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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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会儿大天刚好给他发消息,他让对方等等。听他语气不对劲,大天问:咋了?
林岐没碰上过这种事儿,刚好就问了他一声。
大天立刻炸了。
【大天: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还是得小心点,家庭条件不好吗?】
林岐含糊着回。
【慕慕:算是吧,出租屋比较乱。】
【慕慕:我在攒钱了。】
【大天:开直播也是为了这个吗?】
【慕慕:啊……嗯,也是因为我技术还可以。】
大天想给林岐再转点钱,让他换个地方住,但想想也觉得不合适。
他们毕竟才认识一天,能那样大手笔的砸礼物和存单也是看着林岐技术好会说话的份儿上。
万一林岐是个骗子,拍拍屁股走人的话,大天可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事实上就算大天真的转,林岐也不会收的。
他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也不是真的女孩子。被人尝试撬门确实是个恶心事儿,但他初出茅庐不虚这些,已经在想着怎么把那个人揪出来了。
可大天不清楚,还在反复想着不能坐视不理吧。
他抓耳挠腮的功夫,原愔浙回来了:“怎么了?”
大天把事儿说了一下。
原愔浙没什么反应,不答反问:“实习工作做完了吗?”
大天原地一拍脑门,他和原愔浙现在都是研一,原愔浙暑假在给教授打工,他则去自己家的公司里找了个职位。
本来应该是挺轻松的,谁曾想上司是自个儿的亲小姨,铁血手腕,给大天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周末还一大堆活儿要干。
“提这个干什么。”大天想想就蛮气,把林岐忘到了一边:“三十页的洞察,一个周末,她怎么不直接说要我命呢。”
“那你还打游戏?”
“嗐,这不是刚巧刷直播间的时候发现了个新人么?本来就想玩两把消遣一下的,没想到人慕慕这么厉害。”
“是厉害,声音也好听。”原愔浙洗了手出来,罕见地没反驳:“去做ppt吧,不做完你以后一整周都玩不了了。”
他夸人的后半句声小,唉声叹气的大天没察觉到:“也是,提前做完的话还能再去找慕慕玩两把。”
林岐那边没等到大天消息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在网上买了个加强的锁,也把这件事和房东反应了一下。房东当然是不管那么多,学区一千块的房子还要什么自行车,有的住算不错了。
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得换个房子。
林岐又打开微信钱包算了一下,本来如果一直住在这儿的话昨天赚的钱够他摆烂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这个住宿条件已经逐渐让人忍无可忍。
今天人家撬锁没撬开,明天呢?后天呢?
他总要出门,担心就持续得在。
眼下来钱最快的办法还得是陪玩,正经实习的话不提前几个月去不好找,回头求爸妈他也求不动。他父母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类型,说了让他自生自灭,就真的不会管。
林岐在网络上发布了别的陪玩消息,又找了几个兼职。他大学学的是编程,做点小软件接接单子还是可以的。同时,他也去问大天:天哥,要不要把那一千块打完,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那边好一会儿后才回:这几天恐怕不行了,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个ppt要做[大哭]。
林岐有点遗憾,但也知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能天天都有。
正打算把酸辣粉拆了当晚饭,他的小号就又响了一下。
林岐的大号和小号提示音不一样,大号在手机上,小号则是在还没卖出去的平板上登录的。
他以为是大天改了想法,毕竟这个号上暂时就一个好友,于是把压在泡面上的平板拿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又是原愔浙。
【yyz:他最近来不了了,来么?维持原价。】
林岐:……
什么毛病?
他不记得原愔浙以前是这么会死缠烂打的人啊?
看着面前的酸辣粉,林岐想起了上午的屈辱。
他愤愤地嗦了一口粉,刚想点拒绝,对方就再次发来。
【yyz:打得好给你砸礼物。】
林岐才不稀罕他。
可转念一想,等到时候原愔浙知道慕慕是他时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给自己的昔日死对头砸礼物又抬价找陪玩,多有意思啊。
宰大天他还有点心虚,对原愔浙可谓是多年仇怨积累。他知道原愔浙不差钱,他刚大学还没成年的时候炒股就赚了将近上百万,在圈内传说已久,这三四位数的小买卖在他眼里估计算不了什么。
而且,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反而会显得有点奇怪。
哪有正经的陪玩会不要钱赚的。
思来想去,林岐通过了好友申请。
金盆洗手前,再多一个客户也还行吧?攒够搬家的钱他就退隐江湖。
刚通过,那边游戏里的好友申请就发了过来。
林岐暗骂死男人猴急个啥,一个变声器就把你骗得火急火燎的,不是校园高冷男神吗?他看就一个色鬼。
他慢吞吞地设置好变声器上线:“老板现在来吗?”
“哪个图?”原愔浙也不含糊。
“都可以。”只剩他们俩,林岐显得有点拘谨。他在心里说着豪言壮志,在面前却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马甲。
毕竟真的掉马了,也不知道是原愔浙更丢人点还是他更丢人点。
原愔浙又选了雨林。
昨天打了那几把什么图都有,但他发现林岐貌似更喜欢雨林一些,节奏快物资也多,适合发挥。
一进游戏,林岐等原愔浙标点,对方又选了派南。
看着熟悉的地点,林岐还很新鲜的记忆又被勾了起来,他没说话,在飞机上时才试探地问:“老板为什么非要找我陪玩,我是新人也没经验,根本配不上两百一把的价格。”
“你打得不错。”原愔浙散漫地道。
顿了顿后,又问:“而且我还有一点需要确定。”
隔着屏幕,林岐都能想象到对面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坐着和自己说话。估计是倚在电竞椅上,握着鼠标,神情淡淡。
听着原愔浙的解释,他开始有点紧张。
确定?
有什么需要确定?
他就说原愔浙不对劲,对方不会已经发现他是谁了吧?
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问题,林岐防备地调整了一下耳麦的位置:“确定什么?”
原愔浙的后半句话在跳伞时才不轻不重地落下:“昨天进圈时,你究竟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拿我的三级头的。”
林岐:……
他把对原愔浙的评价前面又加了两个字。
现在是记仇的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