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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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眠订的机票是清晨,去机场前,她特意绕路去镇上的大医院。那天在酒吧,崔宇彬打她的伤还没好,她当时只觉得丢人,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包括盛晏,但现在,她必须趁胸前的淤青还在,赶快做一个伤情鉴定,证明崔宇彬确实打过她、辱过她。
飞机是一早的。
尹眠和姜羡在机场凑合一夜。
早上九点四十,飞机缓缓在跑道降落。
清晨的京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蒸发掉地上的水分,感觉不到一丝凉爽。
这一趟走了小半个月,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尹眠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短短半个月,发生太多意外。
许郅伦站在“中国海关”字样的牌子下面,尹眠和姜羡推行李车过去,三人一同走进电梯。
许郅伦说:“去吃铜锅涮肉吧,甭管嘉措找没找着,大老远回来,也得给你俩接个风。”
尹眠一寻思,火锅店气氛太乱,哪适合谈事情:“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都去我家吃吧。”
许郅伦显示出强烈鄙视:“你家?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人吃的东西?”
尹眠不喜欢做饭,也不常在家,家里除了一个应急用的小电炉什么都没有,连冰箱都是稳居时,许郅伦塞给她的。
“有一种东西叫做外卖,”尹眠努努嘴,不以为然:“把空调打开,想吃什么就叫什么,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电梯滴的一声,停在地下停车场。
三人向外走,许郅伦哼一声:“你是舒服了,我吃完饭不还得冒雨走。”
尹眠讨好一笑,正好走到车位前,她殷勤跑到驾驶位置,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许总最好了,许总请上车。”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郅伦看透她:“有事求我,事还不小?”
尹眠乖巧点头:“回去慢慢说。”
许郅伦拿她没辙的摇摇头,示意两人上车。
尹眠家在东四环,去年用攒的钱付首付买的房子,一居室,收拾得温馨别致,附近商超一应俱全,去公司也很方便。
许郅伦和姜羡都是家里常客,有预备的拖鞋,尹眠拿给他们后,去开窗户通风,顺便把空调也打开,又拿几个软饮,放在茶几上:“让姜羡去烧水沏茶了,你先喝点饮料凉快凉快。”
许郅伦发完信息,把手机扣桌上:“我老婆来信息让我回家吃,你有事说事,说完我得走。”
尹眠见状,从包里拿出医院开的诊断证明展开,然后坐他对面,把所有的前因后果,一字不漏的说完。
许郅伦听得怒火中烧:“太过分了,这种人死了权当为民除害。”
“崔宇彬是不值得可怜,可我朋友被他连累了,”尹眠迎着他目光起身,站的笔直:“许总,我朋友还在看守所,从今天开始,就要进入三十七天的案件审查阶段,也是脱罪的最后机会,我知道你认识很多大律师,所以我恳求你,帮我朋友请最好的辩护律师,帮他洗清罪名。”
她说完,万分真诚的向许郅伦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许郅伦始料未及挺直脊背。
他从尹眠大学没毕业就带她,合作也有五六年,何时见这姑娘这副模样。
“你坐下,”许郅伦半开玩笑的缓解气氛:“你还知道个三十七天。”
尹眠垂下眼眸。
她自是知道的,她爸爸就是没能走出这三十七天。
第十八天时,尹兴旺在看守所自杀了。
她连爸爸活着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样深刻且痛苦的回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许郅伦又问:“是你在丹迪岛新交的男朋友?”
“前男友,”尹眠手放双膝上,如实作答:“他是我高中学长。”
“呦,还早恋呢,”许郅伦一笑,拿起手机:“我师姐就是专门打这类官司的,比这复杂的刑事案子接触过不少,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许郅伦说着,电话已拨出去。
尹眠屏息以待,手紧张得捏紧。
许郅伦简短描述了事情经过,一段时间后,他挂断电话:“你朋友运气不错,我师姐跟那边司法鉴定中心能说上话,她今天下午就过去,先了解情况,看能不能找到有利证据。”
尹眠紧绷一路的神经终于稍缓,欣慰之余,见许郅伦掏出烟,忙拿桌上打火机打出火,伸前:“谢谢许总,也谢谢师姐。”
许郅伦倾身,借她的火点燃烟,斜睨她:“高中学长,俩人打算和好了?”
尹眠被问得一愣,茫然放下打火机。
这次重逢始料未及,从最初的兴奋、激动,慢慢到失落,现在冷静下来,她反倒不再抱有期待。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两人也都过得挺好,结果短短十几天的重逢,出这么多事,真要拧巴到一块,万一不好呢,再分一次?
尹眠看开的一耸肩,装不在乎:“什么年代了,谁规定老情人再见面就非得和好,他是替我打人出的事,我可不就得管到底。”
许郅伦看她一哼声:“你倒挺仗义。”
“我不爱欠别人的。”说到这,尹眠想起件事:“许总,我最近想多接一些工作。”
忙起来就不用瞎想,况且,她真需要钱。
许郅伦问:“事业心捡回来了?”
“我不是把他车开河里了吗,报废了,那车还挺贵的,”尹眠说:“我得把钱赔他,但我手头不富裕。”
盛晏那辆车小一百万,尹眠本来就不是精打细算的人,平时开销不小,现在接连搞黄两个工作,难免担心赤字危机。
“他让你赔的?”许郅伦以长辈的口吻教育她:“这格局多少有点紧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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