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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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咕噜噜一口气喝光,感觉火辣辣的胸腔跟着凉爽了下来,舒服的打了个饱嗝。这般老牛喝水,毫无形象的女汉子喝水方式,放在其他人眼里,多少觉得司南太过粗鲁,没有女孩子的斯文形象。
但在程溯铭的眼中,这才是司南的真正的模样。
司南跟他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文静秀气,很好相处的温柔女人样子,但在那张笑意盈盈的漂亮面容下,其实隐藏着一张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面孔。
前世他初遇到她时,她一直表现的温柔文静,相处好几年后,她在他面前懒得伪装了,每天就木着一张脸,双眼死气沉沉的,很少笑,每天活得像只行尸走肉,只有喝水吃饭时大咧咧的动作,才能感觉到她的生气。
这辈子重生回来,看到她充满活力的样子,不管喝水的动作有多粗鲁,他绝不会去纠正,也不会让她改掉喝水的习惯。
许多人总是为了这样那样的框框条条强迫别人,约束自己,却忘记了人生苦短,一眨眼就是一辈子,明天和意外谁先来都不一定。
在这样有限的生命里,开心过是一天,不开心过也是一天,何必为了别人的眼光,不断约束自己,让自己活得不快乐。
人啊,怎么开心怎么活吧。
中午十二点,火红的太阳烤着大地,空气中萦蕴着扭曲的空气热浪,感觉地球都要被晒的融化了。
码头的工作人员都热得受不住,纷纷跟程溯铭两人打招呼,他们要下班回家吃午饭去了,大概下午三点左右上班,两人表示知道了,目送他们离开后,司南动了。
她走去码头,找到他们所购买的‘希望号’货船前,凝神静气,双眼直直盯着货船,心里默念,将货船装进去,装进去!
也不知道是货船太大,还是她注意力不集中,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人还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头晕脑胀,看起来随时都会晕过去。
“实在放不进去就放这里,别逞强。”程溯铭撑着一把很大的黑色遮阳伞,替司南遮着太阳,看她脸白的不成样,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臂微微抬起,防止她晕倒,“码头负责人已经去船管所帮我们做了登记过户手续,船放在这里很安全,以后每天我来保养这艘船。”
“你要每天顶着热死人的高温来保养这艘船?别到时候水没涨起来,你倒先热死在路上了。”
司南忍着头晕眼花,恶心想吐的感觉,吸气吐气,深深呼吸了几回,将所有精神集中在货船上,抬起纤长的手臂轻轻触碰“希望号”船身,心中默念:“进去。”
上千吨的货船霎时间消失在眼前,司南因消耗精神意念过多,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是因为把大货船放进空间里才晕了过去,可是她以前囤货之时,一口气放了上千吨的大米进空间里,也没见她晕倒过去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里唯二的两张病床被她和另一个老太太躺着,周围挤满了人。
原本不到十五平米的二人病房,如今至少安插了十五个病人在里面,他们或躺或坐在地上、或者靠着墙壁,全都打着点滴,戴着呼吸罩,脸色惨白蜡黄,看起来不大好。
病人的旁边都站着家属,人手一把小扇子,给吊水的病人扇风。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面挤了三十多个人,虽然医院是重要地方,各个地方停电都不会停医院的电,开了中央空调,但空调的温度并不低,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跟蒸桑拿似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臭味。
司南一个憋不住,爬起身一阵干呕。
程溯铭提着一个五层不锈钢饭盒进来,看司南想吐的样子,赶紧走过去,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从病床底下拿一个小盆子出来,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吐里面:“吐,吐出来会好受些。”
司南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实在是被病房里那么多人看着,她压力山大,想吐也吐不出来。
程溯铭看她实在吐不出来,扶着她靠在病床枕头上,她有气无力的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暑了,差点得热射病死了。”回答她的是一个挨着她病床,坐在地上的一个年轻女人。
她一只手举着一根自制的三角竹竿,上面挂着两瓶吊瓶,一只手拿着大莆扇,给她怀里坐着的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扇着风,对她笑着说:“现在住院的基本都是中暑和得热射病的病人,你运气挺好,你先生是医生,你晕过去之时,他发现你体温不对,一直用冰水给你降温,送来医院抢救,还花了大价钱租了病房里的病床让你躺着。不像我们,没钱租床位住,只能在病房里找个位置挤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