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问(下一章v)(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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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莹走出房间。“你方才对他做了什么?”连淮皱眉疑惑道。
“没什么。”崔莹的神情似有些不悦,美目中显出嫌弃之色,“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就叫的这么惊天动地。谁想他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竟然如此娇气。”
连淮松了口气,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暗想:论娇气,谁比得过你呀。
这几日来,连淮可算领教了所谓的衣必文采,食必梁肉。
崔莹转开了话题道:“你说……他的故事有几分真假?”
“后半段破绽甚多,前半段大体上是合情理的。不过,他似乎避重就轻,将关键部分都隐去了。况且,我觉得此人瞧着偏激,甚至盖过了他的深情。”连淮道。
“可是他的神情和言语都十分到位,你这样说可有依据?”崔莹问道。
连淮摇了摇头:“只是凭着我的直觉罢了。他看着虽然世故且懦弱,眼里的恨意却十分浓烈,教人心底不安。”
“你倒是绝了。”崔莹笑着打趣他,心中和他所想倒是不谋而合,“朝廷要是派了你查案,还有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
“姑娘莫要笑话我了。”
“还整天姑娘姑娘的,你叫着不嫌烦,我都听烦了。”崔莹抿唇一笑。
连淮不知该如何作答,面上依旧淡漠,耳垂却悄悄红了。
二人回到了天字甲号房,将房间搜了个遍。
里面的物件循规蹈矩的,倒没什么可疑。如连淮所料,徐宥之疑心极重,将他与桑桑往来的信件全都销毁了。
所有上了锁的,都被连淮以蛮力强行拆开。只是那东边墙角的柜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连淮运足内力一掌劈出,瞬间木屑纷飞,却露出里面黑乎乎银闪闪的什么东西,坚硬无比。
那木质的柜门里头原来还夹着厚厚一层钢板。
这可是奇了。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二当家所说的密道被发现了,在地字甲号房。”
崔莹于是道:“这铁板一时半会儿的也破不开,我们不如先去那边儿看看。”
二人便先去了地字甲号房。
只见屋里七零八落,床板被人掀开,其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连淮对崔莹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吧。”姑娘家都是爱干净的,况她又体弱,哪里受得了在这狭窄的密道里钻上爬下。
崔莹乖巧的点了点头。
连淮点上一根蜡烛,用线悬着伸下去探了探。见蜡烛烧的稳当,想来底下空气足以让人呼吸,他便顺着密道口下去了。
初时只是几级台阶,再往下望,通道却是笔直的,其陡峭令常人望而却步。
地字甲号房在二楼,再联系密道的方位,这根笔直的通道想必就是一楼和二楼间的那根柱子了。
谁能料到这作支撑的柱子竟然是中空的,这设计实在奇巧。
往密道下探去,眼前不过数丈。
连淮纵身,轻飘飘的一跃而下。
脚下踩实了。地面微有凹凸感,似是铺了砖瓦。
烛光在方才跃下时被风熄灭了,连淮晃亮了火折,四周重又亮堂起来。
眼前是一个宽仅容一人站立的狭长的通道。通道那头漆黑幽深,仿佛要将进入之人活生生吞噬了一般。周围十分寂静,死气沉沉。
密道趋下,其势平缓不一。连淮沿洞口逐渐深入,渐觉湿气愈发浓重,空气中隐隐有些腐臭的味道。
走了约一炷香时刻,道忽然变得宽敞。阵阵冷风自洞穴尽头吹来,寒气入骨,令人战栗不绝。
风乍起,股股涌入。连淮看见拐角处有光亮,当即加快了脚步。
一拐弯,视野中央出现了一块圆形空地。有束光线自上而下投射于那片地面上,虽不如外头的日光亮堂明晰,较之小小的烛台,却好了十倍百倍。那片地上影影绰绰叠着什么东西,横七竖八,凌落孤寂,折射出幽幽银光,显得阴森可怖。
周围湿气很重,四壁所铺的砖块上皆长满了青苔。抬头望去,空间沿着四壁笔直向上,顶端是一个小小的圆口,强烈的日光从上面直射下来。
这原来是一口枯井的井底。
连淮俯下身来查看,这一看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铺在井底的不是人骨头又是什么?
腐臭和腥味扑面而来,那尸体原来还没烂的彻底,有部分骨头由腐肉粘连在一起,蛆虫横爬。尸体早已散成了骨架,若不是头盖骨尚在,这尸首是不是人的都分不出来了。
连淮细细查看一番,企图找到些许线索——身体的烂肉尚在,说明距离死者身亡不会超过一年,衣服首饰不可能完全腐烂消失。然而,尸体的旁边没有任何衣服首饰的痕迹。
连淮心下思量:这具尸体显然是被人为收拾过的。只是,那收尸之人既然来了,怎么还任由死者横死在井底?
只怕那人拿走死者身上的一切东西,并不是出于人道主义收尸,而是另有企图。
他将烛台举高,无意间照亮了壁上深深的划痕。
那划痕皆刻在砖上,被青苔密密的覆盖住了,难以察觉。
连淮提剑沿着划痕有序的清理出一片区域。
划痕与剑的走势十分贴合,一路通畅无比。他心下明了:那划痕想必就是用剑刻出来的。
图案渐渐明晰。那一笔一划越发的叫人眼熟。
壁上有字!
连淮心头一震,逐个看去。
那是几个狂草般的字,张牙舞爪,凌乱疯狂。
“燕某人之墓”
连淮愕然。难道这死尸的主人就是燕小公子?
那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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