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hapter 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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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动,斑斓的彩色纸屑到处乱飞。温鲤没防备,下意识地伸手捂耳朵。旁边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笑着凑过来,拦她的路,嘴上说的话倒还算客气∶ “对不起啦妹妹,吓到你。”
温鲤对夜场中男人都保持警惕,她朝后退了退,说没关系,换个方向,要从散台的另一侧绕过去。
鸭舌帽再度伸手拦她,朝她身后指了指,笑着说“妹妹,那是你朋友吧在找你呢。”
温鲤下意识回头,不等她透过浑浊的光线看清楚,有人对着她的脸撬开了一瓶剧烈摇晃过的香槟。
砰的一下,大量浓密的泡沫飞溅而出,泼湿了她的头发和锁骨,也让她的视线糊成一团。
下一秒,一只掌心宽厚的大手直接罩在她脸上,嘴巴鼻子一并捂住,把尖叫声全部压回到喉咙里,没能泄露出一分一毫。
事情发生得实在迅速,电光火石见,根本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
香槟泡沫覆盖视线的间隙,温鲤瞄见那人脖子上带着古巴链,手背的位置刺日式达摩,纹路不算精美,反倒显出凶悍和狰狞。
与此同时,温鲤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一米九眼熟了。
昭辉,梁昭辉。
一米九的名字。他曾是江应霖最好的兄弟。
陈鹤征出事之后,江应霖判了重刑,梁昭辉因为其他案子,也被送了进去,不过,他不算严重,只判了两年,很快就出来,继续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然后,夜场里买醉玩乐,居然又撞见了温鲤,梁昭辉一眼就认出她。
好几年过去了,小姑娘没怎么变,像个没用的兔子。
她倒活得潇洒,坑害了江应霖之后,居然还能甜甜蜜蜜地谈个恋爱。凭什么呢。
新仇旧恨瞬间涌上来,梁昭辉咬牙,恨得眼白发红。
梁昭辉一直替江应霖不值,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搭进去后半辈子,太蠢了,不划算。他没能耐去找陈鹤征,有陈鹤征在的场子他根本不敢露面。那个眼神锋利的年轻男人,比他狠,比他有魄力,也比他拥有更多的倚仗和权势。
梁昭辉知道,找陈鹤征的麻烦,就是找死。他跟江应霖的兄弟情,还没深刻到能豁上性命的地步但是,对付温鲤,这么一个小姑娘,多简单。
随便欺负一下,她就会生不如死,之前的旧账,一笔勾销。
而且,梁昭辉半个月前就订好了机票,明天下午的航班,出国。家里花了大价钱,送他出去留学。
临走前,好好痛快一回,然后转头奔向繁华世界,再想找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当是陈鹤征给他践行,送他一份美味的柔软的告别礼。
梁昭辉越想越得意,浑身发热,燥得不行。
他故意激了卓屿一句,卓屿气得摔杯子,坐到离他更远的地方。角落里只剩梁昭辉一个人,趁大家都不在意,他跟在温鲤身后,离开包厢,顺手从冰桶里拿了瓶香槟。
一边走,一边晃动瓶身,细碎的水流撞击声被电音掩盖住。像恶鬼的喟叹。
没人知道梁昭辉跟温鲤之间有纠葛,就连温鲤都没能一眼认出他,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夜场再乱,乱不过一个人渣龌龊的心思和手段。
散台上带鸭舌帽的男人是梁昭辉的朋友,他远远看着温鲤的动向,给鸭舌帽拨了通电话。他说他看上个小姑娘,让鸭舌帽帮他拦,鸭舌帽要是有兴趣,也可以让他尝一口。
小姑娘很漂亮,学跳舞的,身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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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辉又高又壮,身上一件宽大的牛仔外套。他将单薄瘦小的女孩子圈在臂弯里,用外套挡住,半抱着,一只手绕过去,捂住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力气大得几乎将小姑娘整个提起来, 拎着她, 挑监控不容易拍到的路线, 往夜店的后门走。
梁昭辉常在这里混,保安酒保服务生,他都面熟,只当他在猎艳,没人多管。
温鲤呼吸被限制,心跳失衡。香槟泡沫打湿了她的眼睛,涩得发疼,完全睁不开,几乎被剥夺一切抵抗的力气。
她的挣扎被钳制, 昏暗混乱的光线下, 即便外人注意到, 也只当她在跟男朋友闹脾气。
窒息让温鲤逐渐脱力,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
梁昭辉半抱着温鲤,两人挨得极近,震动的频率清晰感知。他匀出一只手,从口袋里将温鲤的手机抽出来,看见上面亮着陈鹤征的名字。
陈鹤征,算什么东西。
你算个什么东西
梁昭辉觉得胜券在握,他嗤笑,反手将手机砸在店内的立柱上,砸得屏幕粉碎、变黑,再也亮不起来,然后扔进垃圾桶。
夜店后面的小巷里停了辆大G,梁昭辉跟人借来玩的。顶级的全地形越野车,高大宽敞,多方便。
他一手下了死力气,按着温鲤,一手摸出车钥匙,解锁.
外头下着暴雨,雨势极大,重重地砸下来,地面水痕遍布,犹如汪洋。后巷本就没什么人来,这时候更是人迹罕至。
梁昭辉全身都湿透,他解了车锁,要去开车厢后门。这时候,后巷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剧烈的震颤、呼啸,像某种野兽。
数道灯光同时亮起,是车前灯,雪亮的,刺破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