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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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菏吓得全身一颤,差点没跳起来。大半夜的,忽然冒出来一个声音,不管是谁都挺瘆人的。
当然她没敢抱怨,而是第一时间反省了一下自己:“我吵醒你了吗?”
正常的人际相处过程中,被吵醒的那一方无论再怎样有起床气,也会第一时间或虚假也好或友善也罢地摆摆手外加一句谁听了都不信的“没有没有”,然而这次并不是正常情况。
郁兰汀淡淡地吭了个单字音节:“嗯。”
嗯!?
盛菏差点又没跳起来,这次是被惊的。
可是她都没翻过身!
像是知道她的无辜,郁兰汀继续淡淡地补充:“你呼吸声那么重,换做谁都会被吵醒。”
可是她也没有听见自己过重的呼吸声。
黑暗中,盛菏终于翻个身,释放自己被压麻的屁股。她面朝郁兰汀,表情又是纠结又是无辜:“郁兰汀,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好像是终于憋不住笑,在盛菏反应过来后,郁兰汀终于忍不住破功。她噗嗤笑一声,这次也翻个身,面朝盛菏。
“是逗你的,我没被吵醒。”
酒店的窗帘十分厚实,晚上一拉起来,简直是良心遮光,光凭玄关处那一丝丝透进房间中的微弱灯光完全没有丝毫用处。盛菏努力瞪大眼睛,无奈在她眼中只能看个大概人形轮廓,要让郁兰汀辨识出她仅凭眼睛透露出的生气完全是强人所难。
她只好放弃,闷闷地说:“哦,知道了。”
听出来盛菏的声音不对,郁兰汀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火了。她知道玩笑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不笑,一旦玩笑便成为冒犯,唯一能做的补救就是道歉。
而盛菏,郁兰汀深知最好不要跟她搞那些弯弯绕绕,和盛菏解决一件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追根溯源,从源头纠错。
郁兰汀果断直言:“其实我一直没睡。”
盛菏:“啊?”
说出来好像有点奇怪,郁兰汀一整晚都没睡着,每次闭上眼睛,听见隔壁盛菏的呼吸声,总能莫名想起晚上滴在手臂上的那滴汗。顺着汗再一想,其实还有系在手腕上的那根绳。
她选颜色是靠眼缘的,只是一旦细想,便能轻而易举地发现端倪。
绿色是荷叶的颜色,蓝色是兰花的颜色。
就连这样,都能联系到盛菏身上去。
更别提现在身边躺着一个人,身上所散发的热度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一起一伏的呼吸声连空调也吹不散。活生生的盛菏就躺在郁兰汀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没有睡着。
郁兰汀就是在生出了“不睡沙发而睡床,简直是折磨自己”的想法后,才决意索性打破僵局,说不定会产生意外呢。
结果意外也确实出现了,她把盛菏惹生气了。
郁兰汀既做贼心虚,又怀揣着歉意。不能直言自己失眠的原因,只好迂回一下,讨好对方。
“既然睡不着,也不能强求。想深夜聊天吗?”
郁兰汀的本意是字面意思,两个人都睡不着,那聊聊天放松一下,或许就有困意。
然而盛菏想多了,她以为是深夜电台连线模式,要聊感情史。
盛菏大惊失色,盛菏开始社恐。
她母胎solo二十年,这种丢脸事怎么可能拿出来说。
所以她果断拒绝,并有一个完美的借口:“不了吧,其实我有点困意了。”
郁兰汀轻轻笑了一声,十分好脾气:“嗯好,那晚安。”
盛菏其实觉得自己挺不仗义的,同样失眠受害者,她却临阵脱逃。然而要让她听郁兰汀的感情史,一想到那些她追他逃他们插翅难飞的狗血剧情,或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火葬场血压飙升,她便酸地像颗柠檬精,并且觉得自己逃地好。
郁兰汀再一次道完晚安后,就没再发出声音,像是真的相信盛菏犯困,要给她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而盛菏,为了印证自己那句要睡觉的谎言,不得不安安安静地,装出在酝酿睡意。
谁知道说要酝酿,就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所以说二十几岁的年纪,真的就是睡觉的时候。
盛菏一直睡到天亮,等她迷迷瞪瞪再醒来,窗帘已经被拉开,只留下遮阳的那层。她旁边躺着的人早就起了,盛菏的手伸过去,床上毫无温度。
就连昨天晚上跟昏迷一样的郁兰渚,都已经在沙发上吃早餐了。
盛菏把衣服换好,简单地把遮住眼睛的头发用手指梳过去,在郁兰渚的眼前绕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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