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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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林怀嘉因为风禾还有些事要处理,提前离开,许清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要笑不笑地勾了下唇。-
今年的端午来得很晚,踩着六月的尾巴,在高温中到来。
许清棠买了水果回到祁老师那,到时,周姨刚把粽子从锅里端出来,冲她笑道:“来的刚好,快来尝尝。”
周姨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只能辍学,又被父母包办婚姻嫁给了大她十来岁的男人,后来在家暴中忍了十年,豁出一条命才把婚给离了。
无父无母,无儿无女。
许清棠倒是有给她放假,但平时年节她都会跟祁老师作伴。
“就来就来。”
许清棠去洗了个手。
回来的时候,祁老师正拿着手机,跟谁视频着,许清棠走近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赫然就是上回病房里的老太太,她声音充满喜悦,道:“挺好的挺好的,就是我还在医院里,不然,肯定上你家凑凑热闹……”
“对啊对啊,那小子现在终于开窍了,最近在跟一个小姑娘聊着呢。人挺好的,也漂亮,还是个公务员,要是成了我带你见见。”
老太太声音里有种控制不住的喜悦和过分的热心。
像在炫耀,又像在急于证明些什么。
许清棠见过那一出戏,心中很明白她想证明什么——证明她儿子没病,证明她儿子正常。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难以更改近乎偏执的成见。
许清棠只是安静看了眼祁老师,微微有些出神,恍惚间,她听见了祁老师叫她,“想什么呢?刚刚在问你呢,什么时候谈个恋爱?也老大不小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还小,”许清棠插科打诨道:“要忙着工作,哪有时间谈恋爱?等过段时间闲下来了再说吧。”
闻言,祁老师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而是轻轻咳嗽了阵。
叮叮叮——
有人在按门铃。
许清棠拍了拍祁老师的背,急于结束这个话题,说:“我去看看。”
她刚庆幸着有人打断,可在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又不那么想了。
许清棠皱着眉:“你怎么来了?”
顾宜之今天穿着件白色的丝绒长裙,只涂了眉毛口红,看上去很清新淡雅,是妈见夸的那种打扮。
她微微笑,嗓音有点哑:“不欢迎?”
许清棠哪敢。
“进来吧。”
祁老师见到顾宜之先是一愣,旋即笑开,招呼道:“来来来,还没吃饭吧?正好跟我们一块儿吃。”
顾宜之把带的礼品放下,温婉道:“好啊,我坐清棠旁边可以吗?”
“你坐,”祁老师好笑道:“客气什么。”
许清棠维持着自身的淡定,起身说要去拿饮料和酒,她刚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后脚顾宜之就跟上来。
许清棠先拿了瓶饮料,没转头说:“不用帮忙,你坐着吧。”
“老师说让你别喝酒。”
许清棠拿酒的动作微微一顿。
顾宜之看得莞尔:“但如果我要喝的话,老师应该会同意。”
“那我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许清棠心安理得道:“让你一个人喝多不好意思。”
许清棠没有酒瘾,但今天莫名很想小酌两杯。
两人回到餐桌上,周姨和祁老师聊起了单元楼里的趣事,聊着聊着,就容易扯到了对象不对象的事情上。
顾宜之比许清棠要大几岁,自然成了祁老师的头号关注对象,在得知她没有对象后,祁老师诶了声,望向许清棠:“你上回不是说要给宜之介绍对象吗?”
许清棠嘴里的红酒一下子喷出来。
酒渍有点洒在了顾宜之的手臂上。
您真是我亲妈。许清棠内心有点崩溃。
她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心虚地看了下顾宜之,后者沉默了下,看了眼许清棠,什么都没有说。
许清棠不知道为什么更加心虚,用纸巾在顾宜之手上擦了几下,擦着擦着又有点诧异地看了顾宜之以后,默不作声地把红酒拿开。
这顿饭越吃越安静。
最后,祁老师给许清棠下了任务:“宜之是不是醉了?你待会儿把她送到家。”
许清棠也没说什么:“好。”
两人从单元楼走出去,一句话也没说上,顾宜之比平时沉默,许清棠踩着地上的鹅卵石,想了想,侧头问:“你是开车还是?”
顾宜之:“开车。”
“那我叫代驾,你先在车上等等我,不会太久。”
“嗯。”
许清棠果然没有去多久,不到三五分钟就回来,拉开车门,把一瓶水和一盒递给顾宜之,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感觉你身体有点热,你量一下,是的话先吃点药退烧。”
顾宜之看了眼袋子里的药,沉默了片刻,没用体温计,直接把药给吃了下去,终于开口:“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气氛有些古怪,许清棠抿唇说:“久病成良医,摸出来的。”
以前祁老师病情反复的时候总是高热不退,许清棠照顾出了经验。
方才碰到顾宜之时,她实在是烫得离谱。
难怪她今天声音听起来有种快活不起的沙哑。
想到这里,她又皱眉:“你发烧还喝酒?”
顾宜之把药袋子放开,又慢慢喝了口水,又恢复成平时里那勾人的狐狸精模样,笑道:“我突然发现你比我想的更温柔。”
温柔???
许清棠觉得顾宜之对词汇的理解大概是抽象派的。
顾宜之身子靠向座椅,又笑:“你想给我介绍对象?”
“其实……”这是个误会。
“你不问问我的要求怎么介绍?”
许清棠渐渐被带偏:“你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能把人吻得回味无穷就行了,”顾宜之睁开眼睛,半真半假地看着许清棠:“我只碰到过你一个,所以,你是打算把自己介绍给我吗?”
许清棠有些错愕:“你想多了,我……我吻技很一般……”
不对,不对……
许清棠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回答。
她应该说自己对她没兴趣,没想法,劝她不要再开自己的玩笑,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一定是酒劲上来了。许清棠想。
“是吗?”
许清棠看着顾宜之慢慢一点点凑近,那被水浸润过的红唇像是诱人撷取的玫瑰,距离被一点点拉近。
她能感受到气息渐渐灼热,好像下一秒,顾宜之就要亲上来。
“那我们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