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故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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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等医生一走就开始气愤道:“他还是个人吗?”“明明你那么难受了,他还做。”
“做完就走,你发烧他也不管,他妈的禽兽啊。”
想到是去明园接的温书,阙姗又开始头疼,“我没想到书书你的结婚对象是他。”
“他配不上你。”
“今天,他还来剧组……”阙姗讲到一半自动停了。
温书静静地看向窗台上的一盆吊兰,白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摇欲坠,她轻轻道:“他去剧组找苏禾衣了?”
温书很瘦,病容苍白,一双干净清澈的杏眼此刻有些黯淡,她看着一个地方不说话的模样,很像一个漂亮易碎的陶瓷娃娃。
脆弱,易折,让人心疼。
阙姗软了语气,撒谎:“没有,他是创驰总裁,工作忙,怎么会天天有时间在剧组陪着苏禾衣耗。”
“我今早看错人了而已。”
用牙签插了快苹果过去,阙姗轻道:“来,书书,吃一点。”
温书安静地接过那一块苹果,一口一口小口地吃着,她看着窗外落日,睫毛纤长,落在眼眶,打出一圈阴影。
“要天黑了。”
阙姗帮她捏好被角,柔声道:“对,我下去给你买点粥吃。”
“别难过,有我呢。”她轻轻抱了一下温书。
…
手被针插着,点滴一点一点往下流。
想到昨天的事,温书拿出手机,编辑着消息,给他发:
【我没有向奶奶告你的状,你以后不回家我也不会对她说的。】
【冷妙的车钱,我会还你。】
发完后,她用银行卡给他先转了二十万过去,过去那一瞬间。温书听见走廊传来滴的一声消息铃响。
后面阙姗回来,口罩帽子加墨镜,提着粥进病房才松一口气,“有毒吧,出去买个粥都能碰见医院外一堆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
“还好我机智,抓了个路人借口罩,把帽子也戴上了,才没被拍到。”
阙姗把粥打开,拿小碗舀了一碗出来,香气扑鼻,“皮蛋瘦肉粥哦,想不想吃?”
没什么胃口,温书象征性地吃了她喂过来的几勺,后面就扯着被子想闭眼休息会。
闭眼想起他今晚要回家,家里没人,张妈也不知在不在,没人煮饭,他的胃估计又得难受。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用手机给他点份粥,刚摸出手机,阙姗就注意到了。
“你好好休息,别玩手机了,乖。”阙姗把她的手机没收。
手中落空,温书怔了下,只好作罢,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听见阙姗和人聊天的声音。
“我今天请假呢,让导演别拍我的场次,对明天也请,有个朋友病了,我在这儿照顾。”
“什么朋友?好朋友啊,你别管那么多了,帮我和导演说句抱歉,改天我赔礼道歉去。”
“今天都拍不了?什么情况,女一也请假了?场地费白瞎了,啊你说慢点……”
“苏禾衣发生车祸?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等我看看新闻啊。”
……
阙姗挂掉电话,她站走廊去,刷了会热搜消息,有几个带着苏禾衣词条的消息都是一晃而过,被人撤掉了,拿钱在撤,速度快得惊人。
不过她看见的消息就是苏禾衣似乎来医院了,剧组停工,挺多人不满。
回房间后,阙姗看着灯光下安静的脸,更心疼了,她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苏禾衣进医院了,难怪随便一家医院外面都守那么多记者。”
“你烧退了,肺炎还没好完,明天还得继续打点滴,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书书,我在这儿陪你。”
阙姗一手撑着床柜打了会瞌睡,病房里灯光明明暗暗的,是夜色已深。
睁开眼睛,温书从阙姗身旁拿出手机,看了会消息,盛京延依旧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手垂下,温书刚眯一会,就听见走廊传来一阵躁动吵闹的声音。
没一会,响起敲门声,而后门被打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传来。
阙姗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地震了?”
病房门前的女人一双红色恨天高,皮衣卷发的,手上还提了个最新款的lv包,她和阙姗的目光对上。
阙姗立时清醒了,语气不善:“苏禾衣?你不是出车祸了么?”
苏禾衣走错病房也不急,反而在看见温书时得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抓了捧花,一手挎着包,忽略阙姗,直勾勾地盯着温书,“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温书看着她那双勾人的媚眼,一时觉得有些熟悉,尽力回想,才在记忆中寻出一点她的影子。
“苏柠?”她不确定,毕竟这张脸动刀太狠了。
苏禾衣双手抱肩,唇角弯上:“对啊,温书,高中同学。”
“你怎么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你不应该在家等着二爷回去么?”
“在这儿,自取其辱干什么。”她肆意的笑,眼角的媚气勾人,转身前,做作地挥了挥手,“哎,走错病房了,不好意思。”
眼眸里沉静了几秒,温书读懂她话里的意思了。
苏柠进圈改了个名字,苏禾衣。她知道她嫁给了盛京延,也知道他不喜欢她,连苦苦在家等待这种戏码她都知晓。
而联想最近盛京延和她在一起的种种传闻,这颇有一种小三炫耀的既视感。
眼底光黯淡下来,温书安静地看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不说话。
苏柠,怎么是她?从高中起便不对付,是带头孤立她,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的人。那时她在学校组织了一个小群体,都是些娇纵的二代千金,高傲无比,看不惯谁便会带头孤立谁。
那时温书安静沉默,脖子常贴着膏药,穿着普通的校服,埋没在人群中谁都找不出来。却不知是这唯唯诺诺触到了苏柠的哪片逆鳞,总之她们看她哪都不顺眼,撕她的作业本,藏她的考试卷子,在她值日时会拿沾脏水的拖把一遍又一遍在走廊晃。
默默隐忍,温书拿着拖把拖地一遍又一遍,清完最后一桶水,她看向苏柠。
少女背着高定品牌书包,校服短裙及膝,身上喷了香水,朝她倨傲地扬起下巴,她说:“温书,你没资格喜欢盛京延的。”