腕已经红了一道,最开始时还有同学、同事关切她是不是遭遇家暴。
郁兰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这次的绳子比那根要粗一点,或许不会再留下红印了。
“后来我在英国待到第四年,结识了很多有意思的朋友,搬过一次家。有一次被同事拉去西区看剧,发现那个主演正好是你喜欢的男演员——”郁兰汀艰难地停顿一下,补充上一句,“你初二时跟我说过你喜欢的那个男演员。”
“所以就想着顺路给你签个名,没想到散场后去后门排队时,有人没站稳拽了我一把。当时人很多,回家之后我才发现红绳不见了。”郁兰汀说到最后,不知道是以一种怎样的眼神看盛菏。
盛菏的第一反应是想到国外晚上糟糕的治安:“你没脑子一抽回去找吧?”
那句“脑子一抽”让郁兰汀的太阳穴也跟着一抽。几年不见,小崽子说话确实还跟以前一样没大没小。
“第二天白天开车去的,最后没找回来。”
“哦那就好。”盛菏下意识地说,完了才意识到,“——我的意思是你没大晚上跑过去——”
戛然而止。盛菏现在忽然直觉,好像自己什么都不说会更好。
她不出声,郁兰汀也没说话。两个人安静地走了几步,途径摊位时,摊主招呼她们喜欢可以试试。
盛菏对摊主摇摇头,走过那家后,才小声问:“你……后来没再买点什么戴吗?”
“那根戴习惯了,总觉得别的都很重。”
“也是。”盛菏接了一句,摸摸后颈,一句话跟着蹦出来,“早知道当时就多送你几根。”
也好过你为那个破绳子难过那么久。就该多送几根,随你天天丢。
盛菏意在言外,郁兰汀收到了。
她低笑一声,不去解释那根红绳到底承载了什么,又寄托了什么。
盛菏却先嘀嘀咕咕一阵,猛地跟她说:“哦,我明白了!”
她的表情太过认真。盛菏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她大多数时总是面上带笑,以至于郁兰汀不由得停住脚步,看向她,也认真地听她想说什么。
盛菏说:“所以你刚才看中这一根,还特意让我买了送给你,是不是也因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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