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偏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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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身姿挺拔站立,眉眼压下来,见得一张痞气锋利的侧脸。得了好处,关琦又开始哭,“老爷,你看京延,他在屋里抽烟,我们家俊辉这么小,他就让他吸二手烟,以后要是得了肺癌可怎么办啊……”
吐了口烟,盛京延一脸戾气地扯下了旁边檀木柜上的一根古董玉尺,走到盛勋北面前,一把用力把盛骏辉扯过来。
盛骏辉哭得脸上全是泪,一个小花脸,脏兮兮的。
强制摊开他手掌,盛京延脾气不好,二话不说,用那根古董玉尺直接打了盛骏辉三个响亮的手板。
玉尺中间裂开缝隙,两三百万的古董就这么报销了。
盛骏辉白嫩的手掌立刻红肿起来,他满眼泪水地抬头看着盛京延阴鸷的一双桃花眼,却吓得不敢再哭。
嘟起嘴,委屈地憋着泪。
关琦在旁边吓蒙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手指一块烟疤摩挲手心,盛京延抬眸冷冷地盯着关琦。
青白烟雾缭绕,如薄荷一般的冷调气息。
他一字一句道:“得肺癌的话,活该。”
摔下玉尺,砸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头顶琉璃灯灯光落下来,勾勒出男人冷峻的脸庞,眉目深邃,一双桃花眼幽深漆黑,情绪冷淡逼人,他的嗓音很低。
“用儿子压我?”嗤笑了下,盛京延低低开口,“去看看创驰名下企业是谁的名字。”
“你真以为,你丈夫能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啊。”
“我没让你滚出这个家,已经是恩慈了。”他盯着关琦那张保养得体瞧着年轻的脸,说出来的话如刀,刀刀致命。
以为创驰还是以前盛勋北在的那个创驰吗?盛勋北早被架空了,零零散散的股份也被他吞没得一干二净。
都是报应。
关琦软倒在地,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这么狠心?”
“好歹,你妈走了,我也养了你几年,我也是你妈……”
“你不配。”眼睛起了红血丝,那双寂冷的漆黑眸子里有恨意。
盛京延冷冷看着关琦,嗓音低沉,“你永远不配。”
而盛勋北全程在旁边捂着胸口装病,他现在管不了这家了,是老了。
抬手扯掉领带,迈开长腿走到檀木柜边,盛京延淡淡一笑,伸手将那些玉石器具全部推到地上。
瞬间,摔得粉碎。
“既然你喜欢,我就毁了。”
抽出字画,盛京延用打火机点火点燃,一点一点看着那副画在风中烧成了灰烬。
盛勋北捂着胸口,痛苦地皱眉,喊他:“逆子。”
“没意思。”扔了打火机,盛京延抬步,走出客厅。
夜色深沉晦暗,一轮弯月静静地挂在桉树树梢,很远的地方有犬吠声传来。
脱了外套,盛京延坐在车内抽完了三只烟,一手有些节奏地敲着方向盘,他等待着。
月光下男人的脸清冷英俊,一双浅薄的桃花眼,眼睫很长,在眼内铺出一圈阴影。
抽烟的手指骨修长,狭长双眸间没什么情绪。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才听见车窗外的响动声,小心翼翼地靠近。
盛京延一手搭着车窗,指间夹着烟,掀了掀眼皮,看见温书的脸。
惶恐无辜,月光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干净如溪水,她换了身衣服,是盛蔚的裙子,露肩,胸口旖旎微现,热烈的红色,衬得她在月下如一只亭立的玫瑰。
不是平时的风格,却意料之外的有一种清媚感,很撩人。
抽完最后一口烟,盛京延掐灭火星,看着她觉得心头更为烦躁,她这副模样,很蹩脚很碍眼。
“上车。”极冷一声,不带感情。
温书脚还疼,穿着凉鞋提着高跟鞋,走路还很慢,一瘸一瘸的,怕他着急,尽量快点,后面一个不小心却踩到进鞋的石子,脚趾磨破了皮。
吃痛,温书没表现出来,而是去拉副驾的门。
没拉动,只好坐上后座。
“我好了,京延。”温书轻轻开口。
扔掉烟蒂,抽了支烟出来咬着,点火松离合,盛京延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感。
黑色世爵要发车时,盛蔚的声音传来。
“弟第,时不待你。”轻轻一声,在这安静的桉树园中很清晰。
搭方向盘上的手微停顿,盛京延抬手松了松纽扣,嘲讽地笑:“姐,你懂什么?”
盛蔚一袭长裙,耳坠流苏很长,眼神里有一股刺骨的荒寒,她站月光下看着盛京延的侧脸。
“万物皆有期限,不要后悔。”好好对待温书,你的妻子。
香烟气息散淡落下这夜风里,她的嗓音也是。
黑色世爵驶离小路,渐渐开出泽桉园。
夜露深重,温书蜷缩着轻轻躺在后座座位上睡着了。
一轮弯月静静悬挂,温书在梦中又回到高二时学校后面的那片漫山花海,她曾给他喜欢的少年寄去明信片,自卑胆怯作祟,她在信中只拍了一朵向日葵,而那向日葵的身后伫立着千万朵同样的向日葵。
明信片后面她用黑色钢笔下一行字,娟秀的字体:
【我对你偏爱无限。】
少年的回应只有一行字,深情无限,
【毕业,我娶你。】
画面一转,到了他们婚礼,温书手捧鲜花,身穿白色婚纱,走向盛京延。
红毯最末尾的男人,西装长裤,黑发黑眸,微微内双的桃花眼看向她,没有喜欢,没有爱,只有冰冷。
温玉良牵着她的手交给他,长指轻握,温书满怀希冀地看着他,轻轻叫他“阿延。”
微勾唇角,盛京延看着她,狭长眼眸,看什么人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只剩厌恶。
交换戒指,在众人欢笑祝福语中,盛京延捏着给她的那枚戒指,长指勾着在手里转了个圈,轻轻一扔,扔到观众席
砰,的一声。
世界碎裂,温书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他看着前座男人的侧脸,下颌线条优越,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幅细细的银丝框眼镜,禁欲斯文,她无数次在心中重复描绘这张脸。
梦里,他扔了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