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替身女配（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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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誉，是不是只要我有什么东西你都要抢走，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女朋友。”

    被情绪破坏的世界里，陈清誉只剩下身体上的痛感和被尖锐利刺钉入精神体力的割裂感，他扬起了点下颚，即使被他的弟弟揍到狼狈又不体面，可是他还是没有让自己脸上的情绪发生变化，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坚持一般。

    他看着那个已经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眼神里甚至负面到对他充满仇恨的弟弟，余光又一点点移向那个袖手旁观，甚至开始微笑的女人，然而低垂了视线，很轻又很艰难地从喉间发出了嗯的一声：“你——不要，算了。”

    他的情绪停顿，有很多话想说，却又在看到许期然转身，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那一瞬间停止，后面的两个字飘散在了风里。

    [你是故意的，对么]

    [现在，满意了么。]

    夜空的浅星开始被乌云遮了起来，房间昏暗得连缀在眼眸里的星光都看不见，压抑着崩溃情绪的喘息和不断攀升的过高温度引爆了最后的几分理智。

    气息交换之间，手机突兀地传出消息提示音，屏幕随即亮起，拢了乌云的黑夜也轰然地落下了雷，划亮了许期然惨白无比的脸。

    成宣撇过了脸去，目光触及到了那条没有任何备注的陌生短信，欲要腾出手，却被人更加死命地扣住，不听话的小狗撕咬上了她的唇瓣，腥热的气味开始顺着他强迫性地撬开贝齿而窜入。

    他愤怒地将床头的手机扫落在地，成宣雪白的肌肤上都留下了他掐出来的淤青：“为什么要让他亲你。”

    “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连和我接吻的时候，你都漫不经心。”

    那些无力到歇斯底里的声音突破了许期然本可以承受的音量，那些痛苦强烈撕扯着他的声带，可是他的声音和情绪却宛如光经过了黑洞，暗不见底地被吞噬，没有得到任何一分的回应。

    “哈——”

    “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他发红的眼角终于滑落了一滴的眼泪，紧闭的窗户上噼里啪啦地炸落了冰冷的白珠，忽响的轰雷声映照得他的面容宛如扭曲了的嫉妒恶鬼。

    本没有一丝反应的成宣，此刻直勾勾地盯着许期然看，最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阿然，你嫉妒的时候，和清誉真像。”

    “尤其是那一双泛红的眼睛。”

    “嘭——”伴随着成宣的声音落下，床头柜的玻璃杯应声而被扫落，发出了粉身碎骨的绝望刺耳声：“你、说、什、么。”

    他掐在成宣手腕上的五指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那些翻涌的激烈情绪不断地刺激着他最后的情绪。

    成宣如同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越发因为他显露的情绪而痴迷，理所当然地轻启红唇，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说，你现在的样子，和清誉在床上嫉妒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像。”

    “所以——你把我——你和他——”最后围绕在他耳边的声音都变成了天旋地转的耳鸣，他张着嘴，声音嘶哑地像是被人摔碎、戳得满是窟窿的破败旧风箱，四肢像是沉入了寒潭般控制不住地颤抖。

    就在成宣要张口的时候，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咬住了她的唇，牙磕牙地疼，低到尘埃、自欺欺人又歇斯底里地哀求她：“我不想听，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你是我的，鹿成宣，你是属于我的。”

    窗外呼啸的风雨和轰隆可怕的雷声，将屋内的所有声音吞没。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成宣发现自己被囚禁了，她扯了扯禁锢着手腕的锁链，那种压不下去的兴奋感刺激着她的情绪，成宣蓦然笑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