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所罗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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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觉得眼泪收不住,低磁熟悉声线却让眼泪渐缓,有了止息的迹象。姜吟抿紧唇,摇了下头,鼻音泛浓地说没哭。
沈时斜没再追问,轻笑了声,配合她说:“行,你没哭。”
明明是挺敷衍一句话,可落进姜吟耳中,却裹上一层纵容,她边抽噎着,嘴角边弯起几分弧度。
“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沈时斜没安慰人的天分,他更没心思去安慰别人,看着哭成一团的人,他思索半天也只想出这没用处的口水话。
姜吟哭声渐止,抬手擦了下眼泪,鼻音很重地“嗯”了声。
她抬起脸,紧紧环抱着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声音像是飘在半空,“可是……有些事情,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更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冷静打扮后,她意识到最后那句话有些过分,可被姜东门那样质疑,那样训斥,她忍不住口不择言,她也知道姜东不是不爱她,只是这份爱掺杂太多,是在让人压抑。
姜吟没有明说,但他懂了。
虽然沈时斜恣意惯了,但不代表他不晓得那些家长里短,这些事在沈家只多不少,只是他一惯顽劣,向来不理。
他轻笑了下,“姜吟,你是哪里来的菩萨吗?”
姜吟抬眸,雾蒙红肿的眼望住他,很不解地“嗯”了一声。
“为了得到去讨好只是内耗。”
“你不是菩萨,渡己就够了,没必要普渡。”
月光落进她瞳底,潮湿的水眸粼着水光,似乎对他的话很惊讶,清凌凌的瞳孔睁大几分,唇瓣也跟着微微张开。
同样十几岁的年纪。
沈时斜却仿若站在上帝视角,看着芸芸众生纠结于万物色像,而他独居一隅,俯瞰万事,漠不关心。
生于钟鼓馔玉的沈家,沈时斜不用费丝毫,山雨便主动来就,俯首称臣,旁人乱花渐欲迷了眼,而他却渐失兴致,淡然皆空。
她鼻子微抽,哽着弱声,“你不会难过吗?”
“难过?”
沈时斜站在明暗相交处,垂着薄白眼皮,折痕很淡,有种散漫的疏离,他声线低沉,带着几分浅笑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不会。” 他没什么犹豫,音色坚定。
“为什么?”
他掀起眼皮,长睫随之抬起,幽深黑眸露在月光下更加明亮,“我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不奢望都正确,自私不是全然的贬义。”
“姜吟,如果自私可以让你快乐,为什么不?”
明明是淡淡几句,落在姜吟心里,却重如落实,撞得她心脏猛颤。
是啊,如果自私可以快乐,又不会伤害到别人,那为什么不呢。
过去很多坚持,她都无法自洽,只是从小那些道理刻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束手束脚。
而此刻,或许所有的难过,都是在呼救。
呼救她不重视自己。
沈时斜垂眸看她,鼻尖红,脸颊白,像雪地里挂着胡萝卜的雪人,呆得很,他不自觉轻笑,问她还哭吗?
姜吟回神,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囔着鼻音说不哭了。
“行。” 他点头,手插着兜,微弓起身自看她。
高大的身形靠近,落下阴影,她一半的脸颊被他遮下的昏暗覆住。
“那我们来谈谈别的事。”
“什么?” 她指尖微绷,心脏下意识加速,空气中危险气息在弥漫。
“这段时间为什么躲我?”
沈时斜轻嗤,掀起眼皮瞥她,“姜吟,你可真是厉害,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来问两次为什么的人。”
姜吟眼皮被揉出浅浅的双眼皮,望着他时,眼睛显得更圆更大,瞳底映出惊慌和无措,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很为难,“我……”
“事不过三,你不说我绝不再问。”
她止住声,想敷衍的措辞戛然,不怀疑他话里真假。
姜吟知道如果不给出合理解释,他们很可能到此为止,甚至形同陌路,连从前不相熟都不如。
可她也问不出你的小公主到底是谁这种话,难道就真的继续敷衍,渐行渐远吗?
若今日之前,她或许还能自欺欺人。
可被他安慰过,再想到这种可能,她就胸口酸窒,如同身着破洞太空服置身太空,氧气渐渐漏掉,呼吸逐渐困难。
她攥紧拳头,说了半真半假的话,也勇敢自私了一次。
“因为……因为我爸爸发现了情书,怀疑我早恋,我、我不想牵连到你……你和赵成溪,所以……”
沈时斜愣住,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对这般说辞有些半疑,“实话?”
姜吟抬眸,望住他的眼睛,点头,“实话,今晚我爸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说完,她咬了下唇,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来捉奸的。
沈时斜笑,“就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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