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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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眩是最轻程度的反应,头部仿佛有疼痛感从脑仁的位置往外钻,伴随而来的还有强烈的窒息感。

    亚兹拉尔睁开眼,什么也顾不上打量,包括那些排山倒海般涌过来的记忆,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他的脑海,他只能强制性地逼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他的目光打量了一圈,视野里到处都是迷蒙蒙的影子,挣扎着爬到马桶边上,双指并拢探入喉咙,使劲压着舌根催吐。

    本就不舒服的胃部更是被外力作用影响,胃壁加速蠕动,最后终于哇的一口,他成功吐了出来。

    再压、再吐,等到麻木的舌头泛起一丝酸味,亚兹拉尔才停下催吐的动作,坐起身靠在墙壁上喘着气休息。

    亚兹拉尔微微抬眼,如今看东西总算清晰许多,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间不大的小房间,目测和盥洗室非常想象,墙面上有块镜子,从台子上放置的毛巾和杯子来看,应该是一个人居住的地方。

    他扶着墙站起身,趔趄地扑到洗手台前站定,湿暗的眼眸沉沉地注视着那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影竟然还算高大,即便周身都充满无力感,却依旧能看出是一具经过锻炼的身体,黑色的卷发目前像一团毛球顶在脑袋上。

    如此不修边幅的造型,却仍然没有掩去半分面容的光辉,冷白皮的面容与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脸颊上有两抹病态的红,应该是刚才催吐导致的。

    亚兹拉尔有些许的惊讶,为了这张熟悉的脸,也为了他现在的处境。

    以普遍理性而言,当他坐在最中央的王座上等待所处的奥林匹亚宫焚毁之后,克劳狄王朝就应该连带最后的君王一同消失在历史深处。

    但他现在还活着,从一个陌生的、崭新的世界里活过来。

    更不合理的是,这具身体的长相跟亚兹拉尔原来的脸一模一样。

    随着亚兹拉尔的主动回忆,近期的记忆从心底涌出。

    原主也叫亚兹拉尔克劳狄,出身优渥,母亲是逃难而来的克罗地亚人,父亲则是西班牙本土居民,从小他就可以算得上是富二代。

    这个才十九岁的大男孩,性格也并不骄纵,在父母的允许下进了心怡球队的青训营,算得上品学兼优,但天赋上限摆在那里,目前处于青年队实力中游,想要进入成年队的可能性比较堪忧。

    同时因为家庭状况,很多青年队的队友都在暗暗排挤他,背后会传一些他是走后门升上青年队的谣言,身边聚过来的所谓朋友,也是看中他的钱。

    而就在前不久,原主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但家里的公司确实是破产,并且留下了很大一笔债务,雪上加霜的是父亲从公司楼上一跃而下,而母亲也在前往劝说丈夫不要跳楼的路上出了车祸。

    法律规定,不继承遗产就可以不用承担债务,但原主所有的副卡也都吊销,只剩下一张青训合同签订的工资卡,目前亚兹拉尔也没有相关的记忆,不清楚还有多少存款。

    此事一出之后,本就受到重大打击的原主又被某些人语言和行动霸凌了很久,终于,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圣诞节做出了逃避的选择。

    亚兹拉尔也终于清楚原主到底服用了什么药物,那孩子大概是想用过量安眠药睡过去,然而事实却是药物的副作用并不是无知无觉,反而在窒息感中伴随着强烈的痛苦。

    其实原主却是已经死了,亚兹拉尔便是在那个时候接手了这具身体,并且及时催吐,较为诡异的是他甚至能感觉出来身体的状态在缓慢好转,药物的副作用似乎也在消散。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

    有人,或者说有神or未知力量,要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亚兹拉尔凭借着这一段记忆,略显生疏地打开水龙头洗了个脸,冰凉的水珠在看不出一个毛孔的细腻脸颊上滑落,催吐之前就被身体吸收的那部分药物还是让他现在感觉不太舒服。

    残留的药性在叫嚣着赶快睡觉,他也不抵抗,洗完脸就往卫生间外面走,准备上床睡一觉。

    不大的房子但五脏俱全,床就摆在客厅边上,窗户外头隐隐约约还有“铃儿响叮当”的歌声传来。

    他先去小冰箱里拿了最后的一袋牛奶,凉也得喝,有可能过期了也得喝,总得让胃里先不那么空空荡荡,避免胃酸直接接触胃壁。

    喉咙口那种反酸的感觉被压下去,亚兹拉尔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暗沉的房子里只有外面的灯光透过厚实的窗帘传进一丝丝,他倒在床上,扯过被子,闭上眼就要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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