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空酒当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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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按住班长的手臂：“老实交代啊班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p>

    伊达航哭笑不得：“怎么，就允许你们有幼驯染，不允许我也有一个吗？”</p>

    “什么？竟然是班长的幼驯染吗？”</p>

    “本来就比不过现充了，现在居然连唯一的优势也没了。”萩原研二长叹一声。</p>

    “不过班长的幼驯染看上去很是，嗯，活泼？”诸伏景光回想了一下方才那红发青年的行为，很是艰难地找了个形容词，“感觉某些方面和研二似乎很合得来呢。”</p>

    萩原研二说：“我也觉得可能会合得来，毕竟有点皮这个方面和小阵平倒是有点像。或者没准比小阵平还皮，他是故意把酒留给航哥付钱的吧？还有那头红发……”</p>

    伊达航脸上的表情在听到这几句话后慢慢消失，他握着手里的酒，在几人疑惑且暗含担忧的目光中开口：“不，其实在我和他认识的那些年里，他一直是一个很沉稳冷静的人，并且十分严谨，从来不会像今天一样。刚刚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那不是他本人。至于红发，倒不是染的，他是天生红发，不然也当不了警察。”</p>

    几人面面相觑，诸伏景光突然起身走到酒保面前，温和地说：“请问一下，刚刚那位红发的先生一共点了几杯酒？”</p>

    “就只有他给你们那一杯。”酒保说。</p>

    一杯没动过的酒，只能醉想醉的人。</p>

    伊达航后知后觉地想起，淮生哥借着这杯酒，回避了他最后问的问题。</p>

    他当时看到对方太过激动，走到那边了才忽而想起自己曾经猜测对方在做秘密任务，才刹住脚步装作选酒，是淮生哥先喊出他的名字，他才确认对方现在是安全的状态。</p>

    但既然安全，为什么要回避他的问题？还是说只是为了回避其中一个问题，所以两个都干脆不回答？</p>

    但既然走的时候说了会联系，那就是另一个问题……淮生哥不会，没有在当警察了吧？</p>

    ————————</p>

    并不知道伊达航的脑补已经逐渐偏离真相的久川淮生把完全没点燃的烟又重新塞回烟盒，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办公室，推开门，松本清长和黑田兵卫一左一右地坐着，他们的面前摆着一张椅子，摆出了会审的架势。</p>

    久川淮生如回家一样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还能翘个二郎腿。他把自己的头发捋顺，然后右手撑着椅子扶手，身体一歪，就托住了下巴：“两位长官打算把我丢哪儿去啊？”</p>

    黑田兵卫皱了皱眉头，终究没说什么。松本清长反而意外地好说话：“搜查一科那边一直说缺人手，刚好你也适合。你觉得呢？”</p>

    “你既然问了，那我就说实话了，”久川淮生依旧懒散地坐着，“我想去爆处组。”</p>

    “为什么？”</p>

    “因为你也说啦，搜查一科天天说缺人手，我一个人也就是一个人，如果只是补上一个人就可以了那就不会喊缺人手了。所以搜查一科也太忙了，不想去。”</p>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黑田兵卫沉声说，“你是不是还想要继续查？”</p>

    房间内陡然陷入沉默，松本清长看看自己身边面容严肃的黑田，又看看对面虽然还斜着身子手背却已经露出青筋的青年，只能在心里叹口气。</p>

    久川淮生沉默一瞬，突然挑眉笑了：“您说的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黑田大叔，我就是还想查。搜查一科的案子太杂了，会用到爆处组的案子倒是还有些可能，所以我要去爆处组。”</p>

    松本清长不得不提醒他：“就算是用到爆处组的案子，查犯人也是搜查一科在忙，爆处组更多是负责排查和拆弹，你不应该不明白。”</p>

    “所以我说啦，”久川淮生一摊手，“我说是因为搜查一科太忙了，黑田大叔不信嘛。”</p>

    行，又给他绕回来了。</p>

    久川淮生并没有当场得到回复，松本清长说他要和爆处组那边商量了才能给他回复，并告诉他如果不行就会强行给他安排到搜查一科。久川淮生满不在乎地同意了，爽快地让黑田兵卫都开始觉得对方并没有那么在乎能去爆处组，当真只是为了能闲一点。</p>

    但想闲一点，爆处组也不算好的去处，有些时候爆处组的工作强度比搜查一科强，久川淮生的理由立不住脚。或者——</p>

    或者他刚刚说的那两句并不全然是回怼和玩笑，他当真还想查下去。</p>

    “他是个好苗子。”松本清长突然无头无尾地来了这么一句。</p>

    “我知道。”黑田兵卫把拿出来的烟盒又放回口袋，“你想提醒我什么，松本？”</p>

    好苗不一定能长成好木，即使他们都希望如此。</p>

    而久川淮生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p>

    “喂，医生啊，是我呐，那份能证明我健康正常帅气聪明的文件你打印好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