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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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嗓音凛冽,“抱歉。”学姐“切”了一声,丝毫不在意被拒绝,从兜里拿出张纸条,塞给周晏生,“没事,我等你电话。”
周晏生的魅力太大了,她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生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况且后面穿出关于他的八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她对他的兴趣更深了。
周晏生什么追求者没见过,他冷笑,盯了女生两秒,径直绕过她,指节摩挲着那张纸条,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个举动像导火索,学姐的好胜心一下被点燃。
她不顾场合,冲着周晏生的背影大喊:“周晏生!我拿定你了!”
起哄声更加响亮。
周晏生扯了个笑,脚步不加停顿地往前走。
拐角处,南栀和他撞上,她偏头朝着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调侃他,“这么受欢迎啊?那个女生可是高三公认的级花啊,你不考虑考虑?”
周晏生蹙眉,眼神清淡,嗓音也是冷了几个度,“南栀,你知道——”
南栀径直打断他,抬手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手势“停,我闭麦行了吧。”
周晏生这个人,从没考虑过风月的事,也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的心,冷到骨子里。
虽然陈燃经常开他俩的玩笑,但南栀也清楚,周晏生只是懒得澄清罢了。况且这种事越描越黑,索性不管才好,任谣言发展。
最重要的是,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高质量绯闻男友也给她挡去了不少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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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便回了教室。她盯着课本上的单词,原本通俗易懂的语法此时因为她的走神变得晦涩难懂。
她不明白,周晏生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谣言里有真话吗?
几分钟前,那几个女生的原话是这样的:
“听说,周晏生五岁的时候被他妈放在室外,当时是冬天,外面还在下雪,一个五岁小孩连御寒的衣服都没穿。”
“啊?那他也够惨的。”
秦湘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漫天飘雪,冷风呼啸,其他人都在屋内吹着暖气,五岁的小周晏生被亲生母亲关在门外,不管不顾。这得是下多大的狠心才能做出这种事。
上课铃声作响,她甩掉心中那点疑惑,把注意力都放在课堂上。
放学后,秦湘依旧是被南栀一众人回的家。
一行人队伍浩浩荡荡,有男有女,这种情形在平芜那种小地方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神。
秦湘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她的视线大多绕过陈燃,放在周晏生身上。
男生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令她无数次心动。
秦湘和几人告别后,进了自家小区,老校区的声控灯不太敏锐,她跺跺脚,白光亮了才继续上楼。
秦湘拿出钥匙开锁,刚推开门,看到玄关处挂着的藏蓝色警服,眼神一闪。
果然,鞋架上原本的男士拖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皮鞋。
她随口说道:“我回来了。”
主卧那边传来脚步声,房门下一秒被打开,阮甄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迎上来,“晚晚,去洗手,饭已经做好了。”
秦湘点头,“嗯。”
她放下书包进了洗手间,等再出来时,餐厅已经坐满了人。
“晚晚,快来。”阮甄在喊她。
秦湘抬眼,和秦诚目光交错,坐到他身旁。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饭桌上,安静得吓人,只有瓷器相撞发出的声响,呼吸声都很薄弱。
良久后。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吧?”一道低沉的男音出现。
秦湘正夹菜的动作一顿,没夹稳,菜落回到盘子里。
“嗯。”
“排名多少?”
秦湘敛下眼睑,如实回答,“班里第二,年级第十。”
“砰”的一声,瓷碗落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怎么给我保证的?”秦盛年声音里带着微怒。
秦湘被吓得筷子差点没拿稳,她心颤了颤,“这次是个失误,我下次…”
“下次?你说说,多少个下次了?当初我说没说让你去一中上学,你看看人家阮清,这次考试又得了年级前三,前两天我碰到你大舅,才知道你们这些日子有考试。”
向来调皮的秦诚在此时也被父亲的雷霆之怒吓到不敢吱声,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秦湘垂下眼睫,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眼眶里慢慢多了水光。
“下次考试如果拿不了第一,就趁早给我转回一中!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我一个特警队队长,女儿居然在平中上学。”
又是这样,不拿她和阮清做比较了,就开始说她给他丢人了。
秦湘不禁在想,觉得她丢人那为什么还要把她生下来。
阮甄这时候插嘴,“你行了,别老是拿晚晚和别人比,你觉得丢人,我可不丢人,晚晚那分数在一中也是能排上名的。”
秦盛年没吭声,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你趁早给我回你那单位啊,别一回来就挑事。”
秦湘快速扒了几口饭,便找了个理由回房。
因为是老房子,房间的门即便是关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餐厅的对话声也钻了进来。
阮甄的声音带了几分抱怨:“你之前总是抱怨晚晚和你不亲近,但每次你回家不是训斥她就是无视她,晚晚能和你亲近才怪呢。”
秦盛年冷哼,“你别转移话题,这次她考试没考好肯定是因为你之前纵容她在家呆了一周,说什么压力大不想去学校,我看分明是她不想念书了。”
对话声还在继续,颇有股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躺在床上,眼神飘忽在空中。
同时,心底积压了很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倾盆涌出。
万籁俱寂的深夜,安静不已,只有女孩微微抽泣声传来,一声又一声,听得人都忍不住共情。
大概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不然为什么哭声都是隐忍克制的。
秦湘慢慢翻了个身,窗外的皎洁月光洒落,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涌入脑海。
自记事起,她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常年拿来同别人比较。
身高,胖瘦,长相,成绩等等,她在秦盛年心里大概比不上别人的一根头发,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厌恶自己。
所以,她做了生平最叛逆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