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Chapter 9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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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温鲤身上有种天真而直白的热烈感,外表看上起清淡温和,内里却有滚烫的感情,随时随地,都能吞没他。

    她也真的很擅长将他吞没,拽他共沉沦。

    打断他们谈话和暖昧氛围的,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看衣着,也是昨晚的宾客,哪家的小公子,带着女伴,留在船上过了一夜。

    年轻男人一见陈鹤征,立即过来打招呼,一口一个陈少,音调里拖着几分不正经的痞。转头看到对面的温鲤,笑容更深,说∶“昨天晚上灯光太乱,陈少护人护得又紧,我都没发现,这位小姐原来这么清秀,敢问贵姓"

    不等温鲤做声,陈鹤征已经摔了手上的刀叉,叮里当啷,一串响动。

    年轻男人笑得愈发混不吝,“我的天,陈少这醋劲儿也太大了,说句话都不行!难怪昨晚冲冠一怒,把江应霖揍成那个狗样子,连夜找整形医院治鼻梁。”

    陈鹤征不看他,垂眸用餐巾擦手指,边擦边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再怒一次?”

    陈鹤征身上有种不合年龄的沉,面无表情时,眼眸极黑,既显得稳重,又有一种翻脸无情的薄凉,看着就不太好惹。

    年轻男人被他身上那股劲儿震了一下,心想,陈鹤征这样子,有点眼熟,像谁呢?

    哦,对,像陈鹤迎,那股狼崽子般的架势,分明就是年轻了十几岁的陈鹤迎。

    年轻男人碰了一鼻子灰,讪笑一声,转身走了。跟在他身侧的女伴,穿一条白裙子,淡妆,一股玉兰花似的雅致气息。

    离开前,女伴朝温鲤看一眼,两个人目光对撞,温鲤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一分艳羡,以及,几分半嘲不讽的促狭。

    温鲤忽然明白,昨晚她一番表演,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一种手段。

    他们当她是来“捞”的,不择手段,换取金钱财富。温祁发来一串消息,问她跟陈鹤征是怎么回事,恐怕也是想歪了,觉得她存心依傍。

    小姑娘那点心思,陈鹤征一看就透,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下,说“无聊的人遍地都是,再有人嚼舌头,你来找我,跟我告状,我帮你出气。"

    温鲤好像在思考什么,单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鹤征与她对视,又说∶“包括江应霖——有任何麻烦,你都可以来找我。”

    他说完这一句,温鲤忽然笑起来,很甜很漂亮的那种笑,就仿佛别人的想法,从来不会染脏她一分一毫,“那些人,他们的想法其实没错,我的确是来捞的——”

    说到这,她葱白的指尖,遥遥一点,隔空戳向陈鹤征的胸口,那个有心跳的位置———

    “我要捞的,是你陈鹤征那颗从未给过任何人的心。”

    她清清楚楚、不加掩饰地告诉他———“我要你的真心。”

    两个人面对面,隔一张餐桌,不方便做一些摸脸或者摸头发之类的小动作。

    毫无肢体接触的情形下,陈鹤征感觉到心跳很轻地一颤,他又想起,闲得无聊时,他翻唱过一首粤语歌,其中一句歌词———

    一生忠于爱情。

    这样的事,或许,他也做得到。

    一生忠于爱情,忠于拿走他真心的那个人。

    水

    晌午时分,游轮靠岸。离开码头,陈鹤征向家里的司机要了车钥匙,又问温鲤去哪里,他送她。这天是周末,学校放假,都没课,温鲤无家可回,只能说∶“送我回学校吧,还有一些基础练习要做。”

    陈鹤征开车,比温鲤媳象中的要稳许多,也不快。他姿态散漫地控着方向盘,扔在置物槽里的手机,屏幕经常亮起来,提示音时不时地响一声,很多消息。

    温鲤忍不住瞥了一眼,心想,想找他的人可真多啊。

    “想看的话,可以拿去看,”陈鹤征忽然说,“密码我生日。”温鲤摸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说要看。”

    经过一个红灯,陈鹤征侧头看她,故意问∶“知道我生日是哪一天吗?”

    温鲤不说话,心里却有个声音——明知故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初他到芜城借读,闹得好轰动,多少女生跑到教室外偷偷看他。小城市的学校没有论坛,只有贴吧和各类群聊,偷拍他的照片多到能刷屏,生日之类的信息,早就被扒出来。

    他是摩羯座,温鲤记得,网络上说,这个星座的最大的特点是难接近,我行我素。

    车内静了瞬,温鲤还是拿起他的手机,很顺利地解锁。她没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而是在通讯录里存自己的号码,备注————鲤鲤。

    “号码存了,”温鲤说,“要常常打给我。”

    胆子大了啊,都开始提要求。

    陈鹤征淡淡地笑,又问"还有吗"

    温鲤眨了下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可惜,她没谈过恋爱,脑袋空空,实在不知道该要求对方做什么。

    车子驶过长街,停在舞蹈学院的校门外。

    平时,外来车辆是不许随便进学校的,休息日,管理相对宽松。温鲤拿学生证在门卫那里登记过,陈鹤征的车就可以开进来,但不能逗留太久。

    登完记,温鲤重新回到车内,她身上沾了些室外的凉气,坐稳的一瞬,陈鹤征伸手过来,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

    “温鲤,”他看着她,也教她,“你最应该要求的是——让陈鹤征好好爱你,别负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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