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纨绔(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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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把他生母吓得不轻,直到问清楚是这段时间读书太过用功而导致有些疲惫,这才放下了心。柳氏十分欣慰:“娘的儿子长大了。”
语气中,满满骄傲和自豪,还带着一丝丝的动容。她的儿子有多么不愿意读书她是知道的,不过在她看来,就算不科考也得读书识字明理,如此,往后才能给他自己搏个前程。
后院里莺莺燕燕众多,生下的子女也不少,除了嫡出的两个公子一个姑娘,剩下的全是各房庶出。
这种情况下,家中往后都会分给两位嫡出的公子,这群庶子能够分到的东西就少之又少了。要是不抓紧了给自己找后路,柳氏简直要操心到死。
如今儿子愿意用功读书,往后日子定然会慢慢好起来的。
母亲语言中的动容和心疼让曲文之有些心虚,他这么努力读书,完全是因为有个顾洲白在后边催着,否则就他自己这,完全不可能。
“娘,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读书,往后考个功名,给娘请封诰命!”
“哎!好,好!”
“娘,你是不知道,那个姓张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净装君子给人看,到时候我就在科举中压他一头,届时,娘脸上也有面子!出去赴宴,其他夫人定然都得羡慕娘。”
李氏被说的心花怒放,高兴无比:“还是我儿体贴,连娘的面子都考虑到了,我儿如此聪慧,科考定然摘得桂冠!”
顾洲白道:“娘,那个张宏清,还要麻烦您帮我看着,可别让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影响我科考,也别叫他发现了,派个功夫好的。”
李氏一口应下,她的好儿子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可见是长大成熟了,自己心里有了主意,这是个好事。
且她也坚定的相信她儿子说出的话,一定能够实现的!不过状元之名而已,每三年就必定出一个,她的儿子肯定能名列金榜!
至于那个张宏清,就派人看着他便是,只要别把歪心思盯到她儿子身上,他做什么她都不带管的。
休沐两日,顾洲白在家仍旧每日读书写题,系统整理的书籍抄本以及各年间的科考题目,统统一应俱全。这也给了他很大的方便,要是真一点点重头再来,那不得考到三四十岁才行?
真到了那时候,别说黄花菜都凉透了,他的人头估计也凉的差不多了。
张宏清十二岁秀才都能获得美名,那他考个十六岁的举人,十九岁的状元,肯定能盖过张宏清的风头!
到时候,别说他张宏清要拿顾洲白的人头,他能把自己的脑袋保住就不错了!顾洲白毫无压力的胡思乱想。
“宿主放心,有007在!”
顾洲白道:“统儿,幸好有你。”
这次月末例考,顾洲白和曲文之照样开始押哪个是第一。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押他俩究竟哪个是倒数第一,其中顾洲白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顾洲白知道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怒骂拿他们打赌的那伙人,而是撺掇着曲文之一起去押倒数第一。
当然了,他俩押的既不是顾洲白,也不是曲文之,而是学堂常年的倒数第三,奚嘉雨。
这奚嘉雨与他们不同,他读书十分努力,甚至可以说是学堂里的前几名,但是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无论怎么用功怎么努力,都只能考个倒数第三。
至于为什么不是倒数第一,因为倒数第一第二早已经被顾洲白和曲文之承包了。
其他人再次,也得是个倒数第三。
顾洲白对这排名不以为意,什么排名,说到底就是用来分三六九等的罢了。
“来来来,我押三百两,顾洲白和曲文之不是倒数第一第二!”
众人热闹着,闻言诧异的抬起头,看见是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纨绔们来了,瞬间没了先前的张扬。
小声嘟囔:“不是吧……”
“太是了!”曲文之总算在这些优等学子面前有了底气,他认认真真学了许久,连睡觉说梦话都是在背书,这次例考,绝对不可能是倒数第二!顾洲白也不可能是倒数第一!
“我押一百两!”曲文之难得大方一回,身为庶子,他能拿出来的银钱其实并不是很多。
这情况发生的实在太快,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个被押宝的人就亲自下了赌注,赌他们两个绝对不是倒数第一第二,这不是扯淡呢,两个人什么样子人尽皆知,十五六年没学过半点圣贤书,现在放大话,难不成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
要是让俩人知道他们心里在腹诽什么,恐怕直接要笑,这些人,也就在童生班中还算优等,放在秀才举人那边,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在座的各位都是官宦之子,家世显赫,又都是年纪轻轻的少年郎,热血上了头,便一个个放了狠话。
“要是倒数第一第二不是你们俩,我三倍赔!”
“倒数第一第二不是你俩,我给你们负荆请罪赔礼道歉!”
“……”
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顾洲白觉得这群读书郎怎么能这么聒噪呢:“行,我可一个个记下了,你,记得准备三倍的赌约啊!”
那人热血褪尽后,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肯定是!!
顾洲白这个门槛精(注)!!故意乍他!!
冷静下来后,他才明白刚刚说出了什么话,顿时后悔不已,可又能怎么样呢,说都说出去了,让他在众人面前食言?不,那太丢人了,他还是要脸的。
他也不是个傻的,顾洲白和曲文之都愿意掏出那么多银子来做赌约,肯定是心里早就有了成算,哎呀,中计了!
顾洲白美滋滋的和曲文之分享:“这次赌约赢定了,往后半年的花销是不用发愁了。”
顾家对顾洲白的月例管的很严格,就是怕他混球出去乱来,而曲文之呢,他则是不受重视,所以月例本身就没几个银子。
能掏出一百两来做赌约,可谓是十分信任他了。顾洲白感动至极:“好兄弟,今晚再来一套三年乡试五年会诗七年殿试综合真题模拟卷(盛京版)!”
每次温习功课,身边有这么一个在身边咬牙切齿的写题的好兄弟,顾洲白被题目折磨的不够自信的时候,就会欣赏一下好兄弟曲文之的扭曲面庞,顿时信心爆棚,下笔如有神。
曲文之当即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顾洲白什么也没听出来:“快,先生要来了!”
两日休沐时,陈先生正趁着这个空挡给他们批卷,在看到曲文之的试卷时是十分惊讶的,进步如此明显,显然是自己私底下真正用功去学了。看到顾洲白的试卷时,他才恍然大悟,两个人从前就一起玩乐,现在一个上进了,肯定也是拉着另一个一起,这情谊倒是不错。
环顾四周,陈先生说道:“这次例考,有些学生考的非常不好,答非所问胡写一通,一看卷面,也是乱七八糟,这样的还怎么下场童试?!”
平复片刻,继续说:“不过呢,有些学生进步十分显著,可以看出来是自己认真去写了的。但是——那手歪歪扭扭的字究竟是跟谁学的!勉强算是能够入眼,但科考却万万不能如此行径,知道吗?”
底下稀稀拉拉响起应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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