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雪-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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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或者说,他预判了她的预判。“您那天之所以在克林姆林宫这么说,很可能纯粹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毕竟,专门花100万美金聘请一块挡箭牌,这种行为真的太幼稚了,说出来都不一定有人相信。”
从苏致钦油盐不进的态度来看,无论是阿芙罗拉还是卓娅,她们都无法让他选择自己不喜欢的情人。
乔雾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做着分析和判断。
“是的,”她愈加肯定,“您可能只是觉得我这个人好玩,挺逗的,于是顺便就想让我做个挡箭牌而已。”
“对吗?”
苏致钦坐在床上,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绿色的瞳孔里却肆意生长着笑意。
乔雾直觉不妙。
“好吧,那我不捉弄你了。”
乔雾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未来松一口气,就见男人挪了挪屁股,当着她的面,空出了半张床的位置。
乔雾:?
苏致钦大方且期待地拍了拍床:“上来吧。”
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开始床位邀请了?
男人忽然的一脚油门,差点把乔雾甩出了高速公路。
苏致钦笑着歪了歪头,露出一副比她还要不解的表情:“按你的逻辑,假设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那么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情,纯粹都是一时兴起的玩闹,哪怕雇佣你,也只是为了解闷而已。”
“但假如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意,那么我希望跟你共度良宵,就是一场合情合理的求欢,就不是捉弄了,对吗?”
淦,真是个逻辑鬼才!
乔雾找不出他话里半点漏洞,她又不能就他是否真的喜爱自己做进一步的探究——因为知道这个答案,对两人未来的关系毫无意义。
乔雾就像象棋盘里,被四面八方将军的主帅,她看着苏致钦那张宽敞到足够让她以各种姿势躺上去的大床,沉默了一会,哽咽道:“先生,您还是继续捉弄我吧,拜托了。”
看到小狐狸为此做出了丧权辱国的让步,苏致钦满意地笑了一声,在床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乔雾,既然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自己找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乔雾:“……”
……所以你果然是早就知道我为什么来敲门的,对吧?
坐在床上的苏致钦挑着眉,温和且宽容地微笑着,却居高临下。
坐在地上的乔雾低着脑袋,苦着一张脸,毫不意外地垂头丧气。
行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错了,先生,我不该自作聪明,我简直蠢钝如猪。”
“哪里错了?”
开始了开始了,记仇的、小心眼的恶龙又开始薅她头发了!
乔雾:“很多东西,不该对自己今晚糟糕的表现沾沾自喜。”
其实她能感觉到,当她开始公式化回答阿芙罗拉的问题的时候,他有过短暂的心情不佳。
“以及,”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不该肆意妄为地揣测您。”
苏致钦弯了一下眼睛,脸上却没有笑意。
“我很高兴,你聪明的脑袋终于回忆起了协议里的内容。”
——被赠与人需对协议细则进行严格的保密,且未经赠与人允许的前提下,不得有意深入探究、揣测、了解赠与人的信息。
乔雾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设定这条的保留项。
乔雾服软的态度像是“芝麻开门”的咒语,苏致钦从床上起身,赤足踩在了床边厚实、柔软的羊绒地毯上。
男人的脚踝白皙,凸起的脚踝骨处,能隐约看见青色的经脉,缓步靠近时,脚背足弓绷起的骨线弧度也很清晰。
诱人的禁欲感几乎令人挪不开眼睛。
他站在她身前,高大、冷静且自持,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养尊处优多年的贵气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让乔雾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半分钟后,他蹲下身,沉默地与她平视。
苏致钦的五官生得纤浓,但偏偏亚洲人的血统又中和了他骨相里棱角的锋利感,他双眼皮的褶皱又宽又深,凌厉的眼尾微微上挑,疏离而寡淡的眸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打量,如同在斟酌要如何跟她开口。
乔雾被他一瞬不瞬的注视盯得有点忐忑,下意识咬了一下唇。
苏致钦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饱满的、肉肉的下唇上,落齿处的唇瓣颜色被咬得又深又艳,染着柔软的水光。
难以言说的饥渴感从喉间升腾而上,喉结也跟着无意识地滑了一下。
夜风从窗楹的缝隙里漏进来,吹开雪白的锦纱,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凉意,却丝毫也吹不散两人中间若有似无的燥热和沉闷。
几秒后,乔雾看见男人薄唇张合,略微暗哑的低沉嗓音,像是有人抓了把细沙,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膜上轻轻揉开,又重重地撮合。
“乔雾,你需要直面现实。”
“我的确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
他再次承认一见钟情。
苏致钦目光微沉,扫过乔雾微粉的耳朵尖尖。
她像是压根禁不住示爱。
明明这么张牙舞爪、精力充沛到能够独自野蛮生长的一个人,轻轻扯一下,就会变得又乖又软。
“请不要妄自菲薄。”
“你很漂亮,很有趣,也很可爱。”
“我很喜欢。”
男人的目光在她撑在地毯上,下意识握紧的右拳上顿了顿,身体重新回忆起她的掌心熨帖在他西裤上的触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睡衣前襟的丝带。
凉意灌入她的胸口。
乔雾愕然,不可思议地微微撑圆了眼睛。
天鹅颈下的皮肤雪白到几乎刺目的地步。
苏致钦闭了闭眼,碧绿色的瞳孔里,眸色深浓,视线重新落回到她的唇上的时候,粗粝的大拇指已经先目光一步,摁在了她的下唇上。
他的指腹饱满有力,带着难以察觉的掌控欲重重地揉了一下她刚才咬唇的位置。
乔雾被这道猝不及防的力道揉疼了,本能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可她还来不及后退,下巴已被捏紧,抬高,随着他的动作,鼻息里钻入一阵他身上特有的、干净的薄荷凉香。
她被迫仰面与他对视——
“先生”二字还没呼出口。
男人炙热的气息,混着陈皮糖的甜味,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