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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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毛，忽然一个喷嚏，两只小耳朵跟着呼扇了下。陈准问：“起名字没有？”
陈准往身上套背心，“您瞧瞧多晚了。”
陈志远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选择权在他，他自然有承担结果的能力。
“取一件过来。”
他懂父亲的担忧，安慰说：“别着急，我还没有永远单身的打算，将来准给您娶个儿媳回来，再添一儿一女。结婚生子简单……”陈准顿了下，拿起红酒瓶给父亲添酒，再转动手腕抬起，将酒瓶轻放旁边：“不过，如果对方是她，我会开心一点。”
“说得对，知难而退，艺涵那孩子也挺乖。”
“有没有旧衣服？”陈准起身。
他说：“抓住机会吧臭小子，我看着都着急。”
陈准跟出来，把苏打水搁桌上，边后退边屈肘活动肩膀，起跳，双手稳稳勾住房檐，小腿交叠，身体悬挂微晃。
易拉罐被陈准捏得凹凸不平，他一脚蹬着椅边，另一脚大刀阔斧地伸出老远：“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岁没多问，走进卧室。
陈准：“嗯。”
“我知道。”
“要谦虚。”
他又去冲了凉，出来时刚好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还行。”
他房间露台面积很大，左侧是休闲软椅和圆桌，头顶撑把遮阳伞，另一侧两阶台阶下镶嵌着户外浴缸，旁边大理石置物桌上摆放玻璃瓶，里面插一支鲜花。
“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陈志远抿着红酒，还像小时候一样提醒：“儿子，注意安全。”
“什么也好？”
陈准说：“冬天想给救助站装地暖，陈总安排一下？”陈志远喝口红酒：“看你表现。”
楼下气氛渲染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游泳池里水波随风微荡。
“没事儿。”他曲肘带动身体向上，大臂肌肉紧绷，背部形成的倒三角更加明显有张力，线条感强烈。
她答应得这样痛快，倒叫陈准措手不及。
门没关，陈志远拎着红酒和高脚杯站门口：“儿子，喝一杯？”
“没呢。”
时间比去时慢一倍，到家后想给许岁发条信息，想想忍住了。
“怎么呢？”
露台四周单向玻璃，保证隐私的同时又能很好享受自然。
“狗的事麻烦你了，明天我请客。”
陈志远半天才强调：“我没开玩笑。”
他边叠边说：“把衣服垫在狗窝里，上面有你的气味，它会觉得安心。”陈准手中是件豆沙色短袖，似乎和她身上穿的款式相同，他指腹轻轻擦过，如想象中一样，质地非常柔软：“也可以在它身上再盖一件，狭小空间更能增加狗的安全感。”
但浴缸陈准就用过两三回，后来被闲置，只有阿姨每天固定清洁。
“我走了。”
“什么奖励？”
“你要什么？”
陈志远摇头叹气，陈准读书那会儿不觉得，当身边同龄人接二连三抱孙子，他才开始着急。
“不喜欢啊？”
许岁很快找了件衣服给他。
他语气随意，话中想表达的意思与满不在乎的神情有点冲突，细琢磨，又瞧出心酸。
夜风凉爽，吹动室内纱帘。
“什么时候的事？”
许岁忍不住叮嘱：“慢些开车。”
“帮助挑选宠物用品，也是你们的领养条款？”
“就最近。”
“三友街找到的，就叫‘三友’吧。”
陈志远问：“下季度升组长有希望？”
“步行街后面有几家。”他还是征求她意见：“上午十点？”
陈志远说：“都几月份了，添件衣服吧，年轻人火力旺，也要多在意，否则到了我这年纪，有你苦头吃。”
许岁点点头：“知道了。”
“最近增肌，控制一下。”
陈准把袖子整理好，懒懒回：“多亏你提醒，改天加进去。”
他把茶几那杯水喝完，看时间不早，准备回去。
他努力控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淡声问：“时间？碰面地点？”
陈准把衣服铺平整，很随意的语气：“正好我也有东西要买，明天和你逛逛，顺便讲一下其他注意事项。”
因为最后这一句，陈准全程四十迈。
“那行。”陈准说：“您喝吧，我陪着。”
“听说你最近签了几笔大单子，其中最难啃的骨头，被你拿下了。”
陈准没答，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后松开小腿，轻轻落地：“您别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小心我离家出走。”
陈准一挑眉：“小意思。”
许岁好笑：“这么草率的吗。”
“听说你和艺涵那孩子挺有缘？”
“做什么用？”
陈准挠挠头：“我随便说的，你再好好想想。”
“行。”
陈志远观察儿子侧脸：“你今天心情不错？”
“你说吧，我不清楚哪里卖宠物用品。”
陈准去门口穿鞋，墙边放着他带来的大袋子，里面是之前吉祥用过的狗窝。
陈准瞥过去一眼，没理他的调侃。
许岁想了想：“也好。”
陈准坐进对面软椅，忽然说：“许岁和人分手了。”
“助眠嘛。”
陈志远没强迫，绕过地上摊开的行李箱，走向露台。
陈志远终于搞明白儿子的心思，这件事上充分证明这孩子爱钻牛角尖，他自己白忙活一场不算什么，但太执拗总有利弊，希望他能盼到一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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