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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迫症犯了。”季持矜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

    姜菱自己扒拉了两下，又把双唇抿成直线，一副安静的样子。

    街道还是很多人，水果摊前有人跳着水果，烧烤店冒出滋滋响声，还有卖手工的小摊子还在吆喝着，说自己编的东西多少钱一个。

    这些都跟姜菱没什么关系，她觉得自己的步伐又轻又沉，想到了尹橙今晚的眼泪。

    跟尹橙在一起的那晚，尹橙也是哭了的，当时在小区的路灯下，尹橙送她回家，到最后要分开的时候，尹橙支支吾吾起来，她凑过去一问，尹橙才有些紧张的模样表了白。

    尹橙问她能不能做自己女朋友。

    尹橙说很喜欢她。

    姜菱点了头，尹橙的眼泪就落了几滴，一边哭一边笑。

    而这才过了几天啊，尹橙的掉眼泪就是因为她们分手。

    “难过吗？”季持矜的声音随风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姜菱想了想，如实回答：“有点。”

    “嗯？”

    姜菱抬头看了眼天空，这一片很开阔，月亮没被云雾遮挡，就高高地挂在空中，散发着幽幽的月光。

    她的眸色没有起伏，又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这才又继续道：“我不认为她有多喜欢我，她只是困在了自以为是的深情里面罢了。”她顿了下，“可我看见她刚刚那副模样，也是觉得有些难受的。”

    尹橙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可她不能否认自己对尹橙的喜欢是假的，她也曾想过跟尹橙在一起久一点，想过她们之间有的问题都可以慢慢解决，本身情侣在一起就是有磨合期的。

    可现在甚至连磨合期都没开始，这段感情就结束了。

    季持矜沉吟了几秒：“那明天还去游湖看鹿吗？”

    姜菱怔了怔。

    “我可是特地给她透露明天下午要去游湖看鹿，如果我们去了她也去了，这样还能再给她演一出戏，如果我们没去她去了，把她鸽了让她白等似乎也不错，看你选哪个。”

    姜菱：“……前者吧。”她又搬出来了之前说的理由，“美景不可辜负。”

    难过是一回事，但没看美景又是另一回事。

    季持矜轻哼：“还有美人。”

    “自恋。”

    “我想我有自恋的资格和本钱。”

    姜菱兴致不高，“嗯”了一声，都懒得反驳了。

    从平原区回到酒店已经快九点半，姜菱有些冷，借用了季持矜的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就直接上了中间的大床躺着，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床大概有两米二宽，打几个滚都摔不下去。

    不过姜菱太累了，再加上她还吃了药，更是困得不行，躺上去一会儿就没了意识。

    季持矜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姜菱这样子，哑然失笑。

    未免太放心她了。

    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季持矜也去洗了个澡，她睡觉喜欢穿吊带，房间里开了空调，也不会觉得冷，只不过阁楼的温度会低一些，她披着一件浴巾上了小阁楼，看起了今晚的夜色。

    季持骄的消息就是在这时候发来的：【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再不回来我要被爸妈给烦死了。】

    【不知道。】季持矜敲了回复过去。

    季持骄：【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为你可爱的妹妹想想吧！】

    【你也快开学了，有什么好替你想的？】

    【可爸妈天天就来我面前念叨说你不找对象，让我来给你洗脑，说你不论男女，总得带回家一个。】

    季持矜盯着这几行字，倏尔勾起唇角：【行，那我之后带个女朋友回来。】

    【？】

    【？？？】

    季持矜不理会妹妹的疑惑，把手机一扣，又透过玻璃顶看着天空。

    可现在“女朋友”还不是她的女朋友啊，她们对彼此都不了解，跟陌生人一样。

    也不知道姜菱吃不吃色诱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